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酒窖
“自作自受”的宦蔓蔓在第二天撐著疲憊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時沒有見到林浩言,只從芬蘭口里得知他早早酒出門了。
掙扎著走到飯廳用早膳時,宦蔓蔓還在心里不停的罵著林浩言不知節(jié)制。
用完早膳,宦蔓蔓終于有時間繼續(xù)處理酒樓的事宜。
宦蔓蔓仔細(xì)查看了酒樓近些天的訂單,發(fā)現(xiàn)對果酒的需求量非常之大。但釀酒的莊子距離酒樓非常遠(yuǎn),酒樓里雖然可以儲藏一部分果酒,但還不足以存放下酒樓所有被下單的果酒。
宦蔓蔓有些頭疼,一次不能運太多酒到酒樓,但這樣來回運輸不僅及其耗費時間和人力物力。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隱患,若是運輸?shù)墓圃诼飞铣隽艘馔猓⒄`了一些重要的訂單,損失的就還有林家酒樓的信譽。
宦蔓蔓喊來家中的管事,管事的是林浩言長兄在世時培養(yǎng)的人手,因為收到主人家的重視而被賜姓林。
宦蔓蔓詢問道:“林管家,你可知道咱們家在城中還有什么空閑的院子,可以用來存放供給酒樓的果酒?”
林管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恭敬回答:“回夫人的話,空閑的院子倒是有,但是位置太偏,距離酒樓太遠(yuǎn)。而且這個院子常年無人打理,老奴也不清楚院子現(xiàn)在情況如何,可能并不適合用來存放果酒。”
“不過……”
“不過什么,直說無妨?!?p> “是?!绷止苁滤闪艘豢跉?,恭敬回道,“雖然城里沒有合適的院子,但是,當(dāng)年老太爺十分嗜酒,就在咱們府里挖一個極大的酒窖。用來收集各地的好酒,現(xiàn)今,幫夫人釀酒的那個莊子也是當(dāng)年老太屬意建的?!?p> “若是夫人有什么需要,老奴可以帶你去看一下府里的酒窖。不出意外的話,府里的那個酒窖應(yīng)該足夠滿足您的需求。若是您覺得不錯,可以利用起來?!?p> 宦蔓蔓有些驚喜,沒想到自己來了林府這么久,都不知道林家有個酒窖。不過想來也是,林家雖然沒落了,但仍然還是比許多人家富裕,更別提之前鼎盛時期的林家。
雖然不太相信,林家酒窖能夠存下酒樓那么大訂單的果酒,但宦蔓蔓還是跟著林管家來到酒窖的入口,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么久以來,自己都不曾知道這個酒窖的存在。
酒窖為了便于從府外運輸,又不打擾到府里主子們的正常出行,比較偏僻,入口建在了廚房的旁邊,靠近后門的位置。這里平時往來的,只有在廚房里忙碌的下人。
在林管家的帶領(lǐng)下,宦蔓蔓也見到了酒窖的真面目。林管家并沒有夸張,這個酒窖挖得極深,上下分為了兩層,面積也將近占了后院的一大半。
宦蔓蔓對這個酒窖十分滿意,這個酒窖設(shè)在后院,平時就算大量運輸也不會影響到林家人的正常出行。
而且,林府后門距離林家的酒樓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存在林府也不用再擔(dān)心這些酒水的安全問題。
最終,林蔓蔓拍板定下了存酒的地方,又和莊子上的管事商量好相關(guān)的運輸細(xì)節(jié),酒樓的事情便算是基本解決了。
因著解決了酒樓的事宜,宦蔓蔓心情甚好的為林浩言親自下廚,做了幾個李浩言喜歡的飯菜。這些天宦蔓蔓的重心都放在了酒樓的生意上,對林浩言的關(guān)心實在是少。
反觀林浩言,他不論有多忙,總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宦蔓蔓的不對,并適時地為她解決問題。宦蔓蔓有些愧疚,林浩言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她不僅沒能幫他照顧好府內(nèi)的事情,反而總是給他添麻煩,讓他為自己擔(dān)心。
想到這里,宦蔓蔓有些沮喪,明明是想要幫助林浩言的,卻總是給他添麻煩?;侣硕ㄉ?,緩緩舒出一口氣。
沒事的,這只是剛剛開始。酒樓已經(jīng)步入正軌,只要繼續(xù)這樣下去,林家會慢慢變好,她也在不斷成長。
到那時候,林浩言便真的不用再為生活擔(dān)憂,只要做那個只要煩惱讀書的公子哥兒。
宦蔓蔓干勁十足,每天起早貪黑。親自去監(jiān)督酒窖的翻新,果酒的運輸,生怕其中出一點岔子。
林浩言有些心疼,也嘗試勸說過宦蔓蔓,可卻毫無效果,只能在晚上睡前幫她按摩肌肉,舒緩一下宦蔓蔓的疲憊。
宦蔓蔓翻新酒窖的動靜說不上大,但林家的人或多或少都知曉這件事。酒窖的翻新于大多人都無甚影響,便也沒太在意。
可有一個人不同,那便是住在西苑的孟尋菱。
孟尋菱惦念宦蔓蔓的果酒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卻從來沒有機會,上次還被宦蔓蔓毫不顧忌面子的趕出了東苑。
她便更加記恨宦蔓蔓,從前是沒有機會,但是如今,酒都搬進(jìn)林府了,她孟尋菱還會沒有辦法嗎。
宦蔓蔓雖然每天都盯著酒窖,可她盯得只是酒窖的翻新,果酒的搬運。到了晚上,林府大門下了鎖,便是酒窖防備最松懈的時候。
孟尋菱便是從這時鉆的空子,她每天晚上,趁著無人守備,用灌了水的酒壇換掉了本來應(yīng)該裝滿果酒的酒壇。
她也終于嘗到了心心念念的果酒,這種果酒孟尋菱從未喝過,不用的眼前一亮。再加上這酒主要針對的人群都是女子,本就度數(shù)極低,孟尋菱干脆用果酒替換了自己平時用的水。
更何況,在孟尋菱眼里,這些果酒不用付錢,都是宦蔓蔓那個窮丫頭弄出來的,別說她沒發(fā)現(xiàn),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又能拿她怎么樣,還不是得供著自己。
孟尋菱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候根本喝不完那些果酒,她便學(xué)那些所謂的文人雅士,喝一半撒一半,自我陶醉在自己的灑脫里。
壓根沒想過,這些酒不僅僅是宦蔓蔓釀的,更是用來做生意的,她換掉的不僅僅是酒,更是林家的聲譽。
一旦被外人發(fā)現(xiàn),林家酒樓賣的酒水,連摻水都談不上,而是直接給了別人整整一壇的清水,會不會讓別人懷疑,其他正常的果酒里也摻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