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誤會大了!
游輪上的派對,梨初也不是沒玩過。
可這么大手筆,梨初確實沒玩過幾次。
陸嘉石都露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陸嘉石:“梨初,你要是看不上,把他介紹給我妹,我堂妹表妹好幾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門口接待的工作人員看到梨初與陸嘉石便迎了上去。
“安小姐,陸少爺,請跟我來?!?p> 陸嘉石對梨初耳語:“拿請?zhí)腴Tlow爆了,人工人臉識別才高級?!?p> 梨初嫌棄的推開陸嘉石時,剛好余光掃到后面的賓客都是拿請?zhí)雸龅摹?p> 忽然有一種,她跟陸嘉石很受游輪主人重視的錯覺。
女工作人員對梨初說:“安小姐,先生在包廂等你?!?p> 陸嘉石曖昧的朝梨初眨眼睛:“加油啊。”
梨初心底有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怕那個人是季斯南。
畢竟小說里,季斯南最高最強最有錢。
梨初推開門,踏入這個品格唯一不顯示主人品味的包廂。
挺拔的男子站在一幅世界名畫面前。
不知道這幅畫是真的假的。
如果真的,這煤老板的兒子也太太太有錢了吧。
男子聽到聲音,不徐不疾的轉(zhuǎn)過身,對梨初微笑打招呼:“安小姐好。”
男子帶著眼鏡,斯文俊秀,看上去像學(xué)者。不得不說煤老板養(yǎng)兒子養(yǎng)的真好,一點土味都沒有。
“我叫施良平?!?p> 梨初緩緩一笑:“施先生你好?!?p> 話音剛落,門砰地一聲打開。
季斯南出現(xiàn)在門口。
因為要參加舞會,他把頭發(fā)往后梳起,把眉眼全部露出來了,比上次看著陽光點。
梨初心想季斯南不愧是男主,穿上西裝,肩寬腿長,身形高瘦。
他的皮囊也是萬里挑一,房間里燈光明亮,也沒他耀眼奪目。
梨初垂下眼,書里的她愛季斯南愛的喪失理智,她有些了解了,季斯南的外貌無一不符合她的審美,幾乎是為她量身定做一樣。
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施良平笑著對季斯南說:“怎么了?我在相親。斯南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我就是知道你相親才趕來的,季斯南心里答復(fù)。
但他不能說,只能岔開話題:“舞會開始了,等你開舞?!?p> 施良平向梨初伸出手:“安小姐,可否賞臉與我開舞。”
梨初微笑點頭,手放在施良平手肘。
她今天穿的很隆重,也很美麗。
一身大紅衣一字連衣裙,更加稱得她膚白如雪。
她站在那里,微微一笑,便是拉人下地獄的妖女。
季斯南視線落在放挽住施良平手肘的白皙肌膚上。
刺眼又美麗。
季斯南:“良平,可否借一步。”
施良平朝梨初道歉征求她的同意后,隨季斯南走到一邊。
四下無人,季斯南毫不客氣:“你夠了。明知道她與我的關(guān)系,你還跟她相親?!?p> 施良平笑得隨意:“我就怕你掛念兄妹之情,不想報仇了。”
當(dāng)年落水后,小姨救了他,施良平是小姨的兒子,他的身世,施良平再清楚不過了。
重來一世,那些真相,他要搞清楚。
他究竟是不是安家的私生子?
母親到底怎么死的?
他與安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季斯南皺著眉頭:“安家欠我的,我一定會拿回來?!?p> 施良平:“安家破產(chǎn)后,梨初跟我一起,也是好歸宿?!?p> 季斯南:“上一輩是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會牽連到下一輩的。”
唯獨,安梨初,他不想再有關(guān)系了。
他眼睜睜看著明媚的少女,因為他變得枯萎,失去理智,結(jié)束生命。
安父再對不起他,也跟安梨初沒關(guān)系。
背負人命,太過沉重。
施良平拍拍南弦的肩膀:“你有這個想法,我很欣賞。可不能讓安小妹久等,走了?!?p> 季斯南:“施良平,你記住,安梨初是我妹。”
施良平:“南弦,你記住就好?!?p> 陽臺上人影晃動,親切密談,無論施良平跟季斯南什么關(guān)系,她都不能再跟施良平接觸下去了。
書里并沒有出現(xiàn)叫施良平的人,可現(xiàn)實世界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梨初與施良平跳了開場舞就跑去找陸嘉石。
陸嘉石身邊有田悠悠。
田悠悠少女懷春的望著陸嘉石說話。
陸嘉石一臉糾結(jié),在享受與抗拒之間拉扯。
梨初不忍心去打擾陸嘉石最后的狂歡,季斯南馬上就要發(fā)現(xiàn)他對田悠悠有非分之想,之后,陸嘉石就沒戲了。
