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個人躺在床上獨自發(fā)著呆,想起手機,但頭昏昏沉沉的,實在沒勁玩。
向晚:“哎,發(fā)燒好無聊”。
?????:“醫(yī)院去過了嗎”?
向晚:“去過了,但現(xiàn)在好無聊”。向晚愣了一下,然后扭頭轉(zhuǎn)向窗外一看,看見時雨坐在自己窗外的大樹上。
時雨:“好久不見”。
向晚與他對視了兩秒,以為自己在做夢,便快速上前關(guān)上窗戶和窗簾,繼續(xù)躺回了床上。
時雨在窗外不解地問道:“為什么如此抗拒我?現(xiàn)在的我明明還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向晚意識到這不是夢,起身拉開窗簾,給了他一杯水和一包餅干然后又對他的嘴巴做上了拉上拉鏈的動作,對他說:“謝謝你特地來看我,但安靜一點,我把你嘴巴的拉鏈拉上了你不能說話了,我想先睡會兒覺,你先回家吧”。
中午到了,向晚從冰箱里拿出菜來加熱。突然想到窗外的那個人,便起身去查看,她一直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在。
向晚吃驚地看著他說:“你居然真的還在這里?為什么”?
時雨:“唔嗯唔唔唔”。
向晚扶了額頭,對他說:“用不著這么配合我,然后又做了拉開了嘴巴拉鏈的動作”。
時雨:“我想把東西給你”。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盒點心。
向晚:“你在那里一上午就是為了給我一盒點心”?
時雨:“嗯,因為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個,就連生病的時候你只要一吃這個,你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向晚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他說:“對不起,把你關(guān)在這里一上午,但你的東西我不能收,雖然你對我很清楚,但我對你的了解可是一無所知,我不能收剛剛認(rèn)識的人的東西”。
時雨:“這只是一盒點心而已,收下吧,這只是為了去看生病的朋友而帶去的禮物而已”。
向晚:“這個…,不過你在這里一上午沒關(guān)系嗎?學(xué)校呢”?
時雨:“沒關(guān)系,我是背著家里人偷偷和學(xué)校請假來的,我只要下午下課之前在家里的司機來接我之前趕回去就好了”。
向晚:“這樣嗎,你快些回去吧,耽誤了學(xué)業(yè)就不好了”。
時雨:“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向晚并不打算隱瞞直率的說出:“嗯,是啊。你讓我有很討厭的感覺”。
時雨彎下頭小聲說:“這樣啊,也對,你會討厭我是理所當(dāng)然的,畢竟我曾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向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想要遠(yuǎn)離他,連嘗試和他做朋友都做不到,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厭惡和憤怒,這時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句熟息的聲音。
“你真的要嘗試接受他嗎?你要記住,你和他曾經(jīng)發(fā)生一切糟糕的事情,都和他有關(guān)。如果你依舊選擇不包容每個人,那你應(yīng)該讓他走,讓那個人早點清凈”。
向晚愣了一下,后退了幾步,讓她驚訝的是那居然是自己的聲音。
時雨:“向晚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向晚:“抱歉,你先回去好嗎?我想安靜休息一下,我想多睡一會兒,你先回去上課吧,而且我已經(jīng)這么大的人了,可以管好自己”。
時雨:“不行!怎么能讓一個人在這里!你沒人照顧不行”。
向晚用著憤怒的語氣對他說:“你就不能聽我一回嗎!這是你第二次無視我的要求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你就因該看得出來我并不想接觸你!不要自顧自地行動!我并不需要你的關(guān)心”!
向晚說出這段話,自己也蒙了,自己居然這么輕易的就生氣了,自己對他的不耐煩到底有多深啊,可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時雨:“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迫切想要得到你的原諒而已,即使重來,也來沒想到你對我的厭惡還在”。
向晚:“算我求你了好嗎?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現(xiàn)在的我并不想去愛誰,也不想誰來賦予我愛情,我只要和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好了”。
時雨:“可……”!
