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汁~過來過來~”
江一帆剛從考場出來,就看到一個老頭笑容燦爛地朝他招手。
“...叫我?”
江一帆轉(zhuǎn)頭左右看了看,確認周邊除了自己沒人后,才不太確定地指了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快過來~”
老頭表示肯定地點了點頭,再次招手。
“您找我有事嗎?”
江一帆走近后疑惑地詢問。
“沒事,就想跟你聊聊天,快坐吧?!?p> 老頭手指身旁的石凳示意他坐下,然后將石桌上放置的蛋糕和奶茶推了過去,“考了這么久肯定餓了吧?這些給你先墊墊肚子。”
“...謝謝?!?p> 被這突如其來的過分熱情,弄得有些不自在的江一帆,下意識地看向了老人身旁坐著的眼鏡青年。
用眼神進行求助:【這老頭咋回事啊?你要是也被‘綁架’了就眨眨眼?!?p> 不過青年卻是沒有用眼神回應(yīng)他,而是直接開口笑道:“你不覺得這位老先生看著有點眼熟嗎?”
“眼熟?”
江一帆聞言,認真地將老頭打量了一遍后,雙眸頓時瞪得滾圓:“新手村戰(zhàn)神‘莊伯棠’?”
提起莊伯棠,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名場面,就是在被問及當年參與見習培育師考試的情形時,那一句‘如果能說臟話,那么我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可惜不行’。
當然,除了這則采訪外,他本身的故事其實更具有傳奇性,堪稱拿了小說主角的劇本。
因為任誰都不想到,當初在見習培育師考試上經(jīng)歷了十連跪的菜鳥,會在拿到執(zhí)照之后,職業(yè)生涯就迎來鯉魚躍龍門般的騰飛。
初級培育師、中級培育師、高級培育師、特級培育師,這四個常人花費一輩子都難以完成的頭銜晉升。
他卻在拿到見習培育師執(zhí)照后的不到十年時間內(nèi),如同坐火箭般完成了大滿貫。
并且在五十歲之前,就憑借壓倒性的研究成果數(shù)量,被業(yè)界公認地冠以了‘大師’之名。
“新手村戰(zhàn)神?”
莊老雖然不太懂這個稱呼的含義,但還是笑吟吟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原來老頭子我還有這么個稱號嗎?”
“在新手村的時候,誰都打不過,出了新手村以后,誰都打不過。”
江一帆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解釋道。
老人的出現(xiàn),讓他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明明在前些天,‘莊伯棠’還只是一個僅限于在各種教材書中才能看到的名字,此刻卻竟然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都是當年勇了,不值得一提?!?p> 莊老笑著擺了擺手,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我看你這年紀好像不大,該不會還沒上大學吧?”
“這學期剛上高二?!?p> 江一帆乖巧地答道。
“高二,也就是16、17歲吧?真年輕啊...”
莊老有些唏噓地感慨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江一帆的肩膀鼓勵道:“沒事,人生的路還長著呢,這次考得不好也沒關(guān)系,還有下次嘛?!?p> “這個...應(yīng)該不會有下次了吧?”
江一帆有些遲疑地答道,沒弄懂他的意思。
“年輕人不能因為這點小挫折就輕言放棄。”
莊老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你想想看,老頭子我當年接連失敗了十次都沒放棄,何況你這才多少歲?未來的人生還長著呢!”
“呃...請問這里面是有什么講究嗎?”
江一帆眨了眨眼,不懂就問地虛心討教,“難道拿到執(zhí)照后再繼續(xù)參加見習培育師的考試,會有額外的好處嗎?”
“唔...”
對于這么一個奇怪的問題,莊老沉吟了一會兒,轉(zhuǎn)頭對身旁的眼鏡青年問道:“小沈,現(xiàn)在有這種說法嗎?”
“沒這種說法?!?p> 沈詔搖了搖頭,“但我感覺你倆聊的不是一個話題?!?p> 逐漸回過味兒來的莊老,神色詫異地看回江一帆:“你是覺得自己這次考試能穩(wěn)過?”
“肯定能呀,畢竟整套試卷做下來,我就只有最后一題不太確定能拿滿分?!?p> “...”
莊老沉默了。
原本他這幾天是來泓泉大學開講座的,但剛好撞上見習培育師考試的日子,于是就想著順道過來看看。
因為他當年第十次參與見習培育師考試的時候,中途就因為有太多的題目做不出而情緒崩潰,直接放棄考試走出了考場。
那一刻,他其實已經(jīng)對自己成為培育師的夢想徹底心灰意冷。
若不是有位在大學任職教授的老前輩剛好路過,然后見他一臉沮喪的模樣,主動上前攀談、鼓勵了幾句,那么他根本沒有勇氣再去考第十一次。
時至今日,培育師界也不會有人知道‘莊伯棠’這個名字。
所以他在考場外等候的目的,就是想著倘若遇上那么幾個考到一半就中途退出的考生,就叫過來鼓勵兩句,如同當年那位老前輩鼓勵自己那樣。
可結(jié)果...
似乎遇到了個怪胎?
“話說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呀?該不會以后要在泓泉大學教書吧?”
見莊老不說話,江一帆只好主動找話題。
“那倒沒有,只是被邀請過來交流學習的,畢竟我這一大把年紀了,研究方面已經(jīng)不再像年輕時那么具有創(chuàng)造力,索性就趁著身子骨還硬朗,全國各地跑一跑,發(fā)揮發(fā)揮余熱,興許接觸的年輕人多了,還能煥發(fā)第二春呢?”
莊老輕輕搖了搖頭,然后伸手將蛋糕和奶茶地推到江一帆懷里,“時候不早了,趕快回家吃飯吧,別讓家里人擔心。”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p> 雖然還想再聊一聊,但對方都已經(jīng)下逐客令了,江一帆也只好識趣地起身。
在揮手與其告別之后,莊老不禁捋著胡子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啊,現(xiàn)在的孩子記憶力都這么好的嗎?當年我要是也有這么好的記憶力,也不至于考那么多次了...”
“可記憶力再好,面對您老人家出的壓軸題,不也是沒轍嗎?”
沈詔適時地拍了下馬屁。
“那倒也是,畢竟培育師這行業(yè),并不是靠死記硬背就能出結(jié)果的,關(guān)鍵還得靠悟性?!?p> 莊老笑了笑,對這個馬屁顯得很是受用,還主動地在這個話題上聊開了:“而我出的那道題,就剛好可以反應(yīng)出一個人的悟性高低。
如果答題思路從‘限制活動’方面入手,那么毫無疑問是蠢材;從‘育種’方面著手,是泯然眾人矣的庸才;能在‘精飼’方面動腦思考的,方能算得上學以致用的良才;若是有人從‘進化’方面思考,那只能說他是...”
說到這里,莊老頓住了。
“是天才?”
沈詔試探地接話。
“不,是瘋子?!?
肥宅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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