梨初往后腿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腳,重心不穩(wěn),身子往后倒,便跌到那人身上,清冽的木質(zhì)香瞬間包圍了梨初。
“抱歉?!崩娉踹B忙低頭道歉。
季斯南把梨初扶正。
梨初一看是季斯南,跟吞了一個蒼蠅一樣令人惡心,強顏歡笑,顫抖著身子看向田悠悠。
梨初在夢里經(jīng)歷了季斯南的不折手段,會害怕是肯定的。
季斯南只有在田悠悠面前才會裝的純良。
季斯南現(xiàn)在對她又摟又抱,就是處心積慮的追求她。
季斯南是懸梨初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她怎么會不害怕。
梨初猛地推開季斯南,跳到一旁,渾身戒備。
季斯南夾起了眉頭。
梨初看季斯南眉頭緊鎖,想起季斯南喜歡乖巧的類型。
敵強我弱,需韜光養(yǎng)晦。
梨初巧言令色,討好說著謝謝。
“季總,陸嘉石找我,我先去了?!?p> 便撩起裙子往陸嘉石的地方走。
身后沉穩(wěn)的腳步一直不近不遠的跟著。
煩死了!梨初抿著嘴,不太高興。
梨初匆匆跑到陸嘉石和田悠悠身邊,挽住田悠悠,跟得了救生符一樣:“悠悠,我?guī)闳ネ妫沁叺臇|西可好吃了?!?p> 田悠悠小臉一紅,她已經(jīng)知道了梨初是安氏集團的小姐,梨初親昵的態(tài)度,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那些小姐,知道她是陸氏集團的普通員工后,就不會再跟她說話了。
“喲~安大小姐一個月不出門不找我們玩,是結(jié)識了新朋友啊~”
喂,瞧你說的話,一看就是很炮灰。
梨初對田悠悠指了指腦袋:“你別理她,她最近去隆胸,腦子不好了?!?p> “安梨初!”添堵女炮灰尖叫起來:“別以為我怕你!”
梨初不理她,繼續(xù)對田悠悠說:“這個圈子,看上去紙醉金迷,但也有看上去像是好人的人。你看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純潔的像個圣女一樣的,叫達奚影,不管她沽名釣譽也好,每年捐好多錢給慈善機構(gòu),那個,穿白色西裝的,他可是正經(jīng)八百的學(xué)霸,現(xiàn)在在第一學(xué)府做研究……”
“還有我,看著妖艷賤貨,我心思純白,絕無害人之心!”
原來看著高不可攀的大小姐,說起話來,這么有意思。最后一句更是雙手握住她的雙手,情真意切,很孩子氣的夸贊自己的好。
安小姐,性格真的很好。
田悠悠溫婉的笑起來:“嗯,安小姐天真爛漫,人很好。”
被女主發(fā)了好人卡!
是不是就得了女主朋友好運buff!
一直在旁邊的女炮灰抓住機會攻擊:“天真爛漫,不就是腦子不好?”
梨初一臉悲傷的看著女炮灰:“你別說話,會死得快?!?p> 女炮灰在梨初的攻擊下,氣的踩踩高跟鞋走了。
“別理她,她就喜歡跟長得比她好看的人比較。”
田悠悠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她是孤兒,從沒有人這么維護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到大,她的同性朋友少的可憐。
第一次,有同性朋友會這樣維護她。
田悠悠漲紅了臉對梨初說:“安小姐。我可以……把你當(dāng)作朋友嗎。”
梨初眼睛一亮,激動的抱住田悠悠,身為女主的朋友,再怎么樣,也不會香消玉殞了吧。
梨初大概忘了,女主的朋友有一類是工具人,給女主擋災(zāi)的。
季斯南一直在不遠處關(guān)注著她們講話。
看到梨初對田悠悠摟摟抱抱,撒嬌賣萌,歡聲笑語還不快樂。
她對親近的人是這般模樣。
她曾經(jīng)也對他撒嬌,可他是怎么回應(yīng)的?
他呵斥她,說她沒有名媛小姐的樣子。
讓她在人前人后都要做的得體。
梨初瞥見季斯南忽明忽暗的臉,陰絲的很。
季斯南可是連田悠悠同性朋友都好吃醋。
田悠悠放掉梨初的手:“我去下廁所。”
飛快奔走。
梨初:快逃!
季斯南看出梨初的心思,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站在梨初面前。
梨初作為覺醒的女配,可以在女主面前患晃悠,但絕不會在男女主面前刷存在感。
明明周圍燈火輝煌,梨初只感到害怕一個人被堵巷子的恐怖。
梨初往僻靜的甲板走去,走三步停一步確認不是錯覺,季斯南真的在跟著她。
季斯南心機深沉,認定的事就不變。
他現(xiàn)在必定想好了如何攻略我,讓我愛上他后,再毀了我!
梨初頻頻回頭,卻令季斯南誤以為梨初在引他去什么地方,穩(wěn)了穩(wěn)心神,默默跟上。
梨初左顧右盼,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媽呀,季斯南現(xiàn)在把我推到海里都沒人發(fā)現(xiàn)吧!
