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拐走那個王爺(7)
顧清歌完全沒有想到她招惹了一個隱藏的偏執(zhí)狂,不然肯定會感嘆一聲:人不可貌相啊。
看起來挺斯文一個人,咋就成了這樣子π_π
但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大佬是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的。
雖然有了內力,但身體本質還是個辣雞的顧清歌也沒想到年輕男子看起來文文弱弱,居然還可以追上她!
不是,現(xiàn)在的書生都這么卷了嗎?
不僅要能文,還有能武?
【你怎么看出來人家是書生的?】思靈拿了把瓜子,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
雖然它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會嘲諷它。
短短幾天,思靈就勉勉強強摸透這個女人了。
啊,準確來說是明白顧清歌愛扎刀子、愛懟它……等等可恥可惡的癖好。
“這不是一眼就能望出來的嗎?”顧清歌內心不可置信反問。
思靈沉默
顧清歌秒懂這家伙腦子還是短路,連不上網。
“他手上繭子的紋路分布是長期寫字留下的,聯(lián)系一下他的年齡,還有他的服飾,是這個位面書生較專屬的那種……這你也看不出來?”
要你何用?
顧清歌最后還是給思靈留了個體面,沒說出那么傷人的四個字。
雖然說和沒說沒啥區(qū)別。
【我只是個小小的系統(tǒng)。】我真不是萬能的??!
思靈上任沒幾天就快被這個對自己沒啥AC數(shù)的宿主氣死。
大街還是繁忙雜亂的,老人、婦人、小兒都在街上行走著,川流不息的人海讓即使身懷不凡武功的顧清歌也不能快速移步。
眼瞧少年的身影離自己越發(fā)的近,便白靴一頓兒,轉腳進了巷子。
巷子的靜謐像是將內里與熱鬧的鬧市畫下了一筆明顯的分界線,青青石巷,悠悠花香。
巷里人影稀了,地方也算得上空闊,顧清歌直接用輕功飛躍至瓦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匆趕來的許染塵只見鵝黃色的衣角翩翩,也不打算再追了。
他不會武,根本就不可能跟上那位姑娘。
而手里的銀碗早己被他握至溫熱,許染塵沉默地望著手心的銀子,內心向顧清歌道了聲謝謝。
他母親重病,的確是急需錢的時候。他的家只有他與母親二人,持家的一般是母親,而他因為要去學堂急書,在外打工的時間就少了。
家里的開支都是母親辛苦賺來的。
現(xiàn)在母親倒了,家里的錢也不夠他去醫(yī)館請大夫,只能由他在外賺點補貼,看看能否賺到一筆去請大夫的錢。
一開始也不是沒想過借鄰居家的錢,可是他們家因為拒絕了縣令的要求,即讓他入贊鄉(xiāng)坤主家娶王二小姐,所以他家縷縷被針對,周圍鄰居也怕惹上王家對他們家避之不及。
想到這,許染塵不由得苦笑連連。
當年他家對周圍鄰居可是盡心力,如文落難卻無一人幫襯,真得是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
可王家是地頭蛇,誰又想惹上他們呢?
將心比心、由己及人,或許換做是他們,他們也可能會袖手旁觀吧,這也怨不得別人。
如今,顧清歌的銀碇無疑是雪中送炭。
細細一算,這銀碇能夠撐過半個月,差不多到科舉。
許染塵一開始并不打算要這個錢的,畢竟欠人情可是最難償還的,聯(lián)系一下他本身的才學在臨沂州地區(qū)也是出名的,考上京官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堆心懷鬼胎的人就出現(xiàn)在他身邊,而王家不巧就是其中之一。
王二小姐王般若刁蠻任性,為人品行不佳,對他人總持有蔑視之感,許染塵與王般若僅僅有過短短數(shù)次對話,可就許染塵知道,他倆絕對三觀不合。
他也不求妻子有多優(yōu)秀多貌美,同道合相互理解信任,愿意同甘共苦就夠了。
所以許染塵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王般若。
哪怕風霜滿身,求不得心心相印的愛人,那便不要。
哪怕狐獨終老,他不會委屈求全,寧跟母濫。
至于今日姑娘相助,不管有心辦或無意,日后若有緣再見,那便涌泉相還報。
許染塵整了整凌亂的衣袖,回想著顧清歌的容貌,帶著銀子離開了巷子。
立于高樓上的顧清歌就靜靜望著許染塵離去的背影,眸中波動,“……未來丞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