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有點太華麗了?!?p> 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頭發(fā)上扎著的簪子,昭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意。
南宮簪子被那個老頭順走,總得再買一個。
不然在老真人的壽宴上,用束帶扎頭發(fā)那得多不尊重。
可是現(xiàn)在賣的簪子有點太過華麗,和道士的形象一點也不符合。
“實在不行就用木簪子吧……”
南宮手上轉(zhuǎn)著一個桃木簪子,朝昭建議道。
帶著玉簪子,說不得哪天那個老頭又把簪子順走了,還不如買便宜的木頭簪子。
昭搖搖頭,轉(zhuǎn)過頭問店員:“有沒有樸素點的簪子,價格不是問題?!?p> “這……”
女店員猶豫片刻,開口說道:“現(xiàn)在的審美就是這樣,店里站子大多數(shù)都是華麗形象的,不過也的確有個樸素的?!?p> “哦,可否拿出來給我看看?”
“還得問過店長?!?p> 女店員訕訕一笑,走到一旁,拿起手機打電話。
那簪子有點特殊,可不是店里的普通簪子,她可不敢隨意做主。
半小時后,一個像電線桿一樣的中年男人走進店。
中年男人打量了三人一眼,隨后帶著南宮他們走進一處房間。
用布滿繭子的手取出一個長條木盒,男人淡淡的說道:“三位不是普通人吧?”
“你知道?”
昭臉色微沉,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兒靈力,竟然可以看出他們不同尋常之處。
“我叫江光,也有那么點微末傳承,武當?shù)聂⒆泳褪俏姨峁┑??!苯夤肮笆?,笑呵呵的說道。
“我因為沒有資質(zhì),所以沒有修行功法,但我女兒是峨眉的人?!?p> 這樣嗎……昭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她更想知道,眼前這男人是怎么看出來的。
江光顯然也看出來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閃爍著紅光的簪子,說道:“我家這傳承與簪子有關(guān),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可以辨別靈氣與氣血?!?p> “三位沒有特意收斂,所以自然被簪子檢測到。”
“原來如此。”
昭看了眼手機上解志剛發(fā)來的保證,方才放下心來。
“三位,在此之前,我要先說明一下?!?p> 江光打開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看起來樸素無比,呈暗色的的玉簪子。
“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買這個東西,要看緣?!?p> “若是無緣,縱使黃金萬兩也不可能交于爾等?!?p> “若是有緣,即使空手相送也算佳事一樁?!?p> 捧著這根看起來并不出眾的簪子,江光臉上浮現(xiàn)熾熱神情。
這簪子可能是他一輩子都無法雕刻出來的藝術(shù)品。
“理應如此?!?p> 昭自然知道若是無緣不可強求,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南宮,微微頷首。
南宮有些無奈,靈氣往頭部涌去,柔順的短發(fā)在短時間內(nèi)以極其不合理的速度增長。
摸了摸自己那快及腰間的長發(fā),南宮輕輕接過簪子,順手一挽,便將頭發(fā)扎了起來。
一縷淡淡的白光從簪子涌出,隨即將南宮籠罩。
原本呈暗色的簪子忽然漸漸變得潔白起來,配合著白光,好似那天間之物。
江光激動地看著這一幕,眼中的熾熱越發(fā)濃郁。
沒想到他在有生之年竟然能遇到與祖上傳下來的簪子有緣之人。
自從這根簪子變成他們傳家寶后,他們一代一代可是時時刻刻都期待這一幕。
“機緣不錯。”
昭看著南宮頭上的白玉簪子,有些開心的說道:“這想必是那昆侖玉吧???”
“好眼力,祖上碰巧得到一塊昆侖玉,便將它雕刻了?!?p> 江光豎起一個大拇指,對著昭稱贊到,言語中充滿著驕傲。
畢竟不是誰都能得到一塊珍惜無比的昆侖玉,更不是誰都有本事將昆侖玉雕刻。
“不過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縱使我等后代也不知這昆侖玉簪有何妙處。”
“由昆侖玉雕刻而成的簪子,縱使沒有妙處,也是珍貴無比了?!?p> 白光漸漸散去,南宮朝江光施了個鄭重無比的禮,“晚輩再次多謝前輩。”
“當不得,當不得,我一身無修為的人,如何使得?”
江光有些緊張的揮揮手,側(cè)身就要躲過南宮的禮,卻被一道無形柔風又吹了回去。
“江先生如何使不得,我這徒兒既從先生這得到機緣,先生當然有這資格。”昭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就厚著臉皮受了?!?p> 接受了南宮這一禮,江光有些感慨。
“我之前已經(jīng)說了,既然簪子與這位小友有緣,自當相贈?!?p> “這如何使得?”
南宮緊皺眉頭,手指下意識的互相摩挲起來,心里默默盤算他的小金庫有什么可以和昆侖玉相比的。
十幾秒后,南宮絕望的看向昭,他的收藏雖然豐富,但還真沒有可以和昆侖玉相比的東西。
昭輕聲笑了笑,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塊深藍色鐵塊:“此乃深海銀鐵,在海底受萬年錘煉而成,僅比昆侖玉相差一籌?!?p> 隨后又拿出一個青玉藥瓶,接著說道:“我龍虎山因為丹成龍虎聞名,此乃當代天師的作品,雖然沒有活死人、生白骨那般作用,但只要傷者有一口氣尚存,便可拉回?!?p> 南宮看著這藥瓶,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夠高估師傅的收藏了,沒想到竟然還是低估了。
看來小倉鼠還要繼續(xù)努力??!
把深海銀鐵和藥瓶放在桌上,昭看了眼因為震驚呆愣在原地的江光,拉著兩人走了出去。
“師傅,我這頭發(fā)還沒剪呢。”
剛走出店門,南宮察覺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輕聲抱怨了一句。
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伸手把南宮的簪子拔下,細細的看了起來。
“白玉……”
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刻在簪子上的兩個字,昭隨后拉著南宮找了個椅子坐下。
替南宮把雜亂的頭發(fā)整理好,昭又把簪子插了回去。
“既然已經(jīng)認你為主,你自是要好好對它?!?p> “這是自然?!?p> 南宮很是認真的應道,隨后摸了摸自己那柔順的長發(fā),心里頗為感嘆。
誰會想到出來游玩一趟,竟然就遇到了機緣。
昭點了點頭,隨后看著南宮柔順的長發(fā),雙眼一亮,似是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既然天時地利人和,怎么能不做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