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太子要給媳婦兒銀子
謝籀到麗正殿。
舅父狄昶已經(jīng)等在這兒。
顯然是聽到后宮的風(fēng)聲被嚇到了。
不論是董后翻滾還是皇太子妃將皇后懟的生活不能自理,都是驚天之事。
大概和皇帝、太子不和或者文官武將對立差不多。
皇太子妃才到東宮,就火力全開,也不知道今兒盛安會如何。
狄昶還算鎮(zhèn)定的。
他四十多歲,淵渟岳峙,國之重臣,和皇太子有五分像。
所以也是個美男子。容長臉,魁梧身,著紫蟒袍,護著皇太子不被榮國公吞了。
謝籀對親舅很尊敬,舅父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他身后,但后來被裴家禍禍了;即便不算太慘,但他駕崩后狄家只怕很難。謝籀對不起舅父。
狄昶對皇太子一向尊敬,哪怕沒人的時候。
先講君臣再講甥舅。
只有狄昶給外甥把面子撐足了,他才能挺直腰做好皇太子。
哪怕狄昶從別處立功,再把這鋪在皇太子腳下,扶著他登高位。
謝籀很感慨。雖然當(dāng)過皇帝都無情,但對舅父無情不起來。
謝籀請舅父坐下,內(nèi)侍奉茶。
這兒很安靜,香爐飄來淡淡的香,讓氣氛很好,甥舅相處的很自在。
狄昶覺得外甥有了些變化,不過還是他外甥,別的并不重要,無須他追根究底。
就像宮里他有眼線,只知道大概,多的不知道,那會殺頭的。
知道個大概是不讓自己當(dāng)瞎子,必要的時候自保。
狄昶先問:“青蛾宮、她好嗎?聽說身體不太好?”
謝籀皺了下眉、帶著幾分冷意:“在裴府過的并不好。”
狄昶脫口而出:“裴府怎么搞的?”
謝籀正要說這事:“請舅父集中多調(diào)人手盯緊了裴府,再好好查一番?!?p> 狄昶瞪大眼睛,裴府有問題?
有問題的不是青蛾宮?這是狄昶下意識的判斷。
這兒只有甥舅,謝籀和舅父直說:“三年前常姑娘救寡人,是不是太巧?”
這是上輩子沒弄明白的事情?,F(xiàn)在猜測是裴家故意的,但還有不清楚的。
狄昶想了一下,才記起那個救了皇太子的姑娘,不過,和裴府有什么關(guān)系?
謝籀冷酷:“寡人和常姑娘相處三個月,雖未見過她母親,但在裴府見過錢氏,青蛾長得不像錢氏?!?p> 狄昶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
腦子快速的轉(zhuǎn),他猛然瞪大眼睛!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事?
狄昶相當(dāng)明白,但還是難以置信:“殿下看清了?”
裴家、敢設(shè)這個局?
謝籀冷笑:“現(xiàn)在青蛾如此作為,裴府肯定是要動的。所以舅父能將他們盯多緊就盯多緊,就算被發(fā)現(xiàn)、他們也做不了什么。再盯著常河縣,寡人要知道十六年前的事?!?p> 狄昶說:“這么早?”
不過雖然裴家不行,但裴家的老太太厲害,十六年前建昌侯府的氣勢比現(xiàn)在、出太子妃前要好點。要做一件事不難。
常河縣靠近紫巉山,那是闡教圣地,香火鼎盛。
三年前皇太后崩,皇太子正是去紫巉山、出了事,最后被常紫榆所救。
謝籀咬牙切齒:“裴府的手伸到寡人身邊了。說什么讓寡人在那兒拖三個月?!?p> 雖然過去幾十年但謝籀還記得,當(dāng)時的傷沒那么重,說是鬧大一點,最后確實打擊了董家,但對他不是好事。
常紫榆后來真以救命之恩自居,但兩人不過是在山里花前月下。
謝籀眼睛都要紅了!
