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恩茫然的轉(zhuǎn)過頭來,不管是真是假,現(xiàn)在的他只要有人伸出援手就毫不猶豫的抓住。
里恩連忙說道:“求你了,只要你幫忙把他打暈,你要什么我都給!”
希斯扭了扭頭,聳了聳肩膀,瞬間消失在原地,只有聲音還留在原地:“我說過了,我只是來報一飯之恩?!?p> 林池看著昂頭望著辛巴,面色中帶著些許希望的里恩,安慰道:“老爺子,放心吧,希斯既然出手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不過我建議你們快點準(zhǔn)備好繃帶和藥物之類的急救物品,不然就算希斯帶他回來,他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甘福爾連忙跑到皮耶爾處,將他一直藏在皮耶爾羽毛下的急救道具拿了過來。
暴風(fēng)眼中,希斯看了被切割開的防護服還有底下自己剛買的新衣服,有些心疼,碎碎念道:“果然,還是人情債最難還,每次報恩,我都要破產(chǎn)一次,下次,再占便宜我就是小狗!”
一道風(fēng)刃襲來,黑色的霸氣瞬間覆蓋住手臂,將其擊碎。
希斯看著手臂上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衣物,嘆息道:“希望林池兄弟到時候不要讓我賠他防護服就行,不過他這么有錢,應(yīng)該不會和我這種兩袖清風(fēng)的人計較吧?”
“嗯?終于找到了?!?p> 希斯跨過了暴風(fēng)眼的阻攔,看到了此時已經(jīng)只剩下半片殘軀的辛巴。
他的意識已經(jīng)陷入昏迷,完全是靠著本能在維持著這個暴風(fēng)眼。
希斯皺了皺眉頭,碎碎念道:“靠,不小心放出大話了,到時候要是沒救出來就丟死人,早知道讓林池兄弟來好了。辛巴兄弟,給點力啊,拿出你那驚人的意志力出來,不要輕易死掉??!”
說著,希斯伸出手按在辛巴的頭上,閉上了眼睛,徹底展開他的見聞色霸氣,開始感受著那股律動。
緊接著就是切斷!
希斯?jié)M頭大汗的睜開眼睛,看著迅速消散的暴風(fēng)眼,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辛巴,發(fā)現(xiàn)他身體還有氣息,終于松了口氣。
在里恩趕來之前,希斯連忙將抓著辛巴腦袋提著放在地上,要不然到時候辛巴活不過來后怪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急忙趕來里恩和甘福爾連忙對辛巴進(jìn)行治療,讓希斯松了口氣。
然而當(dāng)他看到林池似笑非笑的面容,臉色一下子僵住了,默默自覺的從身上取出一份已經(jīng)寫好的欠條放在林池手上。
反正債多了不癢,大不了到時候就賣身給他算了,想到這里,希斯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個很有搞頭啊。
想想以往他在馬戲團的生活,再想想他這段日子的美好生活,怎么甚至感覺有些期待林池催債的日子。
“不行,辛巴之前的動作太過瘋狂,現(xiàn)在只剩下半邊軀體的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甘福爾臉色難看說道。
里恩茫然的用手中的繃帶纏著辛巴,發(fā)現(xiàn)很快又被血液滲透變紅,眼中有些空洞:“辛巴,你這個混蛋!”
林池感覺自己突然被希斯推了推手臂,疑惑的看著他。
希斯拉著林池來到一旁,不好意思的搓手手說:“唉,那個,林池兄弟啊,正所謂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都在這里了,能這樣看著辛巴兄弟死嗎?”
林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說:“能啊。”
希斯一下子就被噎得半死,好半天才說:“不是,你這人怎么這么鐵石心腸??!”
林池反問道:“那我問你,首先,我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其次,按照之前的事情發(fā)展,你覺得他真的想活過來嗎?再次,就算我救活了他,到時候他再次尋死,那我還要不要救?”
