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母仇人
俞妙歆秀眉緊蹙,狐疑說道:“這一次的和以往不一樣,都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的前提下,那個人不可能堅決地將刀生生對準我,就像一定要了對方的命般!”
趙雅楠聽著她講述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認為這次行動里面存在些許蹊蹺,雖然能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可具體是什么方面也說不上來。
“妙歆,你光是應對江君皓就分身乏術了,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我,我暗中來調(diào)查清楚,有任何新進展跟你聯(lián)絡?!壁w雅楠義氣地開口。
的確如好友說的一樣,江君皓為人謹慎,防備心嚴重,她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就要耗費全部精力,根本沒有閑工夫去處理其他事,就眼下這節(jié)骨眼,她只能委托趙雅楠相助。
盡管她們兩人是相互幫助,但俞妙歆依舊感激能交上如此重情義的朋友,她道:“雅楠,麻煩你了?!?p> 手機另一端的女人輕笑,豪爽回:“你我之間,說什么謝謝,倘若有難的人是我,你不也傾力相助!”
俞妙歆冷如冰窖的心終于感到了一絲溫暖。
江君皓拽住了湯美瑄的胳膊,一路來到了住院部大樓樓底。
因為妒火,她仇恨著不過才出現(xiàn)幾次面的俞妙歆,就已經(jīng)在江君皓的心中占據(jù)著一定地位,而她和他相識二十多年,青梅竹馬更是前未婚夫妻,居然還比不過憑空出現(xiàn)的外人!
她就像是個跳梁小丑一般,一腔歡喜撞墻,哪能不失去理智!
湯美瑄被男人強硬帶走的途中,不斷回憶著適才他們曖昧的互動,受到刺激的她發(fā)瘋起來,一路上污言穢語地咒罵著。
“俞妙歆,你這個第三者,狐貍精!你裝什么裝?為了奪走君皓你還真是煞費苦心用盡心機??!可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當上江太太!君皓的妻子只能是我!”
這個女人才是在胡說八道做白日夢!
聽著她罵罵咧咧的說辭,江君皓頭疼不已,更是深惡痛疾,但因為兩家長輩關系和睦,他方才一忍再忍,置之不理湯美瑄的癡心妄想。
江君皓的容忍無視讓湯美瑄更為得寸進尺,辱罵的詞眼骯臟不堪,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指指點點。
湯美瑄對此卻無所謂,惡狠狠地瞪過去,“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發(fā)飆?。吭倏次彝诹四銈兊难劬?!”
“還敢當著我面議論?這么閑?閑的話就去大海撿垃圾,那么多的海洋垃圾等著你們處理!”
許是女人的面容猙獰恐怖,路人立馬收回視線。
將她帶入了沒人的安全通道,江君皓幽深的黑瞳里閃過一抹厭惡,低聲訓斥:“夠了!你還想丟臉到什么時候?這里是醫(yī)院,你再大吵大鬧,到時候?qū)⒛銕ё叩木褪蔷?!?p> 江君皓額角的青筋暴跳,他本來就沒什么耐心,更不可能對無關緊要的女人溫柔,要不是防止失控的湯美瑄傷害俞妙歆,他才不會管她的言行死活!
湯美瑄的表情怔住了一瞬,想到之前江君皓對俞妙歆那溫柔的模樣,妒火燒的越發(fā)厲害:“那好啊,你倒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你和那只狐貍精都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是不是對她動心了?”
她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讓江君皓自心底生起了厭惡,他雖然顧忌兩家往日的情分平日對湯美瑄的行為諸多縱容,可這不代表湯美瑄有資格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
“湯美瑄,俞妙歆是江氏員工,這次也是為我擋刀,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罵人的惡習慣,還真是從來沒變!”
他眉間的不耐煩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暴戾,這番神色若是江氏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知道,江君皓此時的心情定然是差到了極致,可偏偏湯美瑄對此毫無所覺。
湯美瑄是湯家的千金大小姐,自小便是眾星捧月,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哪怕她錯了,父母也不會責怪,反而會安慰她,有錯才能進步。
從小到大,也沒誰敢對她甩臉色,任誰都是巴結著她,唯獨她喜歡的男人江君皓,對她毫不憐惜,甚至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對她冷言相向,一點不顧及她的感受和顏面!
湯美瑄心里的火燒的越來越大,不過就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江君皓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兇她,從小到大,這還是江君皓第一次把話說的這么難聽。
“我喜歡了你這么多年,哪怕你拒絕我的告白,也沒關系,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愿意等你,可你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還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江君皓,你有沒有心?”
江君皓之所以帶著她來到這無人的樓道,也是希望對方能冷靜下來,她卻毫無醒悟,越發(fā)張牙舞爪,讓他僅存的耐心也磨盡了。
“公司還有會議,你如果還想在這兒吵鬧,我不介意幫病人們代為報警,興許只有進去了,你才能冷靜下來。”
男人的一句話不僅沒有滅火,反而起了火上澆油的作用。
湯美瑄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認為他是在逃避,是做賊心虛,又得理不饒人起來。
“江君皓,你何時變得如此淡漠無情,過去你對我那般體貼入微,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可現(xiàn)在呢?難道我要怪時間改變你了嗎?”
“那時候,你為了我連人都敢殺!我感受到了你的真心實意,和你坐牢我都愿意!既然你對我并不是毫無感覺,為什么我們不可以活到過去!”
為了她殺人?!
江君皓冷厲的濃眉蹙起,森冷的俊顏緊緊的盯著湯美瑄,語氣生冷:“你在說什么?什么殺人?”
湯美瑄揚起高傲的頭顱,心中火氣總算是散了些:“難道我說錯了呀?你為我而殺了那個小偷,我一直都記在心上!你若是心里面沒有我,又何必做到那種地步!”
她的話語令他忍不住皺眉,一股怪異的感覺襲來,他語氣冰冷地開口:“什么小偷?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