時雨剛要嘗試挽回,他的腦子響起了一句話。
?????:“她都說了她不要吧,你是真的愛她并考慮她的感受嗎?那就稍微聽一聽她的吧,不過說到底你也只是個沒有自我乖乖接受劇情安排的人偶而已,怎么可能理解她,如果你不怕被她繼續(xù)厭惡,就繼續(xù)呆下去吧”。
時雨:“對不起,我馬上就走,我不會再騷擾你了,直到你再次需要我為止”。
時雨剛打算爬下樹,向晚又叫住他。
向晚:“對了,點心你還是拿回去吧。抱歉,之前大吼了你,現(xiàn)在我還不能收”。
時雨:“……嗯,我知道了。你給晨光和李老師都可以,你就當(dāng)是送給他們的吧”。說完爬下了樹。
向晚看著時雨的離開,松了一口氣,鎖好門窗,拉上窗簾。躺回了床上。
而另一邊的兩個人,一個在吃飯,一個在悠閑的抄筆記。
李老師:“時雨他今天居然沒來的,我聽他以前的老師說他可是以前學(xué)校唯一全勤的人”。
晨光:“說不定是打算是去找向晚了吧”。
李老師:“這樣嗎?你看上去是似乎很淡定呢,你不打算去做點什么嗎”?
晨光微微一笑地說道:“沒有關(guān)系哦,我知道的”。然后繼續(xù)彎頭抄筆記,其實心里想著。
“他的愛早就被他帶來的悲傷勝過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沒關(guān)系”。
李觀棋對晨光少見的不擔(dān)心向晚有點意外,在觀棋眼中晨光除了不喜歡向晚,他的行為就和毒唯沒什么區(qū)別。
李老師:“話說回來,真少見呢,你居然會抄筆記,平時你都對我的課都沒興趣”。
晨光:“只限今天而已”。
李老師:“不準(zhǔn)!不止今天未來的每一天你這家伙都要來好好聽我的課,然后認(rèn)真記下來”。
晨光:“誒,不要強人鎖難啦。我需要的只是筆記,你教的這些我小學(xué)就會了”。
李老師剛想懟回去,但仔細(xì)想想他以前的成績可能不是在吹牛是真的,便做罷了。
晨光突然心想:“不過,差不多那家伙也該登場了”。
晨光便合上筆記起身。
李老師:“你要去哪?食堂在那邊啊”。
晨光:“出校門買杯奶茶然后看時雨的衰樣,拜拜”。
李老師:“無論你們是否有過節(jié),也不要拿他人的苦難取樂啊”!
可惜晨光一句話也沒聽進去,歡快帶著小跳跑了。
向晚這邊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寧靜,靜靜地躺在床上,突然聽到樓下發(fā)出了聲響,向晚便拿起電棍悄咪咪的下樓,卻發(fā)現(xiàn)是宇辰。
向晚:“誒?現(xiàn)在才中午,你就回來了,你的店呢”?
宇辰:“沒關(guān)系,暫時交給店員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
向晚:“這樣,吃飯了嗎”?
宇辰:“吃了,你呢”?
向晚:“嗯”。
宇辰:“你還好嗎?我感覺你表情很難受,躺回去休息吧”。
向晚:“沒什么,只是……渴了下樓拿杯水喝而已”。
向晚不打算向和宇辰說時雨的事,畢竟他們關(guān)系并不是非常好,就算說了他也未必會理解她剛剛的行為,只是看別人很煩就把人家勸退這種失禮行為怎么可能說出口,在外人看來她只是沒禮貌。
宇辰:“對了,我在店給你做了
話沒說完,向晚后退幾步。
宇辰:“……一杯奶茶”。
向晚又前進幾步。
向晚:“謝謝星辰”!
宇辰:“好了,我先回去了。對了,晨光說今天下午沒有課會提前回來”。
向晚:“是嗎,太好了”。
向晚很高興,畢竟晨光是唯一理解自己行為又只注視自己的人。向晚高興之余沒察覺宇辰看到向晚如此高興,把頭彎下,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向晚:“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躺回床上了”。
宇辰:“那個”。
向晚:“怎么了嗎”?
