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南哥
女主不知何處。
男主身中春藥,淪落大街,必定是女配二三四從天而降,撿回家后,清白難保。
清醒的女配目光藹藹,最終陪著男主回到了他的家。
男主的私宅,無一例外是有品位的,有格調(diào)的,像他清冷的氣質(zhì)。
安梨初無聊的轉(zhuǎn)著杯子,心里還是覺得自己什么都沒有的出租房好。
季斯南的私人醫(yī)生給他吃了藥,季斯南安穩(wěn)的睡下了。
醫(yī)生按照以前叮囑林特助一樣,告訴安梨初一些注意事項。
安梨初安靜的聽著。
醫(yī)生:“那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安梨初忽然問了一句:“他心臟怎么樣?”
醫(yī)生:“從上一次體檢報告來看,沒什么問題。倒是這次,還沒體檢?!?p> “他什么時候體檢?”
醫(yī)生說了個日期,剛好是他在國外找她的日子。
安梨初點點頭,站起來送醫(yī)生。
醫(yī)生對著禮貌的安梨初微笑回禮。
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很少有人會親自送到門口。
一般派個管家,或者助理送行。
醫(yī)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哦,對了,我看季先生最近有在吃安眠藥,安眠藥還是控制一點比較好。”
安梨初一愣,他睡不著?
安梨初回到屋子,季斯南穿著淺色的居家服,站在玄關(guān),看望著她。
是在等她。
安梨初抿嘴,這才睡下多久,又醒了。
安梨初仔細看他,才看見他的臉色過于白皙,他眼下還有青青的痕跡。
這才能看出一點,他是有心臟病的人。
季斯南太能跑了。
安梨初都快忘記他還有病。
安梨初的惻隱之心動了:“好多了嗎?”
季斯南眼底又浮上來一層笑意,第一次聽到她用關(guān)心的語氣來問他。
“沒事了?!蹦樕奔t的低咳兩聲。
安梨初覺得他是故意的咳嗽兩聲,提醒她,他還病著。
安梨初找到耳溫槍,一照,溫度倒是正常。
這臉色,不太對勁。
“你沒事,我就先走了?!?p> 安梨初可不想多呆。
季斯南楞了一下,抿嘴不情愿的道:“我送你?!?p> 安梨初看著他:“不用,我自己回去。”
“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去,我不放心?!?p> “你是個病人。”
“還不至于連送你回去的力氣都沒有。”
兩個人僵持不下,互不退讓。
安梨初煩躁的咬了咬嘴唇:“我不走了,客房給我睡一晚?!?p> 季斯南眼睛亮起,開心極了。
安梨初不喜歡季斯南這樣喜怒形于色,尤其這情緒波動都來自己與她。
可不能否認,看著季斯南為她高興為她難過,心底還挺爽的。
季斯南拿出很多護膚品:“你用這些不過敏吧?!?p> 安梨初看著那個白瓷瓶,這是她以前常用的牌子。
在還沒有離開安家之前。
季斯南有些得意自己,能回憶起前世她用的護膚品牌子。
昨天去她家,看她簡陋的梳妝臺,就想給她買點護膚品。
女孩子,都愛美。
秘書部的秘書,花半個月的工資,買一瓶面霜。
安梨初以前過得錦衣玉食,買這些她看都不會看一眼價格。
自己獨立生活了,就舍不得買了。
季斯南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安梨初伸手接過:“不會。謝謝?!?p> 季斯南又說:“我衣服有沒穿過的,你放心?!?p> 安梨初歪了一下頭,發(fā)從她的脊背上滑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季斯南。
季斯南眉頭跳動了一下,他有點冒失了。
安梨初:“我不洗澡?!?p> 季斯南眼神閃閃:“那……也沒事?!?p> 安梨初噗嗤一下,眉眼彎彎,如水如泉。
季斯南那表情就像媽媽嫌棄孩子不洗澡一樣。
季斯南跟小說里的模樣,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他溫和,順從,擁有這樣子頂級外貌的男主,眼巴巴的望著你。
安梨初不得不說,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拿衣服過來?!?p> 季斯南連忙回房拿出干凈的襯衫,耳根悄悄蔓延上一點紅:“商標我已經(jīng)剪了,這衣服真的沒穿過?!?p> 安梨初一摸面料就猜這肯定很貴。
安梨初洗完澡就不想出來了,躺在床上刷手機。
那邊季斯南端著牛奶來敲門。
“睡了嗎?”
