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很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便一同跟著過去了。
廂房們打開著,她們從走廊過去,并不能看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卻能聽見聲音。
“沈二公子,我從小就愛慕你,你不要娶陸南枝那個狐貍精好不好?”
“林小姐,你冷靜點,他不是沈二公子?!?p> 然而林清月就跟著魔一樣,一邊去拉扯自己的衣裙,眼淚汪汪梨花帶雨,香肩半露含情脈脈的盯著那位面首。
若不是旁邊兩個人攔著,她下一息就能撲上去。
只是她這樣脫衣服,他們身份低微,閉著眼不敢看。
“只要能嫁給二公子,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陸南枝這個“狐貍精”在外面冷眼看著,眉眼淡然。
結(jié)果和她想象的大差不差。
趙明若連忙讓下人把她拉開。
“行了,都回去吧,今日之事,都不準(zhǔn)亂說。”
趙明若開腔。
話是這樣說的,可這么多人聽見看見了,怎么能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私下慢慢議論起來。
林清月在眾人眼中,一直都是冰清玉潔,大家閨秀,又是第一美人。
經(jīng)過上次搶婚沈二公子一事,大家已經(jīng)覺得里林小姐和傳言不太一樣。
而今日之事,顛覆了眾人對她的認(rèn)知。
冰清玉潔的第一美人,在被拒婚后主動嫁給小侯爺,然而還對沈二公子念念不忘,還為他辱罵陸二小姐,并且想要獻(xiàn)身。
實在丟人。
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猜測這第一美人是不是清白之身,畢竟趙國民風(fēng)開放,私下暗通曲款的也不在少數(shù)。
也有人提出質(zhì)疑,這林小姐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長公主特意請了太醫(yī)進(jìn)宮,證實林清月只是飲酒過度。
再看那位面首,一身白衣,眉眼神似沈二公子,也怪不得回認(rèn)錯人。
林清月迷茫的睜開眼睛,人已經(jīng)回到了王府,入眼處是她熟悉的房間。
然而人還未坐直,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巴掌。
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她眼角沁出眼淚來,“祖母?”
鎮(zhèn)北王妃前兩年因病去世,鎮(zhèn)北王又征戰(zhàn)沙場一直在外,一直沒有娶續(xù)弦,卻留下一窩子小妾和庶出女兒。
林老夫人對她這唯一嫡親孫女可是十分寵愛,別說是打她,就連重話都不舍得說一句。
“你這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兒!你是要氣死我!”
老夫人怒不可揭,拐杖重重的敲擊地面。
婢女見她這么大的怒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一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祖母,我……”
林清月一臉茫然。
“你跟她說說她干了什么好事!”
老夫人指了指一邊兒的婢女,撂下一句話。
婢女結(jié)結(jié)巴巴的講了一遍。
林清月面白如紙,到底是誰要害她?
這件事不知道怎么傳開了,起初上高門大戶在傳言,后來大街小巷都在說這事兒。
而且越傳越離譜。
陸南枝之前深受其害,也知道只要稍微一推動,百姓們都會編出各種樣式的謠言。
不論真假,鬧到這個地步,候府怎么能讓未來的當(dāng)家人娶這樣一個女子?
候府沒有任何動靜,安安靜靜的,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樣。
陸呈桉最近忙著查案子,好不容易得了閑,聽見問墨說起這件事,有些發(fā)怔。
“怎么可能?”
確實不可能,但這林二小姐就是想給沈二公子獻(xiàn)身。
陸呈桉驀然想起陸南枝之前在馬車上說的話。
他起身“去南枝院?!?p> 陸南枝聽見陸呈桉來找她,高高興興的讓人請進(jìn)來。
陸呈桉進(jìn)來時,她正躺在躺美人靠上嗑瓜子。
窗外的陽光柔柔的落在她身上。
她聽見敲門的動靜,扭頭一笑。
她原以為陸呈桉是來感謝她的,不料他冷著一張臉。
陸南枝也意識到他面色不太對,眨巴眨巴眼睛,站起來看著他。
“你做的?”
陸南枝反應(yīng)過來,知道她說的是林清月的事。
她彎了彎唇角,笑著說“對啊,你讓侯爺帶你去退婚,皇上應(yīng)該不會拒絕。”
侯爺?shù)哺实厶嵋痪?,皇帝也不會讓人林清月嫁給陸呈桉。
這么淺顯的道理,陸呈桉自然懂的,然而他只是冷聲道“你知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
陸南枝自然知道,但也只有壞了林清月名聲,他才能躲過這門親事。
“知道啊,我已經(jīng)做了?!?p> 她毫不畏懼的看著他,笑得那么燦爛。
那一刻,陸呈桉覺得她十分惡毒。
身側(cè)的拳頭捏的咯吱響,陸南枝依舊是那副不知悔改到模樣。
陸呈桉生在這種制度嚴(yán)明的大家族,從來不會用這種陰謀詭計陷害別人,可偏偏他堂妹做了還如此光明正大不知悔改。
陸呈桉只覺得心里有一股子火在燃燒,“陸南枝,你怎么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陸南枝不覺得自己哪里喪盡天良,她努力了這么多,陸呈桉卻是這樣看待她的。
她氣的胸脯微微顫抖,怒氣沖沖的道“對!我就是個喪盡天良的壞女人,可是林清月呢?她心里明明有沈容煦!為什么還要嫁給你?我得不到的人,她憑什么得到?”
“我就是討厭林清月,我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她和你同床共枕,我就不甘心……”
她說到最后,嗓子有了哭腔。
她抬腳上前,一步步的走進(jìn)他。
在他怔怔的目光中,少女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陸呈桉渾身僵硬,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情不自禁的摟住了她的腰。
“咣當(dāng)”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白衣男子身影極快,他拉開陸南枝,一拳頭狠狠的打在陸呈桉身上。
陸呈桉踉蹌了一下,他扶著一旁的楠木衣架站穩(wěn),再次抬頭時,嘴角沁出鮮血來。
他抬手背擦了擦,眉頭深蹙。
“看來大舅兄是想身敗名裂。”
沈容煦的聲音輕飄飄的,莫名讓人心口一顫。
陸南枝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正巧碰上沈容煦。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可以解釋?!?p> 陸呈桉知道,自己方才就是一時間被她蠱惑,鬼迷心竅。
不料沈容煦冷冷一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小侯爺沒有對自己的堂妹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