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寒光閃過,昭滿意的將寶劍收了回去,“二位破費了?!?p> “反正未來都是一家人,不破費不破費。”
白夢雪心中大呼不容易,300多年了,終于可以把自家的女兒嫁出去了。
提著寶劍,昭面色復雜的走出山間別墅,她好像是來找場子的,怎么把自家徒兒的婚事給解決了?
看著昭離去的背影,白宗民心疼說道:“夫人,怎么自家女兒不見你給那么多裝備?”
白夢雪揮揮手說道:“她手里一把亮銀長槍就揍的沒人敢追她,要是再給她更多,估計連個男孩子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現。”
白宗民沉吟片刻:“夫人說的有道理。”
…………
“我剛把機票訂好,不不,不可能的,老娘你就給我死了這條心,還找男人把自己嫁了?”
白芊兒依舊是那平平無奇的面貌,拎著行李箱坐在機場大廳的椅子上。
“更別提你找的是個人類,連生生世世相守都做不到,過個幾十年,他就化為一捧黃土。
然后呢?然后后面千年萬年都是有著離別之痛,你別看阿玥平時笑嘻嘻的,但她心里苦著呢,你也想自家女兒這樣?”
白夢雪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說道:“壽命問題你不用在意,難得有個不怕你的小家伙,條件也挺好,可不得抓牢嘍!”
白芊兒冷笑一聲:“可他找老婆的標準是溫柔賢淑的,你看自家女兒哪點沾得上邊?”
“性格可以改嘛,這玩意又不是改不了的?!?p> “那他的師傅呢?”白芊兒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打了個哆嗦,“我給他喝了點酒,他師傅那語氣就像要殺了我一樣?!?p> “不是就像要殺了你,剛剛還來我們這找場子了,你老爹還在外面填坑?!?p> 白夢雪笑呵呵的說道:“前不久我們剛坐在一起談話,這事兒她也同意了。”
白芊兒帶著些許恐懼的說道:“他那師傅簡直是個病嬌,在他徒弟家安裝攝像頭,我都懷疑她沒空的時候專門盯著了。
以前是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你讓我搬進去,在她眼皮底下和他住在一塊,這不是要我的狐貍命嗎?”
白芊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里思考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家女兒送到一位腦子不正常的大佬眼皮子底下。
就不怕萬一哪天只能去墓地里找她了?
還是說她的出生就是個多余的?
“那位給他徒兒攢的彩禮可不少,可比你窮酸酸攢了300年的東西還好。”
咕咚~
喉嚨滾動了一下,自家母親這一點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她很窮,而且窮得不正常。
身為妖族頂尖大族白家的獨生女,現在她手里拿的出的就只有一把亮銀長槍。
尋常小妖活了300年,那攢的東西估計都比她好。
畢竟她這300年都一直修行修行,也只會偶爾出山,壓根沒有攢下多少東西。
“我白芊兒寧死不屈!”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白芊兒心疼得捂著心臟,眼皮子直抽抽。
她都想好回去怎么和阿玥吹牛了。
曾經有個暴富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但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因為她是不會拿自己的感情來換取財富。
她就是如此純潔完美的大姐姐。
白夢雪翹起二郎腿,笑呵呵說道:“你對他動情。”
“沒有!絕對沒有!”
白芊兒大聲辯解,引得周圍路人紛紛朝這邊注視。
朝他們歉意的笑了笑,白芊兒拉著行李箱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我怎么可能會對他動情?他是個人類,不符合我的原則,而且還算計我,兩個人之間早就有了隔閡。”
白夢雪溫聲說道:“狐妖的愛向來來的不明不白,有可能因為短短一個瞬間,就會愛上對方?!?p> “呃……”
白芊兒啞口無言,畢竟自己老娘說的是對的,可她怎么感覺不出來她愛他?
“可我要是真的愛他,怎么會這么干脆利落的卻要離開?”
“那是因為你在逃避!”白夢雪的聲調提高了幾分,“你受不了愛人離去后千年萬年的悲痛。
你知道我們狐妖為什么從不限制愛情?
那是因為千百年來愛上一個人就至死不渝,沒有人可以去限制?!?p> 白芊兒深吸一口氣說道:“可我從來沒感覺我愛他,更何況他還是個小家伙,連懵懂的情愛都沒有?!?p> 白夢雪的語氣忽然化為平淡:“去好好直視你的內心,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畢竟那小孩挺受女生歡迎的?!?p> 說罷,便將電話掛斷。
呆愣地看著早已黑屏的手機片刻,白芊兒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眼神復雜。
“喂,阿玥……”
…………
“來嘍!”
將最后一盤菜端上,伸手摸了摸耳垂,看著眼前雙眼發(fā)亮的師徒倆,南宮笑呵呵的道了聲“吃飯”。
“南宮,沒想到你還有這番手藝?!?p> 石向磊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時不時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毫無女孩子的樣子。
劉有倒是顯得穩(wěn)重的多,夾兩口菜,抿些小酒些,活活一大爺的樣子。
“你們喜歡吃就好……”
南宮不急不慢的夾了兩口菜,美味的味道觸碰著他的味蕾,他的心情卻有些復雜。
許是和白芊兒鬧騰慣了,突然人走了,有些不習慣。
劉有忽然開口:“也不知那邪修為何不行動?”
南宮給他解釋道:“石奶奶說他是在做實驗,一個能完美借尸還魂的陣法?!?p> “所以等他陣法完善的時候,就會行動咯?”劉有將自己的酒杯續(xù)滿,“倒是海城官方的人要苦了,這么一個不定時炸彈埋在海城里,得時時刻刻盯防?!?p> “不過聽說昨天一夜失蹤了幾個人,估計可以順藤摸瓜捉出來。”
看著小臉嚇得煞白的石向磊,南宮安慰性的說了幾句,她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不過心中卻不抱著太多希望。
為了復活人而完善陣法的邪修,顯然有著深深的執(zhí)念。
而這也會令他更加穩(wěn)重,小心,不好抓。
畢竟,連自己想要復活的人都沒有見上一面,怎么會被抓呢?
與其希望海城的人能抓到他,還不如希望他自己露出狐貍尾巴。
寄語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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