安梨初被打擾刷視頻,有點煩。
“睡了。”
季斯南繃緊嘴角:……
安梨初煩躁的撓撓頭,跳下床,一把拉開門:“做什么?”
腦子里已經(jīng)描繪了很多遍,她穿他的白襯衫的樣子。
明明做好心理準備,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晃過。
季斯南脖子還是紅了。
“給你送牛奶?!?p> 安梨初看見季斯南面紅耳赤,冷笑,想不到這么純情。
這襯衫都可以蓋到她小腿了。
“喝什么牛奶,又不是小孩子,喝了也長不高?!?p> 一米六二的安梨初從不覺自己矮。
每次跟一八八的季斯南站在一起,就得仰望他。
安梨初她仰著脖子,日本人說脖后梗是女人最性感的地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安梨初白皙纖細的脖子弧度優(yōu)美,松開的扣子,使人能一覽無余。
從季斯南的角度看還能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地方。
季斯南閉了閉眼,穩(wěn)住心神。
安梨初見季斯南不說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她下意識的伸出粉紅色的小舌舔了舔唇邊的遺留的奶漬。
季斯南慌慌張張的后退一步。
腦子里有核彈爆炸。
而安梨初似乎沒有什么感覺,自己有多撩人。
她還伸出手指,在自己嘴唇邊擦過。
季斯南猛地吸一口氣,想看她,又不敢再看他。
“你這奶挺好喝的。”
安梨初把杯子還過去:“沒事了吧。沒事我就睡覺了。”
季斯南眼睛躲躲閃閃,點點頭,飛快的逃走。
安梨初回到床上,刷了三個視頻,就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明明已經(jīng)反鎖的房門,被人打開。
季斯南站在安梨初的床邊,蹲下身來,輕輕的喊:“梨初。”
安梨初睡著沒有反應(yīng)。
季斯南手伸手去,貼著安梨初的臉頰,仔細端詳。
剛開始因為愧疚,開始跟這一世的她接觸,帶著另一種心情看她,就覺得她很有趣。
后來救他一命,那種的性命攸關(guān)的關(guān)頭,她第一時間去救他。
不說感動,那都是假的。
心理學(xué)上有“吊橋效應(yīng)”之說,兩個人在刺激危險的環(huán)境,心跳過快,會讓人誤以為對對方有好感。
他想過,是不是錯把共患難,當成真性情。
直到,知道她也是重生。
日日想她,情意如同山崩,地裂,無法收拾了。
可他也明白,擁有前世記憶的安梨初,面對他,很難心動。
從陸嘉石口中套出,她的喜好。
為了她,他可以裝的純良,化身成她喜歡的樣子。
他再克制,再冷靜,心愛的人毫無防備的睡在眼前,他快壓抑不住噴薄而出的清楚。
在牛奶里下了點安眠藥,讓她睡深一點,睡沉一點,才敢對她釋放情緒。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真小人。
這一晚,跌宕起伏,季斯南躺在安梨初身邊,伸手把人圈了過去。
眼睛看向安梨初的脖子。
剛才就想摸一摸脖子上血管。
摸了還不夠。
季斯南想要吻一吻她的脖子。
唇瓣貼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后,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咬了一下。
季斯南重新把安梨初抱在懷里,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發(fā)出小獸一樣的嚶嚀。
“心冷的丫頭?!?p> “我都這樣了,還不心動。”
季斯南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看到你,我就心悸,你說怎么辦。”
季斯南不滿意的吻住了安梨初的唇。
磨蹭了一會,躺著喘氣。
心里想著:來日方長。
季斯南閉著眼,牽著手,捏了捏安梨初的手指。
兩個人,頭挨著頭,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安梨初醒來,伸了個懶腰,牽動了嘴邊的傷口。
安梨初一摸,有個小小的結(jié)痂。
上火了?
連續(xù)兩天吃燒烤,喝可樂,果然上火了。
來到客廳,看到季斯南在做早餐。
安梨初靠在門邊,看著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照在季斯南英俊的側(cè)臉上。
季斯南被打了光,仿佛是天下掉下來的仙人。
他真的很好看。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劍眉星目,華麗的五官,又不缺柔和,沒有一點缺陷,這樣完美的外貌,還擁有一雙欲語還休的眼睛,竟仿佛看見了春天。
春天???