希斯雙手在自己頭上揉了揉,林池這靈魂三問搞的他有點暈,他都有那么半秒鐘想讓辛巴就這樣死去好像更符合他本人的意愿。
不過他很快就跳出了林池的語言陷阱,說:“你就當(dāng)幫我嘛,我救他只是不想看到老爺子現(xiàn)在這幅傷心的樣子,畢竟要報恩的嘛。到時候就算再次尋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想必老爺子也不會怪到我。”
林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氣說:“好吧,既然你心里有數(shù),那就行,不過我只負(fù)責(zé)將他從死亡線拉回來,別想我徹底治好他?!?p> 高興的希斯在林池后方,輕錘他的肩膀,滿臉笑容,說:“果然,我就知道林池兄弟你最仗義了!”
林池翻了個白眼,說:“別,大家只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guān)系,不熟好嗎?要不是薩奇諾那個混蛋上次通話的時候讓我多幫幫你們,我才懶得管你呢。”
林池徑直走到辛巴面前,沒好氣說道:“走開,想讓他活過來就別擋住我的路!”
不明就里的里恩和甘福爾被希斯笑著拉開,林池蹲了下來,手掌按住辛巴的胸膛。
林池有些不甘,不過既然都答應(yīng)了那就只能做了,低聲道:“一個星期的工夫白費了,下次絕對不會瞎拜托薩奇諾事情了?!?p> 隨著龐大的生命能量的注入,辛巴本來已經(jīng)漸漸弱下去的氣息再次高漲。
他身軀本來一直在流血的地方也迅速止血結(jié)疤,不過他已經(jīng)失去的身體并沒有就此成長出來。
雖說林池也能做到這種事情,不過到時候他浪費的就不是一個星期的工夫,而是至少要以年起步,恐怕剛剛把辛巴治療好,林池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別說只是區(qū)區(qū)一只辛巴,就算是薩奇諾在面前也別想。
大量生命力的消耗,讓林池的氣息有些低落。
看著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林池,希斯也有些懊悔,他的確從薩奇諾那里知道了林池那特殊的生命力,可是他沒想到消耗這么大,這個人情欠大發(fā)了。
不過幾個呼吸后,林池的臉色又紅潤起來,他握了握拳頭,稍作活動,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實力降低了百分之一之外,倒沒有其他的不良后果。
另一旁,看到辛巴已經(jīng)重新活過來的甘福爾也是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急著趕去神宮。
甘福爾看著身上纏滿了繃帶的皮耶爾,滿腹擔(dān)憂問道:“皮耶爾,你還能飛嗎?”
天點鳥張開翅膀,做了個渾身肌肉的表情,大叫道:“皮耶爾!”
甘福爾捂著同樣被繃帶纏住的胸膛,咳嗽了兩聲,才爬上天點鳥的背部,輕輕撫摸著它的羽毛,說道:“老伙伴,堅持住,這就是最后的一段路程。”
天點鳥再次忍著痛苦,化身天馬,馱著甘福爾飛向天空。
神宮,本應(yīng)該是最為神圣的地方,此時卻仿佛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神宮最下方的遺跡區(qū)域,神護衛(wèi)隊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在巡邏,只是他們的身形有些詭異,就如同那些鬼部隊一樣。
再上一層的神社,鳩占鵲巢的水火二使帶領(lǐng)著原先的鬼部隊駐扎在此處。
后半部分龐大的空之主纏繞著通天巨蔓,燈籠般大的眼睛死死盯著任何試圖闖入的敵人。
空之主之上,泰戈正和云使行走在藤蔓之上。
泰戈緩緩開口道:“云,你知道嗎?人的一生就是一出悲劇。”
云使有些茫然,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泰戈說道:“人生來總是在追逐一些東西,卻又在追逐的過程中失去其余東西,然后當(dāng)他得到他最初所追尋的東西的時候,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東西。那時候他最需要的卻是在他追逐過程中失去的東西,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云使有些不解,不過他向來是聽從泰戈的吩咐,便說道:“大人英明?!?p> 泰戈感到有些掃興,這就是他為什么先前最為親近辛巴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辛巴也是這種人。
泰戈轉(zhuǎn)而說道:“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所要去的地方是什么嗎?”
