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嗦面的伙夫
許久的等待讓陳想逐漸喪失了耐心。
他看時間的頻率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頻繁。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下達的命令,護廷十三隊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好好執(zhí)行,那三河會長在來的路上是不是已經(jīng)被拿下了。
“不,應該沒這可能。”
陳想回想起了護廷十三隊創(chuàng)立之初的分級制度。
每一級的命令嚴格執(zhí)行,層層遞進,且十三隊剛成立不久,人數(shù)不超過一百人,按理來說在這樣僅有一百人的高效率團隊里,不應該還會有人沒收到命令才對。
那么問題來了,這家伙為什么還沒來?再不來一會兒就要轉鐘了?。?p> “咕~”
良久的等待終于也是讓陳想的肚子餓了下來。
“嘛......算了,爺不等了?!?p> 陳想拿起腳邊的【鬼徹】,起身走向廚房。
他不想等了,都這個點了,估計人是不會來了,他準備去廚房煮碗面吃,吃完洗洗睡的。
此時的三河會長正從清州城的城下町悄咪咪地潛入天守閣,由于陳想下達了‘任何人都不可阻攔’以及‘所有戰(zhàn)斗人員撤出天守閣’的命令。
因此,當他愈發(fā)靠近天守閣的時候,附近的守備力量也就變得越松懈。
不過,這似乎并沒有引起他的警覺,對他來說,防備松懈非但沒有絲毫的詭異,反倒還是件好事。
——只要能成功潛入天守,刺殺織田信長,這些詭異都可以選擇性失明。
畢竟城下町里碰到的那兩個到現(xiàn)在也沒給他整明白過來,去思考那些,無疑是在給自己的腦細胞增加負擔,這種負擔嚴重了是會掉頭發(fā)的??!嚴重點的甚至還會禿的!
“好了,應該就是這里了?!?p> 潛行至天守閣門外的三河會長,在院墻外圍摸索了一圈,最后找了一處風水看起來還不錯的墻檐,往上面拋出鉤鎖。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這才勉強沿著鉤鎖爬上了墻檐。
一番操作下來,他幾乎要累個半死了,數(shù)年沒有運動過的他,體態(tài)已經(jīng)豐滿得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了,屬實沒有想到這區(qū)區(qū)爬墻會要了他半條命。
在短暫的喘息過后,三河會長平復完自己的心臟,隨后從墻檐上一躍而下。
緊接著,腳底就傳來了清脆的“咔嚓”聲。
他,腳扭了。
一邊忍著疼痛,一邊使勁揉著腳,三河會長想叫喊出來,卻不敢發(fā)聲,行刺過程,這個時候叫出來是會把獵物嚇跑的。
然而,就在他揉腳的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天守閣院墻的大門就在他左手邊不到一百米遠,且大門敞開,沒有一個侍衛(wèi)在門口把守!
“靠!早知道就從大門口進了?!?p> 他怨聲連連地抱怨道,心里完完全全地把天守閣的無人看守歸結為了織田信長的心大。
只要這織田信長是個新特別大的人,那么之前的一切不久都說得通了嗎?
伴隨著疼痛的消減,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試探性地走了兩步。
“嗯,很好,已經(jīng)可以走動了,時間不等人,得盡快了。”
說著,他一瘸一拐地邁入了天守。
此時的信長正端著一個鐵腕從廚房里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挑了一筷子的面送進口中。
這個時代沒有方便面這種東西,無法做到一杯開水的簡單粗暴,所以他只能自起爐灶,用廚房里的雞蛋和生面條煮面吃。
雖然廚藝這種東西對于陳想來說屬于這輩子都沒怎么開發(fā)過的技能,但好在有系統(tǒng)的幫助。
很快他就從系統(tǒng)上學會了怎么制作一碗簡單的雞蛋面。
他剛想再從碗里夾一塊蛋花出來,不料正好碰見了一刺客打扮的男子從天守閣的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三河會長一瘸一拐的樣子,陳想不禁把一嘴的面都噴了出來:
“不是吧,這方圓十里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你是咋還能把自己弄傷的?”
陳想心里吐槽道。
三河會長扭頭撇了一眼陳想,以為是半夜偷食的伙夫,沒怎么多想,直接愣頭愣腦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對那伙夫小聲叮囑了一句:
“噓,別出聲,我的目標不是你,我是來刺殺那個尾張大傻子的,你好生吃面,咱倆就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說著,他還晃了晃腰間的匕首,示意你要不好好配合,這短小精悍的玩意立馬就能讓你變成公公。
陳想頓時驚呆了,只見他目瞪口呆地點了點頭,隨后繼續(xù)端著鐵腕像是無事人一樣象征性地嗦了兩口面。
他......他居然不知道織田信長長啥樣?。?p> 太迷了,那他該怎么確定自己一會兒要行刺的目標啊?
三河會長見伙夫極度配合,心里也松了一口氣,隨后提著匕首大搖大擺地走入了正殿。
陳想一邊嗦著面,一邊還端著碗跟在他后面。
“奇怪,人去哪兒了,難不成織田信長平時都不睡這里的?”
在正殿搜尋過一番之后,三河會長開始納悶了。
這時,陳想終于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湯,隨后捏著筷子指了指正殿右側的偏門對三河會長說道:
“織田信長平時晚上都不睡正殿的,那里才是他的寢宮?!?p> “哦,多謝。”三河會長很禮貌地回了一句,隨后轉身正準備朝那里走去。
這時,陳想又發(fā)話了:
“不用找了,織田信長現(xiàn)在不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三河會長一臉狐疑。
“因為我就是織田信長。”
陳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隨后拿起【鬼徹】,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時,那三河會長方才恍然大悟,仔細一聽,眼前這個伙夫的聲線跟白天那個面具背后的居然異常吻合。
“好啊,織田信長,你可知今日我是來作甚的?”
醒悟過來的三河會長不由分說,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啊這......那你是來刺殺我的唄?”陳想一臉無奈道。
“呵,知道就好,我可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過了今晚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好好好,嗯嗯嗯,是是是,你說的都對?!?p> 陳想一邊磨著刀,一邊翻了個白眼,努力裝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心里卻在吐糟是不是每個游戲里的NPC開打前都這么話癆?
只見三河會長向前邁出一步,身體微傾,重心前移,擺出了一副蓄力沖刺的架勢。
“那我要上了,接招吧,織田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