安梨初猛地拍自己臉頰,我看你是發(fā)春了。
安梨初那一掌,又響又脆,驚得季斯南猛地回頭,眼睛更是被嚇得波光粼粼。
季斯南見安梨初便笑:“怎么了?”
“有蚊子?!?p> 季斯南笑得眼睛都不見了:“你等一下,很快就好,桌上有熱好的牛奶?!?p> 安梨初扇了扇空氣,頂樓公寓,連灰塵都沒有,還蚊子,都不知道在說什么鬼話。
季斯南端著早餐過來,坐在安梨初對面。
安梨初一看,是小餛飩。
一吃,口味居然跟城南那家一模一樣。
安梨初吃驚的瞪大了眼:“你怎么做到的!”
季斯南抽出紙巾,極其自然地給安梨初擦嘴角:“慢點吃。我去找老板學(xué)會的?!?p> 安梨初傻了:“那個脾氣古怪,一天只賣一百碗的老板?”
季斯南點點頭:“他也不容易,一天只賣一百碗,是因為要回家照顧妻子?!?p> 安梨初:“你怎么學(xué)會的?”
季斯南:“他妻子也是有心臟病,我把我的醫(yī)生介紹給他們,老板便同意讓我跟他學(xué)?!?p> 安梨初不知道該說什么。
給男主動刀的醫(yī)生,必定是全球聞名的名醫(yī)。
名醫(yī)不畏權(quán)勢,他能牽橋搭線,肯定付出了很多。
安梨初很想說一句虛偽,他就是故意說出來,好讓她感動的。
安梨初整個人都愣了,眼神有幾秒是空的。
喜歡吃小餛飩的是她,他做這一切,受益的都是她。
他這般紆尊降貴,在城南破舊的小攤里學(xué)做餛飩,為的是她。
她真的是無法再冷漠的貶低他的好意。
季斯南滿意的看到安梨初的反應(yīng),眼底帶上欣喜,表情不顯:“你不用在意,我也喜歡吃城南的小餛飩,多學(xué)一技,技多不壓身?!?p> 季斯南越說這些,安梨初越不好受。
被這樣子人喜歡,能堅持多久。
安梨初第一次慌了。
她飛快的吃完餛飩,站起來:“我走了?!?p> 安梨初說完就沖到門口,坐在鞋柜上面換鞋。
穿得是高幫布鞋,有點難穿。
安梨初越穿越急,急的面色通紅。
季斯南站在門口,沉默地看著她慌慌張張的穿鞋。
在安梨初即將要出門的時候,季斯南忍不住在身后聞到:“我可以追你嗎!”
季斯南聲音帶著興奮的顫抖。
安梨初心跳猛地加快,整個人一個哆嗦。
這還沒追啊。
正式追起來,該多要命的。
安梨初背對著季斯南,輕輕地回了個“嗯”。
聲音細碎到讓人聽不到。
季斯南精神高度集中,他聽清了,他聽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安梨初答應(yīng)他可以追他了!
安梨初要出門了,季斯南一把摟住安梨初的腰:“我好高興!我好高興!我好高興!”
連說了三個高興。
安梨初被季斯南巨大的反應(yīng)搞得手足無措。
她僵硬著身子,扭了扭。
“放開,放開!快放開!”
季斯南善于觀測安梨初的情緒。
他知道,安梨初什么時候是真的不要,什么時候又是害羞的欲拒還迎。
現(xiàn)在就是害羞的欲拒還迎。
很懂把握機會的季斯南說:“我可以放手,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叫我阿南哥。”
“叫你什么都行,快放手!”
安梨初又體會到了鐵板大蝦的感覺。
季斯南放開手:“哦?那樣叫現(xiàn)在還是太早了。”
安梨初腦子一熱,想起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羞的恨不得鉆進地縫里。
季斯南點了點安梨初的鼻尖:“叫阿南哥?!?p> “阿南哥……”安梨初輕輕地叫了一聲。
季斯南瞇著眼,狡猾的像只狐貍。
“好。”
安梨初有些遭不住了。
電梯剛好升到,她幾乎落荒而逃。
身后響起季斯南溫溫柔柔的一聲輕笑。
安梨初在電梯里,窘迫到捂住臉。
要死!要死!要死!
季斯南帶著勢在必得笑容,把安梨初穿的襯衫鎖緊了保險柜。
愛吃芹菜葉
季斯南給安梨初下藥這是不對的?。。? 季斯南還做了更過分的事。 怕不過審,就這樣吧。 ps:季斯南三觀,不是作者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