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
阿珂深吸一口氣,“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把司徒盈交出來,我立刻放了你們?!?p> 蒲算:“我呸!你個二流子小癟三,你不是挺能的嘛!有本事你抽死我!反正盈盈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上京了!有本事你再去上京像抓太子妃那樣把盈盈抓回來?”
他怒火中燒,握著皮鞭的手青筋暴起,“我是古銅鎮(zhèn)唯一的祭司,我說什么,從來都沒有敢違抗的,你們幾個倒是皮癢。”
說完,那鞭子如同一條黑龍在空中長長的掃下,幾個大男人吃痛的表情如同鮮花一樣怒放。
“我算是看錯你了,阿珂,我原以為你跟你父親一樣,是個洞悉世事的好人,沒想到,你還是改不了這破地方的惡習(xí)?!?p> “你沒有資格評論我!”
眼看著一鞭子又要下去,只見從人群中終于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阿珂哥哥……”
司徒盈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憤怒,暴躁,堅硬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一眼望過去,便是司徒盈的苦瓜臉。
司徒盈沒有想到,救了她多少次的阿珂,也會有這副樣子。
“盈盈!你終于回來了!”
他大喜,瞬間丟了鞭子,眼看著就要沖下去把孩子抱起來,誰知,司徒盈紅著眼眶拒絕了他的懷抱,剎那間,阿珂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阿珂哥哥,你不是個好人嗎?”她內(nèi)心本來有答案,可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她也動搖了。
“盈盈,你聽我解釋,我就想要你留下來而已,阿珂哥哥從見你的第一眼,就想著對你好,你實在是太可愛了,你的一舉一動,就像個山間奔跑的小白兔,比任這里的任何一個孩子都珍貴!”
司徒盈背過了身,淚如雨下。
“你……你把他們放了……”
三長老忽然跳出來:“不可以!阿珂!你忘了我們的祭祀了嗎!這些都是我們的祭品啊!”
“阿珂,大祭司,您不能這樣呀!這樣天神是要降罪的呀!”
“大祭司,我女兒就快要活不下去了!您看看她,她還等著您祭天祈福呢!”
“是啊,今年的收成不好,我們都要活不下去了,您不可以丟下我們!”
阿珂遲疑了,他的一只手,本來想摸摸司徒盈的小腦袋,可他身上也背負(fù)著族人的希望……
就在這時,一批浩浩蕩蕩的鐵騎,如同十年前那樣把古銅鎮(zhèn)的大門撞開。
“孩子病了,應(yīng)當(dāng)找醫(yī)生看病,收成不好就應(yīng)該思考是不是風(fēng)雨土地的問題,來年避免,用活人祭天不禁不會得到上天的恩賜,反而會因為殺戮過多而被降罪?!?p> 說話的人用意之深遠,言語之激蕩,瞬間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
太子妃如同一只殘破的紅蝴蝶蕩在樹上,看著那白馬上的男人,雙眼發(fā)愣。
“司徒墨……”她喃喃道……這還是之前的司徒墨嗎?
刀疤臉一群人喜笑顏開,“哈哈哈哈,你們的死期到了!這可是大武朝最精銳的鐵騎!你們等著被砍頭吧!”
“就是,太子殿下都來了,你們這群刁民!”
居民瞬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怎么辦,逃竄的逃竄,下跪的下跪,驚呼的驚呼,總之一片沸騰。
“爹爹……”司徒盈一見太子的到來,連忙撲到了他懷中,泣不成聲。
這是作為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的正常反應(yīng)。
阿珂更為震驚,如同巨石隕落,來不及躲閃的恐懼,“你……你真的是東宮的郡主……”
蒲算冷哼一聲:“開玩笑,你以為會有誰這么金貴,能夠調(diào)動這么珍貴的鐵騎?”
只見阿珂的神色,漸漸淡了下來,終究,是他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