云使搖了搖頭,他又不像泰戈一樣,擁有著所謂的心眼,怎么可能知道。
泰戈抬頭看向上方,仿佛透過藤蔓的遮擋看穿了處于高處的云層,看到了那被四處叢生的植物纏繞住的黃金鐘。
泰戈突然停住了腳步,抬起手,輕聲說:“既然沒人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那么在此之后你也沒有存在的意義,敲響了戰(zhàn)爭的黃金鐘。”
旋轉(zhuǎn)的風(fēng)扭曲拉扯著四周的云,徹底將西方有黃金鐘的云層完全覆蓋掩埋。
做完了這一切,泰戈望向云使,說:“云,你就在這里迎接客人的到來,我很快就會發(fā)出邀請函?!?p> 云使躬身道:“我知道了,泰戈大人?!?p> 直到泰戈的身影消失在他的面前,云使才直起身體,臉上露出笑容,喃喃自語道:“既然要迎接客人,那么就讓我來測試一下你們有沒有去參見泰戈大人的資格吧!”
森林中,甘福爾已經(jīng)消失不見,里恩背負(fù)著還在昏迷中的辛巴,和希斯站在一起。
他轉(zhuǎn)頭看向希斯,疑惑說道:“你不打算和他走嗎?”
希斯撓了撓頭,說:“但是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你自己去啊,要不我們一起回去?”
里恩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說:“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不管泰格打算做什么,我都必須前去,讓他這樣墮落下去,我實在沒臉去見小佩姬。”
希斯攤了攤手,無奈道:“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我事先說好了,我只能盡力而為,想讓我拼命,那可沒門?!?p> 里恩老爺子背著辛巴已經(jīng)走遠(yuǎn),不耐煩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我都說了,你不要跟過來,你這人怎么這么死心眼,趕緊滾回去啊?!?p> “不行,絕對不行,我希斯可是號稱‘有恩必報’的‘纏人小王子’?!?p> 林池正孤身一人走在回去的道路上,突然,他眉頭一皺,拉開胸前的拉鏈,一只嘴上嚼著葉子的電話蟲慢慢的從里面爬到林池的肩膀。
林池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帶錯電話蟲了,這并不是他日常所用的那個電話蟲。
它是一只從天而降到林池船上的電話蟲,只是后來林池也沒看到它響起過,又吃的不多,就順便養(yǎng)著了,沒想到這次帶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
林池正準(zhǔn)備把已經(jīng)在肩膀上的電話蟲拿回來,防止它掉了,就聽到鈴聲響起。
林池有些驚訝,對面到底是誰呢?
他接通電話蟲后,一個金色長發(fā)的白衣男人投影在空中,他腳下那鮮紅的大地和他的裝扮一點都不搭,看起來讓人印象深刻。
林池仔細(xì)回想,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rèn)識對面這個人,而且這個電話蟲居然是投影電話蟲,他居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白衣男人看了林池一眼,開口說道:“修.德.林池?”
林池有些奇怪他叫自己名字的斷句,不過林池更好奇對方是怎樣把電話蟲這種小巧的生物安全精準(zhǔn)的送到他的船上,問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并沒有回答林池的問題,而是說道:“這次事件對你非常重要,如果想知道世界的真相,那么就努力活到最后?!?p> 說完,電話蟲瞬間掛斷,讓還想詢問的林池有些郁悶。
他看著又自顧自爬回胸口的電話蟲,自言自語道:“世界的真相嗎?我該不該相信他呢?”
其實隨著林池在這個世界活動的時間越來越長,見識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海賊王世界與先前自己看過的漫畫中的海賊王世界有諸多不同。
起碼像是薩奇諾和馬戲團的各位他就沒在原著中看到,以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默默無聞。
如果說他們只能算是世界太大,信息的傳遞不過來可以解釋,那么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七罪’就讓林池摸不著頭腦。
要知道現(xiàn)在的白胡子可是正處于巔峰的最后時期,那可是毫無疑問的世界最強。
可是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七罪’卻能夠與白胡子海賊團正面交鋒后打成平手,而且是全力以赴的白胡子海賊團,那可是能夠和整個海軍總部一拼的強大實力。
他們卻僅僅以七人就逼的白胡子海賊團不得不簽訂了互不干涉的協(xié)議,這讓林池怎么也想不通。
現(xiàn)在這突入起來的電話,讓本來準(zhǔn)備離去的林池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他倒很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改變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