先按照劇情發(fā)展,茍一茍。
梨初硬著頭皮,學(xué)著原著中被季斯南嬌羞的樣子:“季先生,此處無人,你有什么話想說,就說吧。”
季斯南被梨初嬌嗔的語氣,激得汗毛直立。
她……還是跟前世一樣,看到他,小女姿態(tài)一覽無遺。
“施良平不是良人?!?p> 溫柔的海風(fēng)吹散了季斯南一絲不茍背頭,有幾縷落在眉骨上,輕輕晃動,忽然有些溫柔?
梨初莫名其妙,找她就說這個?
忽然靈光一閃。
季斯南一直誤以為他是安家私生子才想報復(fù)安家,拿到他的頭發(fā),去驗下DNA就能真相大白了!
梨初靠近一步,想著伸手就從他頭上拔一根毛會不會很突兀:“那季先生是良人嗎?”
季斯南猛地倒退一步:“我更不是。”
梨初再往前一步:“那季先生以什么資格來說呢?”
季斯南皺著眉,再往后一步:“朋友。”
梨初夸一大步,季斯南退無可退,背抵在了欄桿上。
身后是浪花滾滾,前面是如花少女。
梨初伸手摸在了季斯南臉上:“男性朋友還是男朋友?”
季斯南瞳孔震驚,咽了口水。
前世她是喜歡我,可這時候,她是矜持驕傲的,沒有主動過!
因為我對她態(tài)度好一些,就讓她這么非我不可了嗎!
不行!不能再讓她深陷其中!
季斯南沉聲道:“只是朋友?!?p> 梨初手指一點點往頭上摸去,只差一點點了,她就拔到一根毛了。
季斯南整個頭皮發(fā)麻,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心跳,他握住了梨初亂摸的手,一個轉(zhuǎn)身,梨初抵在了護欄上。
梨初瞪大了眼睛:難道他知道我想拔毛,就想把我投海淹死?!
季斯南啞了聲音:“不要亂摸。”
梨初不會游泳,被季斯南壓迫著,半個身子探在外面,海浪聲聲,就像死亡的召喚。
她不會游泳??!她怕水。
梨初嚇的要死,雙手摟住了季斯南的脖子:“不要殺我!”
季斯南這才發(fā)現(xiàn),梨初幾乎站不住,整個人癱在他身上。
她怕水?
季斯南伸手摟過她的細腰,扣在自己懷里:“別怕?!?p> 前世的她并不怕水啊?
陸嘉石與田悠悠剛好散步到這里。
看到季斯南與梨初相擁在一起。
田悠悠大為感動:“啊!你們在一起了!太好了!哥有人陪了!”
陸嘉石露出譴責(zé)的眼神:“梨初,你太不夠意思了,啥時候跟悠悠哥在一起的,都不跟兄弟說一聲。”
陸嘉石拿出手機咔嚓發(fā)到群里。
“恭喜安大小姐脫單!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單身狗!”
“你他媽別亂講!”
梨初氣的手抖。
季斯南皺著眉,拉住了梨初的手:“不能說臟話?!?p> “你有病啊!現(xiàn)在是介意說臟話的時候嗎!”
季斯南對著他們說:“沒有在一起?!?p> 梨初手機一下子涌進來幾十條祝福微信。
整個人都要炸了!
原著里季斯南還是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追到她的!
現(xiàn)在是什么!
混得還沒原著好!
重新回到舞會。
認識梨初的都上來祝賀。
圈子里都以為梨初跟季斯南在一起了。
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并沒有!
梨初再怎么解釋,那群人跟得了智障一樣,就是聽不懂人話。
梨初好累。
梨初怒了,季斯南這得逞了嗎!
她不再裝乖,對季斯南呲牙咧嘴:“我們沒在一起!你連追都沒追過!”
季斯南沉默一陣:“你難道想讓我追你?”
梨初扭頭就走,他腦子有病,只想通過我去復(fù)仇。
明天就宣告分手!
不對……分手后更難拔毛了。
拔毛之前就先處著吧。
季斯南不近不遠的跟著,腦子里都是:她果然對我一見鐘情。她為人驕傲,我現(xiàn)在就解釋清楚,她會不會受不了?
算了,先處一段時間。我表現(xiàn)得差點,讓她對我死心就好。
音樂聲一換,新的舞曲開始。
施良平還挺裝的,居然是華爾茲。
炮灰女配又來了,邀請季斯南來跳舞。
“安梨初,你不會這么小氣,跟你新男朋友跳支舞都不肯吧?!?p> 梨初:“我勸你莫作妖?!?p> 炮灰女配氣的去拉南弦。
社交禮儀,女士向男士邀舞,一般都不會拒絕。
季斯南直接拉起來梨初的手,帶她進入舞池。
跳了幾步,梨初就被季斯南踩到了腳。
原來是不會跳啊。
季斯南繃著臉,裝的挺會的啊,梨初輕笑出聲:“我這次幫你不出丑,你可要報答我哦?!?p> 季斯南:“你說?!?p> 梨初看著他的碎發(fā),心想給我一根毛,啊,他現(xiàn)在是復(fù)仇謹慎人設(shè),應(yīng)該不會同意的。
“給我你身上的一件東西?!?p> 最好有DNA信息的,像是用過的手帕啊……都也可以。
季斯南沉默,一臉憐憫的看著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