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誰,但我?guī)Я怂?,你用完之后,或許能活命?!睖卣演p輕擰眉,這里的血腥混雜著尸臭味讓她很不舒服,甚至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那弓仍然抵在她的腹部。
溫昭的余光看得到,是一個黑衣蒙面的人蹲坐在墻角,血腥應(yīng)該是從肩膀處而來的,因為那弓拿的,并不穩(wěn)。
“這藥沒用?!蹦侨说穆曇舻统粒袷窃诘鬲z中侵染。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沒用?”溫昭挑眉,而后往前踏出一步。
那弓也往前挪了一尺。
溫昭勾勾嘴角,再往前踏出一步。
“你不是東齊國的吧?!蹦侨藛枴?p> 溫昭沒說話,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是哪里人?”那人問。
“世家人?!睖卣汛?。
“哪個世家人?”
兩人一問一答間,溫昭已經(jīng)蹲下,雖然還是看不清那人面容,此刻卻看得真切。
那人卸了防備,將弓放下。
溫昭已經(jīng)將要抹在那人肩膀上的傷口處。
那人有些吃痛,悶哼一聲,拿另一只手握住溫昭的手腕。
“溫家人,聽過嗎?”
“沒聽過。”
“這弓不是你的吧?”溫昭笑了。
那人猛地抬頭,紅色的眸子對上溫昭黑色的瞳仁。
“這弓不是你的,你左手沒有繭子,該是個使刀劍的刺客。”溫昭一邊上藥,一邊對著那人道。
那人一片沉默,溫昭繼續(xù)說:“該是你好運,碰上了我,雖然不知你要刺殺的人是誰,又為何被逼到了此處。但你既然碰上了我,我便有機會讓你出城。這城里如今四處都是疫病尸體,估計過不了多久這疫病便會爆發(fā),到時候,修靈者也不可幸免,你身上帶傷,想活命便跟著我吧?!?p> 那人死死盯著溫昭,良久,他低聲道:“你猜的不錯,再告訴你些也無妨,我是南國的刺客,知道了你便走吧,你這弱小修為,我也不想傷你?!?p> 南國刺客?
有意思。
其實溫昭能感受得到,這個人身上靈氣很足,但是應(yīng)該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
但現(xiàn)下這時節(jié),除了病人,能呆在途元城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其實她很早就懷疑南國人也摻合這事兒了,只是來到途元城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或許不只那么簡單。
還有眼前這個紅色瞳孔的人......
大陸到底有什么陰謀?
如果是為了再次開戰(zhàn),該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吧?
溫昭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眼前這個神秘的人,或許與這些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
溫昭細細的將那人的傷口包扎然后例行公事地問他一些事情。
她不指望那人如實回答,但是只要能從中獲取一些信息便可,只是她未曾想到,那人說的竟和真的似的,叫她不知如何分辨。
只是她大概知道,那人暫時對她沒有惡意。
“你來干嘛?”
“殺人?!?p> “殺誰?”
“......”
溫昭起身,讓那人也試試能不能動彈。
待那人能動彈了,溫昭繼續(xù)問:“你們多少刺客?”
“二十個。”那人答。
“為何只剩下你了?”
“都死了。”
溫昭瞇瞇眼睛。
卻見那人將手中的弓遞給溫昭。
“你的了?!蹦侨溯p飄飄的一句。
“我的?”溫昭瞪大眼睛。
“你救了我?!笔遣蝗葜靡傻穆曇?。
溫昭結(jié)果弓,好生疑惑,這難不成是謝禮?
南國的刺客......來東齊是殺什么人呢?
溫昭對東齊國一點感情沒有,只要不殺那些老弱病殘,她便是雙手雙腳贊同,甚至可以去幫忙補刀。
“喂,我叫溫昭?!?p> “刺客介允?!蹦侨似D難起身,用手撐著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