第2章,真千金是白月光
光天殿是皇太子的寢殿。
此時夜深,人未靜。
皇太子納妃是天下大事,東宮大事,雖然沒有鬧洞房,但晚一點是允許的。
內(nèi)殿,布置的不僅喜氣,亦是皇家莊嚴(yán)。
此時的氣氛著實詭異,很多觀望的、悄悄靠近了看。
東宮有一個這樣的皇太子妃,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看。又是這樣的時候,大家像戲沒看夠。
皇太子妃穿著玄衣纁裳、非常端莊,螓首蛾眉、非常好看。
盛安都知道裴家有女,才色雙絕,天下少有?;蚴堑壹倚〗隳芤槐?,雖然認識狄小姐的知道其中有很大水分。
不過皇太子妃身上這書卷氣,確實像配得上皇太子。
桓樾并不在意人看,在醫(yī)院的時候被各種看了,何況這兒沒外人,雖然東宮的每個人不知道背后是誰。
玉珠受不了,瞪著桓樾像不認識似得。
她若是直接道歉就好了。
桓樾難道讓東宮的人都看著裴家的奴才有多大臉壓到皇太子妃頭上?
雖然臉是相互給的,原書里假千金和裴家的奴才相處的挺好,最后不是死了嗎?
假千金先后懷了四個孩子,前兩個不足月掉了,第三個兩歲死了,第四個難產(chǎn)最后一尸兩命,有別人害的,也有齊氏和玉珠下手的。
還有皇太子和白月光蜜里調(diào)油、對皇太子妃漠視造成的。
皇太子的白月光便是真千金、裴家換到常家的那位常紫榆。
也是假千金為皇太子操心勞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多年所致。
等假千金一死,皇太子順利登基,假千金封后。
這世上就沒假千金什么事兒了。
現(xiàn)在是桓樾。
她要好好活著,有些事沒得商量。
齊氏沒打算和她商量!
才進宮臉上就挨了一下、讓齊氏以后如何在東宮混?
莫非以為進了宮,她翅膀就硬了?齊氏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睛盯著桓樾像淬了毒。
哈,桓樾口氣輕飄飄:“一個奴才怎么這么嬌氣?”
看一個小宮娥萌萌噠,桓樾問道:“你有這么嬌氣嗎?”
小宮娥嚇一跳,端著盆差點哭,盆可得端穩(wěn)穩(wěn)的要不然真得哭,一邊忙應(yīng):“奴婢不嬌氣,奴婢皮糙肉厚。”
桓樾愉快了:“搞得好像主子和奴才計較,主子得伺候你們?”
她一眼掃過。
小宮娥趕緊跪下,不敢!
嘩啦啦跪一片!
桓樾看著,人不少,但端盆的拿東西的都很穩(wěn),跪的不亂。
有不跪的,裴家來的、有五個在這兒、一個都沒跪。
看熱鬧的、看了好大一出戲。
作為被看的,玉珠臉色更難看了,桓樾莫非瘋了不成?
和自己人鬧起來,她有什么好處?東宮這么多人,她想站穩(wěn)腳跟又得靠誰?
連皇太子的位置都不穩(wěn)當(dāng),她不老老實實的,知道這多少人看笑話、皇太子又會有多怒嗎?
桓樾把人看差不多了,雖然她眼光沒那么老辣。
但這些人也沒藏那么深至少是眼下。
桓樾就喊小宮娥:“更衣。”
一群人起來,服侍她更衣。
也有干別的。
桓樾身邊都是東宮的人、沒了裴家的陪嫁丫鬟。
她們都受齊氏和玉珠的控制,眼里沒主子,即便這種時候都不裝。
明白人都看得出來。因此對裴家都疑惑極了。
沒落的建昌侯府能出一個皇太子妃,據(jù)說之前都高興壞了。有誰能想到,真相竟是這般?
說到底不過是主子無意打了齊氏一下。這壓根不算事兒。
齊氏臉腫成那樣,或許真的太嬌氣。
桓樾穿著純白中衣。
宮娥看她特別白,手里拿著寢衣準(zhǔn)備給她穿上。
桓樾對她們的服務(wù)極滿意,裴家雖然調(diào)丶教的好,關(guān)鍵是心沒用在她身上。
裴家不是每個人都知情,但齊氏和玉珠肯定是有數(shù)。
再則裴家對假千金的態(tài)度一直詭異,裴家人有各種猜測。
桓樾已經(jīng)不在裴家,對宮娥客氣:“穿常服吧?!?p> 宮娥驚訝。不過還是取了一套紅的過來。
雖然是常服,但也很華麗,給新娘子穿也超好看。
宮娥手巧,很快將太子妃的頭發(fā)盤起,挑了一支挺大的金鳳釵戴上。
皇太子謝籀回到內(nèi)殿,就看裴氏從槅扇后出來。
她這樣簡潔多了,但襯著她書卷氣,以及模糊的蒼白憔悴。
謝籀皺著眉,時間太久,真記不起她剛進東宮的樣子也記不起她死時,畢竟那時他忙著登基。董氏和崔氏還想作梗,常氏又讓他費心費力。
不過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對得起她的名。
不過謝籀不覺得她多有才,也不覺得美若天仙。
他不是貪色之人,裴氏或許只是比一般人強一些。
桓樾對上狗男人。
看他也換了衣服,不愧是男主,這紫袍穿的霸氣十足。
他現(xiàn)在是隱忍的人設(shè),不過現(xiàn)在沒當(dāng)著外人吧?
或許是今天特殊?桓樾心想,沒能娶到白月光,不論哪個有白月光的都不會舒服。
桓樾可以理解,對狗男人也理解的很。
這婚事很正常,狗男人不敢直接去娶白月光也不奇怪。
桓樾就很平靜的進了東宮,要說男主真的好看。
身高超過一米八,寬肩窄腰大長腿,身上淡淡的香氣,好像也不虧。
桓樾就是個普通人,突然做了皇太子妃,只要不去死,就是賺的。
讓她去死就不好講了。
她抬頭,對上狗男人深邃的眼睛、皺著的眉頭,很淡定的說:“妾去青蛾宮了?!?p> 狗男人就留給他白月光吧,桓樾正巧也不是個色令智昏的。
謝籀愈發(fā)皺著眉頭,她的眼睛太亮!
他對她的印象真的很淡,但現(xiàn)在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陽光直射水面再反光,看不清自己的倒影反而將自己晃的眼花。
桓樾打過招呼、走了。
青蛾宮在后邊,是皇太子妃的地盤,以后她就盤在那兒。
至于再以后、那以后再說。
齊氏和玉珠懵了!
這洞房丶花燭夜吧新娘不理新郎算什么?
齊氏爆發(fā)、一聲厲喝:“小姐!”
玉珠忙攔著,覺得桓樾真的瘋了。
桓樾隨手推開,誰都別想攔她。讓她留在這兒對著一個惦記白月光的狗男人她做不到。
齊氏飛了!飛開順便帶翻一個媳婦。
玉珠飛了!飛開又帶倒兩個丫鬟。
這些人摔地上,亂成一團。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又有點見怪不怪的意思。
謝籀皺著眉頭,奇怪極了!
裴氏出手他看到了,根本就沒用力。所以裴家的奴才一直在演戲?
初景
狗子重生了,坐看他追妻火葬場。 Notes1:狗子忘了前塵,追的就是現(xiàn)在的妻。 Notes2:狗子這時候是干凈的,所以認為是1v1雙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