宇辰:“我舅舅他今晚不回來了,聽話他要和心理老師去一個問題學(xué)生家過夜教他正確三觀,所以今晚就只有我們?nèi)齻€在家,他問要不要緊?不習(xí)慣他就把學(xué)生帶回來”。
向晚心想著:“問題學(xué)生?哦,是那家伙吧”。
向晚:“我知道了,沒關(guān)系啦,只是一晚,家里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啦,讓他安心去吧”。
宇辰:“好,我等會打電話告訴他,再見了”。
向晚:“嗯,再見”。
向晚的心理卻想著:“這人怎么和NPC似得,交代完幾句臺詞人就跑了”。
兩人揮手告別后,向晚聽到背后傳出聲音。
?。??:“這家伙是新加入的男人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身邊一大堆男人圍著轉(zhuǎn),不過吸引到普通貨色還是第一次呢,挺稀奇的,不對……或許他并不普通”。
向晚扭頭一看,看著許久未見的臉龐感到吃驚。
向晚:“伊白!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yīng)該在學(xué)校嗎”?
伊白:“因為某些事學(xué)校讓我給老師們幾天清靜,所以我就自愿請假一星期了”。
向晚:“你又在學(xué)校做了什么嗎”?
伊白:“只是一點點小實驗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向晚:“只是學(xué)校建筑受損了嗎”?
伊白:“目前沒有人員傷亡”。
向晚:“對了,你來這里做什么?李老師不是晚上要去你家心理輔導(dǎo)嗎,應(yīng)該在你家呀”。
伊白:“太久沒見到你了,所以更改目的地了”。
向晚:“如果我沒有了解你的本性,聽到你這句話我很高興,老實說你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奇怪實驗”。
伊白:“是關(guān)于戀愛上限的”。
向晚:“戀愛上限”?
伊白:“你有很多愛慕的人對吧?我想觀察一下,他們能為了得到你能做出什么樣的事,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制作一份人類行為報告。所以來征得一下你的同意”。
向晚:“不行!如果你介入的話,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離譜事”。
伊白:“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向晚:“這不是好不好處的問題,他們沒有一個可以誘導(dǎo)的,會發(fā)生很危險的事”。
伊白:“危險?哦,那確實。他幾個的性格沒有一個是適合談戀愛的。沒考慮到這一點是我的失算,抱歉”。
向晚這是發(fā)現(xiàn)他手上拿著一個實驗試管向到。
“你手里拿的什么”?
伊白:“聽說你生病了,我就帶上了自制的退燒藥,來喝一口試試”。
向晚看著伊白笑著拿在手上的可疑顏色藥物,連忙搖頭。
向晚:“我不要!一定又是拿我當(dāng)實驗對像”。
看著如此抗拒的向晚伊白沒有講話,而是直接抓住向晚的手,向晚的臉上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驚恐。
向晚:“你要干什么?!放開我??!救命”!
伊白:“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就信我一回吧?!?p> 向晚:“我信你媽個錘子!放開我!你的話鬼都不會信”!
伊白:“真是令人難過呢,我的心都快碎了”。一邊露出悲傷的表情說著,一邊向晚往嘴里灌。
隨后向晚咚的一聲倒地,看著向晚反應(yīng)后伊白說著。
“放心好了,等睡了一覺起來,馬上就精神百倍了”。然后熟練的打開柜子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隨后聽到一聲敲門聲。
晨光:“向晚聽得到嗎?我忘記帶鑰匙了,下來開下門”。
伊白打開門,晨光看著這個熟悉的面孔,下意識的前進了兩步,然后悄悄拿出手機盯著他的太陽穴。但發(fā)現(xiàn)他雙手空空,便后退了兩步。
伊白:“為什么你們都那么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們,我可是個大好人”。
晨光:“你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而已”。
伊白:“哪有?。课抑皇潜M我所能的幫助所有人而已”。
晨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向晚,對他問到。
“你對她做了什么”。
伊白:“違背婦女意愿而已”。
晨光不緊不慢的走上前抱起向晚把她放到沙發(fā)上,摸了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燒居然退了。
晨光:“你做的”。
伊白:“嗯,我違背她的意愿把她病治好了”。
晨光:“那還真是謝謝,但如果有下次請把她放在沙發(fā)上,不要直接丟在地板上”。
伊白:“我盡量,你還真是寶貝她,明明你……”。
晨光:“話說回來,你來做什么?應(yīng)該不是來玩兒的吧”。
晨光打算岔開話題,伊白看著晨光的反應(yīng)只是覺得好笑。
伊白:“沒什么,只是那位心理老師要和我們在場所有人開個心理交流會而已”。
晨光:“為什么?太突然了吧”。
伊白:“起因是向晚的畫,你還記得上個星期美術(shù)社長不在,只好讓心理老師鑒賞全班畫畫嗎?標(biāo)題是最重要的東西,結(jié)果向晚畫了錢嗎”。
晨光:“嗯,對。我當(dāng)時也評論了,我覺得沒有多大問題啊”。
伊白:“嗯,我也覺得沒有多大問題,到底是哪出錯了”?
