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向下邊探著。
終于,她們來到了最底層。
一扇破舊的、虛掩著的小木門映入眼簾,真是奇怪,堂堂皇宮,怎么會有如此破敗不堪的地方?
顧以墨意圖走上前去,蔣詩婍攔住他,說到:“等等,小心為上?!?p> 顧以墨點點頭,拿出了自己隨身的佩劍,小心的推開了木門。
年久失修的小木門“咯吱”一聲,漸漸的打開,里邊漆黑一片,露出了一陣陣怪異的冷風。
顧以墨走了進去,這里十分空曠,中間擺放著一個桌子,上邊放著盒子。
顧以墨雙眼直勾勾的,失魂落魄的他向中間走去,蔣詩婍默默的縮回了想要拉住他的手。
顧以墨看著落滿了灰塵的盒子,一把滿是銹的小鎖,他輕輕的一拉,小鎖就掉落了下來。
蔣詩婍說到:“看這個樣子,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來過了?!?p> 顧以墨失魂落魄的說到:“自從母后仙逝之后,父皇下令不許任何人踏入,自然也就頹敗了?!?p> “原來如此?!?p> 話音未落,顧以墨打開了盒子,他蹲在地上,仔細的翻看著羊皮書。
他的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他哽咽的說到:“沒錯,這就是母后的字跡?!?p> 蔣詩婍摟著他,小手拍打著他的后背,靜靜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顧以墨合上了羊皮書,說到:“原來,母后知道是誰害死了她,她把證據(jù)都留下了。”
蔣詩婍頗為震驚,“什么?既然此次,先皇后為什么不告訴陛下呢?”
顧以墨無精打采的說到:“或許,是沒有機會吧?!?p> 隨后,顧以墨緊緊的握住了手里的羊皮書,瞪圓了眼睛,怒不可遏的說到:
“俞澤昊、德貴妃,你們下毒殺害母后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蔣詩婍小心翼翼的安慰著他受傷的心靈。
他們倆拿了證據(jù),原路返回,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到了顧以墨的府邸。
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蔣老爺心生疑惑正當蔣詩婍想要離去的時候,她隨眼一撇,看見了仆人打扮的老伯。
白發(fā)蒼蒼、步履蹣跚的老伯不停的咳嗽著,顫顫巍巍的走著,慘白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血絲……
也不知道為什么,蔣詩婍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好奇心促使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老伯被安排再了后院一間隱蔽的屋子里,趁著沒人的時候,蔣詩婍推門而入。
老伯看見是她,立刻放下了警戒。
老伯問道:“你怎么來了?”
蔣詩婍反問道:“我怎么不能來?我還有事要問你呢?!?p> “什么事?”
“一件藏在我心里好久的事,一件我早就想問你的事?!?p> 也許是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泰然處之了,老伯平平無奇的問道:“什么事?”
蔣詩婍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何人?與家父是如何認識的?你和以墨之間有什么關系?”
老伯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絲毫沒有驚慌,而是淡淡的回到:
“這么多問題,我總得一個個的回復你吧,先不急,坐下喝口茶,我們慢慢聊?!?p> 蔣詩婍說到:“你少賣關子,快說!”
老伯看著她,覺得時機成熟了!是時候該將一切公之于眾了。
老伯老淚縱橫,說到:“我是陳哲丞相的老管家?!?p> “這個我知道,就沒別的了嗎?”
老伯搖搖頭,“沒了,我一生只有這一種身份?!?p> 老伯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到:“至于我和你的父親,他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主人?!?p> 主人?蔣詩婍詫異不已,驚奇的問道:“什么?你和我的父親?”
“當然了,當年,你尚在襁褓之中……”
老伯把十八年前丞相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蔣詩婍,蔣詩婍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自己和蔣老爺沒有任何關系,而那枉死的丞相陳哲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蔣詩婍還沒來得及反應,老伯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他老了,擔憂自己時日無多,他繼續(xù)說到:
“我和顧以墨是合作的關系,他幫我報仇,丞相府的事情他也知道,不過他對于小姐的身份一無所知?!?p> 蔣詩婍依舊接受不了這一切,流著眼淚的她搖著頭說到:“不……這都不是真的。”
老伯笑了笑,說完這一切,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蔣詩婍蹲在了他的身邊,大聲的喊叫到:“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