只怪當(dāng)時太年輕,被蒙蔽了雙眼。
?。ㄊ侨耸枪贩植磺?,看人帶著厚厚的濾鏡)
狄昶感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但是能嗎?
不過裴桓照現(xiàn)在就在率府,雖然文武都稀松不過是吹的厲害,但因為是皇太子妃親大哥,準(zhǔn)備給他一個副率、從四品。
之前,裴家若是專心做一件事或收買一兩個人,應(yīng)該能做到。
謝籀還能想起那山里的情況:“常姑娘雖然救了寡人,但沒回常家,而是在村子不遠(yuǎn)的淺山,正巧有個院子,前后有不少花,不奇怪嗎?三個月,她家人也不擔(dān)心她,兩邊的相處、比裴府對青蛾的態(tài)度更奇怪。”
狄昶知道那事。
當(dāng)時,皇太后崩,董氏就急著作妖,狄昶一邊應(yīng)對,一邊覺得小村子出不了事。
哪知道藏的還挺深。
謝籀說:“常姑娘說是村姑,但從小在縣城長大,有婦人教她。裴家在常河縣有莊子,過去也挺方便的?!?p> 紫巉山到盛安八百里,若是八百里加急一天就到,一般的馬兩日能到??倸w是不算遠(yuǎn)。
不遠(yuǎn)不近好控制,當(dāng)初謝籀愿躲在那兒也是如此。
狄昶哪里還有不明白,不過:“裴家為何要用嫡女去換一個村姑?”
謝籀看著舅父,他也不知道,所以要查。
狄昶懂,不過:“這陣盯著裴府的不會少吧?”
若是叫人知道、怎么辦?
就算青蛾無辜,怕是也坐不穩(wěn)。
好在常家雖是農(nóng)戶,但還算清白。
謝籀保證:“常家應(yīng)該是不知的?!?p> 狄昶眨眼睛,外甥好像有保青蛾的意思?
不過東宮現(xiàn)在是求穩(wěn)。裴家這事兒若是捅開,可不小。
謝籀冷笑:“裴家第一個不愿意,或許會認(rèn)義女。”
這樣不是不行。
但裴家扯進他遇刺,就不一樣了。
謝籀明著和舅父說:“寡人求穩(wěn),但不能被穩(wěn)束縛,更不會被那種東西要挾?!?p> 狄昶緩緩的點頭。東宮現(xiàn)在其實挺穩(wěn)的,別看榮國公老不要臉的借庶子大肆炒作。
何況聽說當(dāng)今對青蛾宮很滿意,狄昶說:“殿下有事以后也可與青蛾宮商議?!?p> 謝籀眨著眼睛,有點酸澀。
上輩子舅父好像也這么說過。
但他心里真被常紫榆迷惑了,反正是讓舅父失望了。
謝籀站起來認(rèn)真的向舅父一拜。
狄昶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避開。
謝籀汗顏:“寡人從小蒙舅父教導(dǎo),然時有癡愚,有負(fù)舅父,還望舅父勿怨、勿棄?!?p> 狄昶忙說:“臣從未見過如殿下仁智者。再則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殿下無須放心上。臣有一二言尚可聽,臣之幸也?!?p> 謝籀再請舅父坐下。
甥舅依舊那么好。
狄昶覺得皇太子變了,好像更明睿。
這是好事。
謝籀和舅父商量個事兒:“銀子還有嗎?寡人想給青蛾宮送二萬兩過去?!?p> 狄昶愣愣的點頭:“有,東宮存銀約五十萬兩?!?p> 這么多年,怎么也攢下家底了,還有明德皇后留給太子的。
而狄昶不主張用銀子去收買,以穩(wěn)為主。
其實五十萬兩要說多不算多,看怎么用了。
謝籀覺得,私房錢給青蛾也比常氏強。
裴家這回還想要他好處?做夢!
初景
銀子就想收買太子妃?做夢! 狗子:什么意思? 作者:這狗壓根沒意識到問題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