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十幾日的功夫轉(zhuǎn)眼即逝,溫昭與北庭使臣一行已至北境王都。
在城門口,陸景言便下了馬車。臨行時,陸景言給溫昭留了個錦盒,錦盒里面躺著一個小玉瓶。
溫昭打開玉瓶朝里面瞄了一眼,是兩顆同瓶身一樣晶瑩的藥丸,一青一紫,瞧著不像是普通丹藥。?
溫昭仰頭看著陸景言,陸景言開口道:“不到萬不得己,切莫使用。必要時可救你性命?!?p> “好。”溫昭應(yīng)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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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入了北境王都的城門,陸景言望著那馬車,心下想著若得了空便來看她。突然,那前行的馬車停了下來,溫昭掀開車簾,探出腦袋回頭。
陸景言看見她朝自己招手,那明媚的笑臉朝他笑著喊道:“不過十載,陸哥哥可別忘了我呦!”
明眸善睞,天真無暇。
陸景言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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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剛?cè)氡蓖ツ菚?,很受北庭王室待見,尤其是北庭帝后,對她甚是親近,完全不似個質(zhì)子,吃穿用度可都是講究的?;蕦m上下少有人叫她“玉焚”,大多直呼溫昭其名。
只是溫昭能修煉這事兒,沒有告訴任何人,得了空她便自己修煉靈海,至于她的靈海是個什么樣子的能力,溫昭也摸不清楚,不過,從前自己走到哪里都有的冰雪卻是漸漸消失了。
自她入北庭修煉靈海后,腦海中便一直有個成年女子的聲音時不時響起,溫昭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那人一直在她的靈識中沉睡。
初時溫昭還有些懼怕,不過后來卻也漸漸習(xí)慣了。
那女子貪食,每次溫昭在北庭皇宮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她總會驚喜的叫出來,偶爾遇到宮里面相好的侍衛(wèi)太監(jiān),也會花癡起來。每到這時,溫昭都會撇撇嘴,說自己的陸景言哥哥長得更好看。
溫昭問那女子叫什么時,那女子卻不答了,只說自己來自千年之后。
就這樣,溫昭在北庭呆了幾年。
有一次,溫昭去御園內(nèi)的一處假山后偷偷修煉,每次修煉,溫昭就呆在那里,卻不想這回碰上個紫衣華服的少年。少年似比溫昭大上倆三歲的樣子,一臉頹廢的坐在假山后。
四目相對,那人似是認(rèn)出了溫昭的身份,溫昭有些愕然,因為她也認(rèn)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正是北庭太子——儲尋宵。
那少年也有些呆愣,不過他掩飾的極好,轉(zhuǎn)眼間便沉下目光。
溫昭嘴角抽了抽,在那雙緊緊盯著她的眸光里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的溜走了。
溫昭前腳剛走,靈識里的女子又跳了出來,嘖嘖嘆著這少年面貌俊秀。
自那以后,溫昭時不時的便能看見儲尋宵,有時只是遠(yuǎn)遠(yuǎn)瞥見,那個紫衣華服的少年身后總是跟了長長一隊的宮人。
每到那時溫昭便想起自己,一樣的年紀(jì),同樣都是一國的公主皇子,怎么差距就這么大。
溫昭搖搖頭苦笑,甩甩腦袋,她一定要好好修煉,等回了大梁便要攪得天嵐城天翻地覆,到那時,誰還敢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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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每長大一些,樣貌便更加開朗幾分,北庭帝后見了她的模樣,總是夸她生的好看。溫昭有些不信,那北庭帝后的眉眼分明也很好看。
后來的某一天,帝后突然把溫昭叫入自己宮中,說了一堆她聽不懂的話,還將一只玉簪子遞入她的手中。
“小昭啊,現(xiàn)下大陸上各國風(fēng)起云涌,局勢莫測,護(hù)你的人能護(hù)你一時,卻永遠(yuǎn)無法護(hù)你一世。在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往后,你就不要來宮中了,我會叫人安排你到城外,以后你便要在那里呆著。十年的時間不過轉(zhuǎn)瞬,待你有能力了,再回大梁?!?p> 帝后還說著什么山門,卻不想那些話從溫昭左耳進(jìn)、右耳出。
溫昭聽的仔細(xì),可惜帝后的話又實在提不起興趣,昨晚修煉靈海到深夜,她聽著聽著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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