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歸,這段時(shí)間,你過得怎么樣?你一直不回來,你知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有多著急?”安飛走上前去,拍了拍段歸的肩膀,關(guān)切地問道。
看著大師兄對自己關(guān)切的臉龐,段歸的思緒不禁又被拉回了幾年前的那一天,當(dāng)自己從昏迷中醒過來時(shí),自己的身旁,是衣衫不整蜷縮在角落里的師妹。想著想著,他的神情似乎變得有些恐懼。
安飛見段歸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于是連忙搖了搖他的肩膀,問道:“小歸?沒事吧?你怎么了?”
“師…師兄,我…我對不起你。”段歸說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
“哎…我沒事,你離開鳳鳴山這么多年,最難過的還是你父親,師父他老人家每日都站在山頂上望著上山的路,就是盼著有朝一日你能夠回來。”安飛微笑著對段歸說道。
“不是…是…”段歸還想再說些什么,結(jié)果又被安飛打斷。
“好了好了,這些事都不重要,快給師兄說說,這些年你都是怎么過的?”
段歸只得把這些年間自己離開逍遙派,獨(dú)自在臨安城茍活的經(jīng)歷全部告訴了安飛。原本想說的話,又被憋回了心里。
“嚯。你小子不錯嘛,靠著自己的詩養(yǎng)活自己,我還以為你下山之后會去當(dāng)個鏢師什么的呢,畢竟你小子武功也不賴?!卑诧w說道。
“呃,別說我了,師兄,你怎么突然來臨安城了?臨安離鳳鳴山可不近啊?!倍螝w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得到消息,近日魔教將會在臨安城有一個大動作,好像和朝廷有關(guān),所以我就立刻前來調(diào)查了,希望能摸到幾條大魚。”安飛提起這件事,臉色立刻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東西,但提到霜月教之時(shí),段歸還是從安飛的眼神中看見了巨大的殺意。
“哦,是這樣。莫非魔教想借助朝廷的力量來打成某種目的?又或者是想通過賄賂朝廷來洗刷名聲?”段歸隨口說道。
“很有可能,魔教這么多年都和朝廷沾不上任何的關(guān)系,兩邊突然有大動作,這件事一定有問題。先不說了,咱們師兄弟多年未見,還得好好聚聚,你小子不得帶師兄我在這臨安城轉(zhuǎn)一轉(zhuǎn)?”安飛將話頭一轉(zhuǎn),臉上的神情又舒展了起來。
“不如…不如我就帶師兄去風(fēng)月閣見見陳汐姑娘吧?她的樂曲你聽了之后,包你會淪陷其中。”段歸很有信心地拍著胸脯說道,好像那樂曲是他自己演奏出來的一般。
“哼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仙女’能把我不善言辭的師弟迷得神魂顛倒!前邊帶路吧!今天我請客!”安飛大氣地拍了拍自己的包裹說道。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風(fēng)月閣的門前。
“師兄,就是這里了。”段歸將手指著風(fēng)月閣的招牌,轉(zhuǎn)頭對安飛說道。
安飛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吭聲。
段歸進(jìn)入風(fēng)月閣時(shí),和往常一樣,沒有人理他,風(fēng)月閣里的人都知道這人窮小子一個,即便把他哄高興了,也拿不出幾個錢。
而安飛就不同了,安飛今日穿了一身灰白色長袍,他的臉雖然稱不上是英俊無比,但也是英氣十足,再加上他那與生俱來的俠客氣質(zhì),一進(jìn)門便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他身后背著青云劍,腰間掛著兩個玉佩。
“哎,你看你看,那把劍好像是個絕品,看劍鞘就知不凡,絕對是寶劍啊?!?p> “別光看寶劍,你看他身上那兩個玉佩,那成色,嘖嘖…”
還沒等安飛說話,他的身邊就已經(jīng)圍了一群的風(fēng)塵女子了。
“公子的樣貌好面生,今日是第一次來玩嗎?不如讓奴家?guī)阍谶@風(fēng)月閣轉(zhuǎn)轉(zhuǎn),可好?”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拉著安飛的左臂,同時(shí)身體也有意無意地摩擦著他。
“公子公子,我做的菜可好吃了,讓奴家喂給你吃可好?我做的菜呀,包您滿意!”另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子挽著安飛的右胳膊,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安飛的臉頰,一臉諂媚地問道。
“不好意思,我今日有事要辦,改日前來,一定奉陪二位姑娘?!卑诧w掙脫了兩個女子的拉扯,對其擺了擺手說道,那兩名女子也自知無趣,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師兄,你好慢啊?!倍螝w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過他并不在乎這些,畢竟從小到大,這些類似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的太多太多,他早就習(xí)慣了。
畢竟自己,確實(shí)要比師兄差很多很多,無論是武功,又或是別的什么…
“不好意思哈,先不說這個了,陳汐姑娘應(yīng)該快出場了吧?我看人也來的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入座吧?”安飛對著段歸說道。
段歸領(lǐng)著安飛來到了自己平日里坐的那個位置,兩人便有一句每一句地閑聊起來。
與他們一同坐在這張桌上的,還有一個金發(fā)的男子。
段歸向安飛介紹道:“他叫皮爾金,是一個來大宋旅行的洋人,他一直在追求陳汐姑娘,給陳汐姑娘送過很多禮物,我們倆都是陳汐姑娘的朋友?!?p> “久仰?!卑诧w向皮爾金伸出了手。
“您應(yīng)該就是名震天下的‘雙絕’其中之一吧?平日里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大俠!”皮爾金握住了安飛的手,笑著說道。
安飛感到有些奇怪,為什么一個洋人說漢話說得竟然這么好,好像沒有帶有一絲的口音。不過還是笑了笑,說道:“虛名而已,何足掛齒?!彪S后,便坐下與他們一起等待陳汐姑娘演奏開始了。
聊著聊著,隨著舞臺上的大幕拉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了舞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