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墨孤身一人走了進去,在他的右邊有一扇屏風,屏風后邊的床上躺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
他帶著手銬腳鐐,而且上邊還有鈴鐺,一走路便會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p> 這個老人便是老伯,他睜開了失去神色的眼睛,說到:“等候多時了?!?p> 顧以墨說到:“這里住的可還習慣?”
老伯滿不在意的說到:“囚徒而已,任你處理,哪兒敢置喙?”
他言語之間滿是不在意,顧以墨故意透露到:“陳哲之事,我已經(jīng)查到了眉目了?!?p> 老伯的手緊緊的攥拳,任由他的內(nèi)心波瀾壯闊可他卻沒有露出一點點異樣的表情。
果然是老江湖了!
老伯悠哉悠哉的說到:“殿下所說的事,平頭老百姓怎么懂得?”
“你的確不懂,可你始終相信陳哲是冤枉的,你心里一直想著給他平反,不是嗎?”
老伯長嘆一口氣,嘴角向上勾起,隨后,語重心長的說到:“這人心哪!看不得!”
顧以墨微微一笑,說到:“本王與俞澤昊勢如水火,你也是知道的,需要扳倒他,本王可以幫你!”
老伯依舊不為所動,他問道:“殿下怎么會認為我要扳倒俞澤昊呢?”
顧以墨一邊在屋子里慢慢的溜達,一邊說到:
“陳哲之事,是俞澤昊一手操辦的,他若是想動手腳,也不是什么難事?!?p> 老伯仿佛是看不到一點光,他心灰意冷的說到:
“是啊,大人的血早已經(jīng)隨風消散了……連味道都沒留下?!?p> 顧以墨卻不這樣認為,他語氣凝重的說到:“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逃不掉的。”
老伯語氣中滿是質疑,他說到:“是嗎?位高權重的,一個局接著一個局,抓不住的!”
邪不勝正,他偏偏不信這個邪,顧以墨眼神無比的堅定,他斬釘截鐵的說到:
“本王生來就是破局的!”
他們倆四目相對,一雙混濁的質疑的眼睛,一雙堅定、剛毅的眼睛。
此時無比的安靜,連落下一顆汗珠子都能聽得見聲音。
老伯做夢都想為陳哲討回公道,眼前這個人是唯一能幫他的人了。
老伯老淚縱橫,眼睛里露出了恨意,他說到:“多少年了,歷歷在目!”
顧以墨說到:“本王知道你恨他,不如與本王合作?”
“合作?此話何意?”
顧以墨說到:“本王幫你扳倒俞澤昊,給陳哲報仇,你要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本王,不可有任何的隱瞞?!?p> 老伯混濁的眼球轉了又轉,想了又想,說到:“行……”
老伯說到:“我和你好好的講講當年的事。”
老伯含淚講述著,顧以墨看過朝廷的人事檔案。
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些陳哲之事的證人早在十年前,有的暴斃而亡,有的告老還鄉(xiāng),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顧以墨在屋子里發(fā)愁,他頭腦脹的老大,看著名單上的人,線索全無。
就在他毫無頭緒的時候,他赫然看見了高偉這個名字。
他摸著自己的額頭,絞盡腦汁的想著,高偉?好耳熟,是不是在哪里聽到過?
高偉……啊……對了,他就是胡君浩口中的高御醫(yī),和母后之死有關的人。
看來,高偉就是這件事的突破口,顧以墨決定先從他著手調(diào)查,他派沐離的人去了高偉的故鄉(xiāng)青州。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之間,竣工大典這一天就要來臨了。
今天,陽光明媚,知了叫的十分喜悅,各種小動物蹦蹦跳跳的,無處不透露出喜悅之情。
今天的街道萬人空巷,兩姐妹聽說了這個消息,早早的就準備著。
胡君浩敲了敲顧以墨的門,走了進去。
顧以墨說到:“都準備好了?”
胡君浩他特意的說到:“是,殿下,這幾天上游水位漲了不少,為了安全,殿下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他話里頗有深意,顧以墨有一點摸不著頭腦,他眨了眨眼睛,問道:“上游水位?”
胡君浩說到:“是啊,據(jù)探子來報,上游晝夜下雨,河邊很是危險?!?p> 顧以墨故意的試探到:“無妨,正好本王可以看看工程質量如何?”
他心里苦不堪言,殿下呀,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呢?你不知道丞相想置你于死地嗎?
胡君浩十分果斷的說到:“不可,殿下千金之軀,豈可置身險境?”
顧以墨問道:“本王今日去定了,你如此阻攔,意欲何為?”
“這……”
顧以墨回過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劍,說到:“你下去準備吧,本王一會兒就到。”
胡君浩擔心的不行,雖然他已經(jīng)在炸藥上動了手腳,可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p> 顧以墨瞥見他離去的背影,本王看看,俞澤昊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俞瑛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她也想出去看看,特意的去見父親。
俞澤昊一臉的“兇相,”他拒絕到:
“不行,亂糟糟的,豈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該去的地方?”
俞瑛辯駁到:“順王和父親去得,為何我就去不得?”
俞澤昊說到:“瑛兒,父親是為了你好。”
俞澤昊又開始喋喋不休了,俞瑛頭都大了,俞瑛不顧他的話,說到:
“行了……行了,不去就是了,我回房。”
俞瑛負氣,摔門而出,俞澤昊看著女兒,他太了解她了。
俞澤昊派人在她的門口守著,如非必要,不許任何人進出。
這哪里困的住俞瑛,這幾天她讓人悄悄的打了一條直通外邊的密道!跑了!
顧以墨叫住了剛要出去的俞澤昊,他們倆同坐一輛馬車。
大事小事都在一起,他總沒有辦法了吧。
蔣家兩姐妹吃過了早飯,也說要去看熱鬧。
蔣詩媛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說到:“姐姐,姐姐,大事不好了……”
蔣詩婍心里一震,焦急的問道:“怎么了?”
蔣詩媛只顧著大喘氣,擺擺手,一言不發(fā),看著姐姐焦急不堪的模樣,她偷笑了起來。
給她倒水的蔣詩婍覺得自己被戲耍了,氣的直跺腳,她假笑了起來。
她把茶水摔在了妹妹的面前,問道:“我的好妹妹,此情此景,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蔣詩媛說到:“友人來訪?!?p> ???
蔣詩婍問道:“沒了?”
蔣詩媛一邊傻傻的點點頭,一邊說到:“沒了?!?p> “這是哪門子的大事不好?”
蔣詩媛辯駁到:“可來的人是葉昕晨呀?!?p> 蔣詩婍不懂她的意思,問道:“葉昕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