但一星期前的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心理老師:“那個晨光啊,你知道夏向晚嗎?聽說你和她是朋友”。
晨光:“知道啊,對啊。她怎么了嗎”?
心理老師:“我讓他們畫畫,標(biāo)題是最重要的東西,結(jié)果夏向晚畫得最重要的東西居然是一張錢”。
晨光愣了一下,又說:“請問那里有問題嗎?難道她畫的是津巴布韋幣嗎”?
心理老師:“難道你不覺得她年紀(jì)輕輕就認(rèn)為錢是最重要的這種思想很不對嗎?她應(yīng)該更加享受人生的樂趣和珍愛身邊的人才對啊”。
晨光:“哪里不對了?可人生的樂趣大部分只有有錢才能體會到啊,而且有了錢也能有機會幫助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
心理老師被晨光搞不會了,叫走了他,晨光馬上溜走了,心理老師又叫來坐在旁邊的向晚。
心理老師:“我問你,你心里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沒有跟錢一樣重要的東西嗎”?
向晚:“你是說……石油”?
然后身后的伊白也插了一句說道:“我覺得應(yīng)該是黃金才對”。
心理老師扶了額頭,叫住了路過的李老師。
心理老師:“李老師,你的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是錢還是別的什么”
李老師毫不猶豫的回答:“是錢吧,畢竟只有有錢才能幫助受苦受難的人有溫飽”。
心理老師又叫來了路過的時雨指著畫問他:“你覺得這幅畫有哪里不對”?
時雨:“確實太不對了”。
心理老師一絲竊喜問他。
“哦,是嗎?那你覺得哪不對”?
時雨:“這錢畫的也太少了,一張怎么可能夠用?不過不愧是夏向晚啊,真是個不貪心的好女人呢”。
說完露出了值得表揚的表情。
心理老師心里想著:“你腦子有問題嗎?這有什么好夸的”?
正當(dāng)他感到無奈時,聽到一聲敲門聲。
宇辰:“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心理老師:“請進”。
宇辰將李老師忘帶的飯盒遞給了李老師,正要走時,被心理老師叫住。
心理老師:“請問你覺得最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什么”?
宇辰思考了一會兒回答:“是可以相互理解的朋友還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以及生活中的小小幸?!?。
心理老師終于聽到了滿意的回答,便表揚了他。
心理老師:“這位同學(xué)想法很好,沒有被金錢腐蝕內(nèi)心,堅持自我,值得表揚”。
宇辰露出笑容,因為他知道只有這么說他才會開心,其實他也不知道他最重要的是什么,但只要這么說就好了。
心理老師:“好,決定了!過一個星期我要上門開個交流大會,了解一下你們每個人的想法,然后糾正它,你們定個地方吧”。
眾人陷入死一樣的沉寂,開始后悔自己的回答。然后一個星期終于到了,目前只有三人到場了。
晨光:“對了,向晚她會昏到什么時候”?
伊白看了一眼手機:“快了,應(yīng)該在等半小時吧。而且全部人也快到場了”。
果然如伊白所說不一會兒大門被打開了,李老師和心理老師以及時雨一同到場,但時雨一直躲在李老師背后不愿露臉。
心理老師發(fā)現(xiàn)倒在沙發(fā)上的向晚,詢問起二人。
心理老師:“她怎么了嗎?午覺時間已經(jīng)過了”。
晨光:“沒什么,她燒剛退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心理老師:“這樣啊,那我們幾個先開始,向晚等會兒”。
心理老師讓大家寫上匿名紙條然后放入紙箱,然后隨機抽選,問問他們有什么困擾但不敢說的事。
心理老師:“好!第一張寫著“我覺得江伊白道德觀念有問題”。那江伊白你是怎么看的”。
伊白:“我不覺得我道德觀念哪有問題,我只是比較開放”。
這時晨光插了一句:“那你覺得向晚和誰在一起會比較幸?!??
