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火葬場的失竊案
月上柳梢頭,還是那條古老破舊的胡同小巷。
陰森森的宅子里,原本破舊的地板忽然被掀開,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從中鉆出。
路過那床被褥時,斗篷底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厭惡,直直走上二樓。
看著已經(jīng)被破壞的一干二凈的陣法,斗篷人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罐子,隱隱約約有血腥味從中傳出。
用毛筆沾了沾罐子里的血液,斗篷人開始細(xì)心繪畫起陣法。
天蒙蒙亮?xí)r,斗篷人看著腳下繪畫好的陣法,方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沒想到被人破壞,不過你的復(fù)活誰也阻止不了!”
不男不女的金屬刺耳聲,斗篷人顯然帶了變聲器。
一甩斗篷,走下二樓,鉆入地到后將地板重歸原位。
若不是灰塵上布滿腳印,和重新繪畫成的陣法,怕不是沒有人知道,有人來過。
…………
接下來的日子,南宮很悠閑。
只要嫌疑人那有紙人盯著,在抽空去了趟墓地,沒有發(fā)現(xiàn)有陰氣和怨氣的殘留,沒有異常后。
南宮這些天過著普通高中生該過的日子。
除了因?yàn)樯洗蜗蛐W(xué)姐問了王玉貞的墓地后,每天放學(xué)后被石向磊拉到她家武館陪練,日子過的有些酸痛外,倒也沒有什么異常。
洗過澡穿了一身睡衣的南宮舒適的躺在沙發(fā)上,身邊放著幾個零碎小吃,茶幾上擺著一杯鮮榨果汁,舒舒服服的看著電視。
目光忽然瞟到窗外,身體忽然一哆嗦,手里調(diào)臺的遙控器掉到了地上。
連忙將遙控器撿起來,南宮看著外面飄著的白芊兒,跑去將窗戶打開。
玻璃剛才安裝了不到幾天,他可不想再讓安裝師傅來個回馬槍。
“小孩,明天周六,你陪我去趟火葬場。”
白芊兒從窗外翻了進(jìn)來,坐在沙發(fā)上,毫不客氣的拆開一袋薯片吃了起來。
將窗簾拉上,南宮坐回原位,開始冷嘲熱諷:“怎么,是覺得自己大限將至,要先去火葬場定個位置?!?p> “你……小屁孩,不跟你計(jì)較?!?p> 剛要發(fā)怒的白芊兒,忽然想起前幾天南宮給她包扎傷口,最終還是作罷。
“一年前火葬館發(fā)生了一個尸體失竊案?!?p>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宮翻了個白眼,這玩意兒又不歸他一個道士管,要找也要找警察。
“失蹤的人叫王玉貞?!?p> 正在喝果汁的南宮忽然嗆到,連連咳嗽。
“也就是說,海城郊外那個墓園里埋的不是本人?學(xué)姐當(dāng)時就在火葬場,她可是親眼看著的。”
“火葬場有那么多失蹤未領(lǐng)的尸體,隨便拉出去一個不就好了?!?p> 白芊兒眼神閃了閃,給南宮解釋道。
南宮暗暗嘆了口氣,想到王玉貞很有可能和那個邪修有關(guān)系,而軟糯可愛的小學(xué)姐心心念念的人最后連尸體都沒有下落,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隨著南宮的答應(yīng),氣氛頓時沉靜了下去。
過了片刻,白芊兒忽然開口道:
“你說的那個小學(xué)姐是什么人?和事件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小學(xué)姐很可愛的?!?p> 想到那個讓人一看就充滿保護(hù)欲的小學(xué)姐,南宮說道:“小學(xué)姐長的可可愛愛,而且性子還那么溫柔,絕對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選!
怎么可能和這個事件有關(guān)系?就是那個王玉貞和她關(guān)系很好?!?p> “是嗎?不過誰說邪修就是長的粗大的漢子或者丑陋的女人,說不得是她,你還是離她遠(yuǎn)點(diǎn)。”
南宮輕哼了一聲,“這種道理我當(dāng)然知道,但你是我誰?我和哪個人做朋友礙你呢?”
“我……”
白芊兒一時啞口無言,她剛才就是下意識開口而已。
他也不是我什么人…想到這,白芊兒頓時放松下來,也不和他辯解,起身就要離去。
“哎~走門,走門!”
看著白芊兒向窗戶走去,南宮連忙拉住她,伸手指了指門。
這女人以前是做什么的,為什么會對翻窗戶這么情有獨(dú)鐘。
“哦!”
白芊兒甩開南宮的手,看著眼前的窗戶,陷入沉思。
怎么感覺跟做賊一樣,進(jìn)這小孩的家還用翻窗戶?
轉(zhuǎn)身走向大門,離開時,順手將掛在鉤上的鑰匙拿走。
南宮呆滯了片刻,心里欲哭無淚。
到不是計(jì)較白芊兒把鑰匙拿走,畢竟有沒有鑰匙她都能進(jìn)來。
主要是鑰匙上掛著的太極圖掛件是他師傅送給他的,舍不得而已。
一口悶下果汁,南宮將電視和客廳的燈都關(guān)了,踏拉著拖鞋走進(jìn)臥室。
如今只有一睡,方解千愁。
“乖乖,這陰氣和怨氣都快沖天了。”
南宮砸咂嘴巴,看著面前的火葬場驚嘆道,這得有多少鬼呀?
“里面都是沒什么攻擊力的幽魂,你是找不到鬼的?!?p> 白芊兒在旁給南宮潑了盆冷水,像這種火葬場陰氣和怨氣充足的地方,早就會官方設(shè)下了陣法。
里面的安保人員,更是有一兩個是官方的人,以免有邪修這種地方修行。
“提到這個,你能把我的葫蘆和鬼嬰還回來嗎?”
南宮目光幽幽的看著白芊兒,若不是忽然想起,他的葫蘆和鬼嬰也不知道要在她那里呆多久。
“一個破葫蘆而已。”
白芊兒眛著良心說道,雖然早知道他師傅對這個徒弟很是舍得。
但沒想到連一身的捉鬼裝備都是頂級煉器師煉制的,這也太寵溺徒弟了。
再看看她身上,除了一個空間法寶和一把亮銀長槍是自家父母給的,其他全是她的積累。
“小孩,你師傅是龍虎山的,哪個人?”
“龍虎山天師府?”
南宮撇過頭,“師傅,每天神神秘秘的,這算是天師府每年來的一個老頭也沒有提過半句?!?p> “不過我估計(jì)師傅在龍虎山的地位沒有那么高,畢竟她說我這身裝備在市面上很便宜?!?p> 白芊兒羨慕的眼睛發(fā)紅,她很想問問他師傅是在哪個市面上買的,帶她也去逛逛。
在天師府地位不高?
怕是你師傅在天師府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存在。
尋常天師府出來的人,還想每年有人從天師府來探望,怕不是在做夢!
看著眼前一臉平淡的南宮,白芊兒有理由懷疑他在裝逼。
嘁了一聲,白芊兒也不理南宮,大步向火葬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