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尋宵率先開口:“溫昭。”
溫昭點頭應(yīng)了聲,跟上他,二人行至前院,正碰上院口的懷七師兄。
懷七打量著換上新裝、打扮出塵的二人,直贊嘆道:“昨夜更深露重,未曾想儲師弟和溫師弟儀表斐然,若是將來,出了這南風(fēng)知意境,定是迷倒萬千少女呢!”
溫昭看了看儲尋宵,只見他面上帶笑,斜眼看她。
那意思是,要不要我拆穿你???
你個小女娃!
溫昭挑眉,對著懷七連連笑道:“懷七師兄言重了,師兄才是人中龍鳳,天人之姿?!?p> 懷七笑笑,眼睛瞇了起來,彎成一個月牙弧度:“大家都是,都是!”
溫昭在心里腹誹,都是?照懷七師兄這說法,全天下的人都是天人之姿全天下的人都是龍鳳了!
只是她面上仍是笑意盈盈:“懷七師兄可是帶我們?nèi)y靈力等級的?”
“正是,今個大師兄在武院教習(xí),二位師弟現(xiàn)下便隨我去測靈力去吧。二位師弟既不是世家考進(jìn)的南風(fēng)知意境,又不是江湖上自修的門派推選而來,我對二位師弟的靈力等級還有些好奇呢。”懷七說著,又細(xì)細(xì)打量起溫昭和儲尋宵。
溫昭和儲尋宵應(yīng)聲,三個人便一同走出小院。
待看見那院門上的檀木牌已然被刻上名字,懷七眼里閃過一絲異樣光彩。
尋昭院?
好名字。
只是他并未多言,帶著溫昭和儲尋宵朝武院走去。
一行三人,兩個白衣少年翩然輕巧,略年長一點的黑衣少年從容瀟灑。
懷七好似也習(xí)慣了不愛說話的儲尋宵,便和溫昭有說有笑,講述著這南風(fēng)知意境的一切,儲尋宵在一旁偶爾也插一句嘴。
片刻功夫,便路過書院,迎面走過來一身著白袍、身姿英武的男人。
男人面容嚴(yán)峻,眉宇間盡是清冷,下巴上有些許胡茬,但打理得十分利落,他朝幾個人淡漠地瞥了眼,點點頭便走遠(yuǎn)了。
寒氣。
撲面而來的寒氣。
簡直比大梁的雪還要冷。
懷七師兄介紹到:“記住剛剛那個人,下月的新弟子便是他主考招入的。他是書院的院長,也是牽羊老先生的徒弟?!?p> 溫昭大吃一驚:“牽羊先生的徒弟?看起來和牽羊先生完全不像呢。”
儲尋宵道:“師傅和徒弟就一定要像嗎?”
溫昭將這話在腦子里糅了幾遍,回過味來。
是哦,酒釀尊者和儲尋宵也不是很像,酒釀尊人還是收了儲尋宵為徒弟。
溫昭朝著懷七問道:“書院院長平時......很嚴(yán)厲嗎?”
懷七湊近,抬手捂著嘴小聲道:“豈止是嚴(yán)厲二字就能說的?那簡直是......”
后面的“魔鬼”兩個字還未說出口,遠(yuǎn)處便傳來雄渾有力的聲音,正是那人以靈力而傳來的:“弟子懷七,不敬尊長,罰去藏書閣灑掃一月!”
“靠!要不要這樣啊!”懷七瞬間哭喪個臉。
“兩個月!”
懷七欲哭無淚,趕緊帶著溫昭和儲尋宵走遠(yuǎn)。
瘟神院長!再見了您嘞!再也不見!
三人匆匆行至武院,懷七終于松了口氣,嘆道:“書院簡直是魔鬼!還是武院好,是大師兄理事。大師兄可比那瘟神開明多了!”
儲尋宵問道:“大師兄?”
溫昭也一臉疑惑。
懷七朝前面的武場怒了努嘴。
“喏,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