伊白:“那有什么好選的,難道不可以全都要嗎”?
時雨立馬站起身說道。
“那怎么可以!戀愛不是一對一的嗎”!
伊白:“戀愛一對一到底是誰發(fā)明出來的?可是多一個人愛你會比較幸福吧,資源也得比別人多,只要擅于管理就行了”。
李老師:“各方怎么想都不會答應(yīng)吧?!沒辦法不在乎啊”!
伊白:“確實,還要培養(yǎng)各方的感情才行,除非是很早以前幾個人就在一起,各方必須具備一定感情基礎(chǔ)才行,這樣的話才能隨著時間推移和包容慢慢接受,還有兼具一定管理能力,不可能一開始就行得通的”。
晨光:“是啊,既然要在一起的話,就不能只愛一方也要連同各方一起愛著,這樣才能長久”。
時雨:“一起愛著嗎?我沒察覺到這一點,在向晚眼里我可能是來拆散這個家的,但如果我先不追求她而是搬過來住,先加入這個家會不會比較好呢”?
李老師:“你們……不是真的在討論如何無視世俗的枷鎖,提高愛情的下限吧”。
伊白:“沒有啊,愛情是自由的,根本就沒有上限或下限這一說法。只要所有人都愛著彼此,那它就是純愛”。
李老師:“就算哪門子純愛啊!如果你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你眼里是看不到其他人的,如果有看得到,那說明無論是誰你都不怎么愛”。
伊白:“是這樣嗎?我覺得愛并非是只能專屬一人的啊,愛也是兼具多樣性的,每個人心中的愛人的方法都是不同,只要是真心的,那各方覺得幸福那就是幸福。從始至終只愛一個人這種情況其實是很罕見的,大多數(shù)人最愛的其實還是自己,即使一開始確實是發(fā)自真心的愛,最終也會被時光消磨,能堅持下去的人確實很了不起。
心理老師:“那也不行??!那不就是亂來嗎!社會不會承認(rèn)的”。
伊白:“我知道,但這種情況不等于沒有,如果真的出現(xiàn)在身邊,各方如果真的很愛彼此的話,就要不要打擾他們了,我希望任何戀愛形式都不應(yīng)該被世俗所拘束”。
心理老師:“停停停!很好!我們繼續(xù)讀下一個紙條”。
心理老師已經(jīng)不想管伊白了,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場大會,從伊白開始他就有不好的預(yù)感,感覺這群人可能不用擔(dān)心有心理問題,而是他們性格就是那么糟。
心理老師:“下一條,“喜歡的女生討厭我怎么辦?終于來了個正常的了”。
“我覺得沒關(guān)系,只要你堅持不懈的追她,讓她看到你的真心,總有一天她會感動的”!
聽到這段話,晨光沒忍住笑出了聲。
心理老師:“你笑什么”?
晨光:“我想起高興的事”。
時雨:“什么高興的事”?
