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的懸崖之下是一座要塞,上主教派了不少人在外面放哨,有混進衙門的,也有看守陣法的。
最近,上主教的人發(fā)現(xiàn),看守陣法的人不見了。
在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之后,上主教意識到了不對勁,可就在這時,衙門的人傳來消息,告訴他們沒關系,人被他調走了。
等到新的人來接手陣法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陣法附近的防護陣法被破壞了。
隔壁的哨兵看了一眼,道:“沒事,可能是明修齊掉下來的時候砸壞了吧?!?p> 新人:“……”
這么巧掉下來砸壞陣法??
就在這時,懸崖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哨兵們立刻隱匿了起來,新人更是寒毛都豎了起來,如臨大敵。
“牧遷?他來這干嘛?”新人呼吸都緊張了起來,道:“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能發(fā)現(xiàn)什么?”隔壁哨兵打了哈欠,道:“來找明修齊尸體的吧,怕什么,一個傻逼大少爺罷了?!?p> 懸崖上探出頭的少年正是牧遷,他探出腦袋往懸崖下看,大喊了一聲:“明修齊——”
隔壁哨兵攤了攤手,道:“看吧,我就說他是找明修齊尸體的。”
那新人看了一眼陣法上旁破碎的防護陣法,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砸到這些東西上面,不死也難?!?p> 他放松了下來,輕飄飄的看了懸崖上的牧遷一眼,笑道:“尸體呢?”
隔壁哨兵一頓。
新人的笑容僵住了。
“尸體呢?”他又問了一遍。
隔壁哨兵眼角一抽,掉頭就走:“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看守這里的。”
新人:“……”
懸崖上的牧遷還在往下大喊:“明修齊!你有種偷女人你有種出來啊啊啊?。。?!”
回答他的只有一連串的回聲。
牧遷長舒了口氣,開始在衙門做的陣法上反復橫跳。
底下的哨兵們就抬頭看著他,一會陣法亮了,他出現(xiàn)在了懸崖的另一邊,一會陣法又亮了,他又回來了。
哨兵們:“……”
而在懸崖上,也有那么一伙人看著牧遷反復橫跳,臉上紛紛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他們穿著衙門的官服,每人一把劍,看上去紀律嚴明。
一個捕快看不下去了,道:“牧遷,明修齊終于忍不住背著你偷人了嗎?”
其余捕快:“……”
牧遷回頭,喊道:“官爺,明修齊掉下去了?!?p> “那肯定是尸骨無存了。”捕快頭頭面無表情的道。
牧遷愣愣的看著他們,突然一抽鼻子,仰天痛哭了起來:“官爺,明修齊上有老下有——有章魚,你們不能看著他死?。 ?p> 眾捕快沉默了一下,捕快頭頭眼皮一跳,道:“明修齊真的掉下去了?”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牧遷猛地看向他們,目光灼灼:“那一天陰云密布,懸崖上烏漆嘛黑,明修齊還沒到陣法上,就被一個黑云推下去了!”
“你親眼看到的?”捕快頭頭表示懷疑。
“我親眼!”牧遷指著自己的眼睛表示真誠:“親眼??!”
“那行?!辈犊祛^頭一揮手,道:“回去叫人,下懸崖搜人?!?p> 懸崖下的哨兵們是聽得一清二楚。
“牧遷?他知道個屁啊他知道!”隔壁哨兵已經(jīng)開罵了。
“衙門來了,該藏好藏好。”另一個哨兵翻了個白眼,道:“牧遷這小子雞賊的很?!?p> “那個誰誰誰——”
“把陣法修好,咱們躲起來?!?p> 新人:“……”
我不配擁有名字是嗎?
“對了……”懸崖上的捕快頭頭突然回過了頭,道:“明修齊掉下去幾天了?”
“大概一個時辰前吧?!蹦吝w面不改色。
捕快頭頭:“……”
一個時辰前陰云密布,你怕不是腦子有那個大病。
捕快們帶著牧遷回到了白牧城,整個衙門都忙活了起來,很快,衙門前就聚集了一排排的捕快,看樣子極其嚴肅。
而明家的老爺子也被請到了衙門上座,他喝著茶水,顫抖著手。
“老爺子,您別激動,明少爺不一定是死了是吧?”縣官搓著手,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在他為數(shù)不多見到陽光的日子里,這位老太爺是少有的幾個不會羞辱他的人。
明家老爺子嘆了口氣,道:“縣太爺?shù)挂膊挥锰炭?,明修齊雖然姓明,可前幾天已經(jīng)被逐出明家了,如今他的生死和明家無關?!?p> 縣官討好的笑著,心里只覺得好笑。
逐出明家有個屁用,那不還是你孫子?
牧遷站在衙門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那老爺子,又轉回頭和衙門的捕快們一起走了。
而在衙門外,街道上的某一個二樓房間里。
那白衣柔弱的少女看著捕快們離開,道:“衙門空虛,告訴樂姨,可以行動了?!?p> 一道黑影從門前消失,白衣少女沒有回頭去看,只看著衙門的方向,撫摸著窗沿。
“明家老爺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良久,白衣少女皺著眉頭道。
白牧城的一條小巷子里,黃衣少女樂徐圖帶著一群殺手放倒了一群黑衣人,她揪起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衣領,冰冷的道:“誰派你們來白牧城的?”
那黑衣人就要去咬牙齒,樂徐圖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他的骨骼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就是咬不下去。
“只要不立刻死,你就別想死?!睒沸靾D冷冷的道:“我們有牧師?!?p> 街道上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樂徐圖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里的黑衣人。
“衙門動手了?!睒沸靾D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喃喃道:“我該加錢了?!?p> 懸崖下陣法連接著的山洞里,眾人尋找的明少爺明修齊捂著腦袋哭哭啼啼的趴在石頭上,哽咽的好像人生凄苦無光。
“愛麗絲,我要死了,我們一定要死了……”
艾昭瞪著眼睛看著他,沒好氣的道:“你消停點我們還能活著出去?!?p> “嗚嗚嗚嗚……我們已經(jīng)被困死在這里了,會餓死的,會渴死的,會被壓抑的空氣憋死的!”明修齊在漆黑一片的地方睜著眼睛,一瞬間無數(shù)委屈涌上心頭:“我還沒有成為最偉大的劍客啊啊啊——”
艾昭:“……”
你見過哭哭啼啼的劍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