晨光:“無論我做了什么錯事,都會有人包容我,所以很開心”。
時雨聽出了他的意思,沒有發(fā)言,只是死死地盯著他,卻不能向他發(fā)火,因為知道事是自己搞出來的,和他無關(guān),怨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這時倒在沙發(fā)上早已清醒的向晚起來了,因為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如果她再不起來他們說不定會聊一大堆外人聽不懂的話題。然后晨光給她遞上紙條和筆。
晨光:“來,小晚。匿名寫上困擾的事,大家會一起想辦法”。說完立刻轉(zhuǎn)過身等待。
向晚想了一下,寫上紙條放入紙箱,然后等待被抽出。
心理老師:“好,第三個。上面寫著“一艘船如果內(nèi)部零件壞掉了,然后大部分換上新的,但還保留了小部分舊的,它還能算原來的船嗎”?很少見的問題呢”。
向晚:“應(yīng)該不是了,我覺得只要換過了,應(yīng)該不算吧”。
晨光:“我贊同向晚的說法”。
時雨:“我也贊同向晚的”。
伊白:“不一定,這題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那是它,卻不是完全的它”。
李老師:“我覺得也不是吧”。
心理老師:“你們好多人都贊同向晚呢,雖然我也覺得不是原來的了,好,下一張“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始終如一的愛嗎”。
伊白:“存在哦,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愛”。
向晚:“你好像很喜歡愛這個東西呢”。
伊白:“嗯,在漫長的時光中我曾見證過無數(shù)人的愛,雖然大部分人的最后都消散了,但愛曾存在過,不過仍有一小部分的愛仍在延續(xù),雖然很少但我選擇相信”。
向晚心里想著:“明明對愛如此有興趣,但卻從來都沒愛過誰。他其實對現(xiàn)實中的愛不抱有幻想吧”。
伊白笑著看向向晚說道。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哦,對我而言談戀愛還是看別人的比較精彩啊”。
晨光:“向晚不用管他,他從以前開始就是以觀察他人為樂趣”。
伊白:“別這么說嗎,我這不是親自下場打算加入進去嗎”。
晨光:“我并不希望你來干涉別人,你只是喜歡支配他人的感覺,并不在乎結(jié)果是什么”。
向晚對他們的對話感到疑惑,他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明明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對過話,先向認(rèn)識伊白的明明是自己啊。
向晚:“別聊話題外的事,老師別管他們,繼續(xù)念一條吧”。
心理老師:“哦,好。下一條“最近總有個人粘著我怎么辦”?”
除了向晚眾人的目光全部注視到了晨光身上,畢竟這里會天天粘人的只有他了,完全不知道那其實是向晚寫的,是想要用來逃避時雨的。
時雨:“不要理他,讓他早點放棄就好了”。
晨光:“可不可以不要看著我說”。
李老師:“明確告訴他,不要讓他過界就好了”。
晨光:“不要看著我說”。
向晚站在晨光身旁看著時雨說:“很好,我覺得時雨建議不錯”。
時雨:“是嗎,幫到匿名紙條太好了”。
伊白早就看穿一切笑而不語地著看著時雨。
向晚:“好啦,還剩一條老師你快念,早點結(jié)束”。
心理老師拿起最后的紙條上面寫著“我應(yīng)該對安于現(xiàn)狀,可是我還想要更多,但我知道不可以,可內(nèi)心越來越覺得不滿足該怎么辦”。
時雨:“安于現(xiàn)狀吧,想想最重要的人,或者是找點別的事做來分分心”。
李老師:“人要知足,如果現(xiàn)狀已經(jīng)夠好了,就踏實一點吧”
晨光:“繼續(xù)忍耐下去吧,因為你知道不可以的”。
伊白:“不用忍耐哦,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就好了”。
向晚:“如果不滿足的話,可以試試用你想要的方式來滿足自己,哪怕只能安心一點也可以”。
心理老師:“好,結(jié)束了,如果還有什么問題可以來問我”。
眾人鴉雀無聲,就像說好了一樣陷入了沉默。
心理老師:“沒人問嗎?我先發(fā)個名片,有事找我吧,那現(xiàn)在……我先回去吧”。
眾人把老師送到門口,全都松了一口氣。
向晚:“終于結(jié)束了,雖然只有十幾分鐘,不過太好了”。
李老師:“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要問他嗎?他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嗎,應(yīng)該會開導(dǎo)你們吧”。
晨光:“那又怎樣?他并不是真的想開導(dǎo)我們,那個人只是在偽善假裝很關(guān)心我們而已”。
伊白:“那是另外的價錢,如果他真的想開導(dǎo)我們,根本就不用等我們問,他一個學(xué)心理學(xué)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沒什么問題”。
時雨:“我們早就知道了,那個人過幾天就不在學(xué)校當(dāng)心理導(dǎo)師了,而是開了私人診所,他只是在攬客而已”。
向晚:“是啊,從我們談話開始,他除了念紙條基本上沒講什么,關(guān)心的話是去了他才的醫(yī)院才會講的”。
李老師:“原來是這樣嗎,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是想要開導(dǎo)你們才開的這個會”。
向晚:“別傻了,一個從未關(guān)注過你生活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會在乎你的精神生活,只是想試試我們有沒有利可圖而已”。
李老師:“就算是這樣,找上你們可能也說明他認(rèn)為你們心理真的有問題”。
晨光:“沒有問題哦,我們只是單純的喜歡錢而已,雖然教育上不可以,但還請尊重每個人的喜好”。
李老師:“我尊重你們,但還是在外人面前好歹裝一下,不然要受到道德譴責(zé)”。
伊白:“我真不理解,為什么要為了避免譴責(zé)而假裝,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喜歡的東西,卻不可以肆意表達”。
晨光:“這些你根本不用知道,都是些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不要在乎這點小事”。
伊白:“因為所謂道德嗎”?
向晚:“差不多,是過度的道德感,你不需要理解,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把道德拋在腦后”。
伊白:“所以我很喜歡跟你們待在一起,不會有任何人打算譴責(zé)我,最多只是說兩句。可是說真的,只要一旦不在乎任何事你就會看開很多”。
時雨:“但什么都不在乎的話,那樣活著并沒有什么樂趣”。
伊白:“你為什么定義這樣活著是有沒有樂趣的,分人而已。果然人還是只有一半智商比較好,這樣就不會思考多余的事”。
李老師聽到的話驚慌的對他說道:“不可以這么做!你不會真的這么做的對嗎”?
而伊白只是笑笑不說話。
李老師:“你不會做的對吧”?
伊白依舊只是笑笑不說話。
晨光:“好了,你不要嚇?biāo)?。雖然你還真有可能,不要肆意挑戰(zhàn)道德底線,不然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你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活著最好”。
伊白笑著看向晨光說:“對不起啦,我遵守規(guī)則,盡量克制一點的啦”。
可向晚卻想著:“你會克制個屁,離譜的事早讓你干完了”。
李老師:“說起來你確實無論做什么都會得到原諒,這到底是為什么?因為成績太好了”?
向晚:“不,大概是因為他長得挺無無辜純良的,看著他這張臉氣都消了一半”。
李老師看著他的臉說道:“……那確實,他長得沒有任何殺傷力”。
確定,江伊白的臉長得非常的正面人物,他有一雙大而無辜的眼睛,就像星辰一般美,烏黑的秀發(fā),白凈的皮膚,身高也挺高的,如果你無視了他衣服穿歪七歪八的樣子,他還是非常具有迷惑性的。
伊白:“因為臉?biāo)栽徫伊??太奇怪僅僅就因為臉,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人類了”。
晨光:“好了,別說了。我要去買菜了,你先回去吧”。
伊白:“哎,不留我下來吃飯嗎?我也想試試你的手藝”。
時雨看了一眼向晚說道:“那我就不蹭飯了,先回去吧”。
晨光:“……,我知道了,你就在這里待著吧”。
說完晨光就出門了,但他卻遲遲沒回來,先回來的居然是宇辰而且他還提了一袋菜回來,向晚忍不住的問他。
向晚:“那個怎么是你提著菜才回來?今天做飯不應(yīng)該是晨光嗎”?
宇辰:“哦,他之前來我的店找過我,說是打工有事情,拜托晚飯讓我來煮”。
李老師:“哈哈…哈,是嗎?這還真是讓人期待呀。”
向晚和李老師看著旁邊被打開的窗戶正準(zhǔn)備從那兒逃跑,而江伊白渾然不知接下來的情況走了過來。
伊白看著這張一張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的臉問道:“請問你是”?
宇辰:“你好,我叫秦宇辰,晨光他打工的地方有些事情,所以今晚我來煮飯”。
伊白:“那家伙溜了嗎,他老是躲著我呢,不過算了,反正煮飯什么的每個人都是差不多味道”。說完發(fā)現(xiàn)向晚和李老師逐漸向窗外靠近。
伊白:“你們跑那么遠(yuǎn)干嘛?而且看上去很害怕”。
李老師:“沒什么,只是打算動一下身體,之前坐辦公室太久了”。
向晚:“是啊,我也在床上躺太久了,想動一下”。
伊白:“這樣啊,畢竟蹭飯還是有點不太好,宇辰我來幫你去廚房打打下手吧”。
宇辰:“好啊謝謝”。說完二人便一同去了廚房,而李老師和向晚的趁機逃跑了。
逃跑的路上,李老師有些后悔了,便停下腳步。
李老師:“你說,我們就這樣逃跑了真的好嗎”?
可惜向晚并不想理會李老師的想法,依舊走在前面。
李老師:“等等向晚你去哪!你是多不想吃他的飯啊”!
向晚:“給我多少好處都不想,我要去找拋下我的家伙”。
李老師:“你要找晨光嗎,你還真喜歡粘他”。
向晚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如此想要找他的理由,但怎么想都找不到。
向晚:“我說李老師,我和晨光你看上去誰比較粘誰”。
李老師:“看上去是晨光但實際是你,你從不拒絕他,就連他不在先找他的也是你”。
向晚扶了下額頭,意識到世界在嘗試支配她的自我了,理由就是她找不到喜歡晨光的原因,因為晨光曾說過。
“你要保持心中的感覺堅持下去,不要讓世界支配你的自我,如果有莫名想要做的事,就去詢問自己的心,這么做的理由,千萬不要什么都不想就做了”。
向晚深吸了一囗氣,轉(zhuǎn)頭對李老師說道:“李老師我不想找晨光,不如我們?nèi)ネ饷娉燥埌?,今天星期四特價哦”。
李老師:“可是宇辰他們……算了,我也不想吃宇辰的菜,就依你好了”。
向晚:“走走走,馬上要高峰期了,再不去就要排隊了”。
兩人愉快的在外面吃,然后慢慢悠悠地打算回家,回去的路上向晚好奇地問他。
“李老師,你之前不是想快點回去嗎?怎么不催我了”。
“我思考了一下,那個世界并沒有什么值得我覺得重要的,我重要的人早就不在了,那個女孩的死仿佛是在提醒我,最重要的人并不在那個世界。老實說其實我還挺喜歡轉(zhuǎn)生小說的,而且我那邊世界轉(zhuǎn)生小說作者也特別多,對第一次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我來說我非常喜歡這個世界,因為它足夠魔幻”。
“這樣嗎,我其實還挺好奇你那邊是什么樣的世界?這個世界到底哪里魔幻了不是很正常嗎”?
“太魔幻了,這個世界只要付出努力就能得到回報,完全不需要天賦。又很和平,而且大家都很團結(jié),對人權(quán)不利的事大家都會積極反對,絕不等待出頭鳥來改變現(xiàn)狀,為了大家的權(quán)益所有人一起努力實在太不可思義了”。
“你們……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啊,怪不得你那邊世界轉(zhuǎn)生小說這么多,合著大家都期盼早點投胎到異世界是嗎,你討厭那個世界嗎”?
“不是,我并不討厭原來的世界,但我也沒有多愛它。因為它沒有足夠的溫柔來對待每個人,但也沒有過分到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恨它”。
“這樣嗎,說起來老師重要的人是誰?有一點好奇”。
“是我哥哥,但他在我15歲時生病去世了,他是個非常好的人哦,可是最后卻……明明他可以得救的”。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向晚連忙安慰到。
“沒事的,老師。你穿越了異世界對吧?說明一定有科學(xué)也解釋不了的問題,說不定世界上也存在靈魂,你的哥哥搞不好他早就投胎了,你都說他是好人了,他積了那么多的德說不定他現(xiàn)在在哪個世界好好生活著,你現(xiàn)在也不是活的好好得嗎?他知道你活得好也會開心的。
“謝謝你,其實我一直很感謝你,如果沒有和你相遇,我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被養(yǎng)父他們支配人生,如果當(dāng)時不是你鼓勵我,我根本沒有勇氣和你一起逃”。
“請不要這么說,和你相遇才是我最大的幸運,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餓死街頭”。
“總之認(rèn)識你太好了”。
向晚笑著回應(yīng)他,不敢多說什么,因為她在害怕,害怕這個世界會令他失望,害怕他哪一天改變主意,因為她知道其實這個世界跟他所說的世界是差不多的,只是對不重要角色稍微友好一些,如果他和她的關(guān)系再更上一些,那這個世界將狠狠傷透他的心,就像小時候的經(jīng)歷一樣,便自覺地遠(yuǎn)離了他幾步,不過他并沒有察覺到,二人看似有說有笑的走在街道上,但心卻仿佛隔了銀河。
向晚心想著:“嗯,就這樣吧。可以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最好了,不會有任何人被莫名的突發(fā)事件牽扯,不會再有人傷心,太好了”。
兩人一同到了家門口,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誰都不知道各方心里現(xiàn)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