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親切點,喊我香奶奶
傅瀲蓋上眼罩,愜意回絕,筆挺的鼻梁撐起一個小山丘。
“不缺?!?p> 容憐爬著紅木椅的扶手,下巴枕靠手背,圓嫩的臉蛋受力擠壓更顯幼態(tài)可愛。
她稚氣道:“缺保姆不?”
“不缺?!?p> “那缺什么?”
容憐緊追不舍,抱大佬大腿的好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傅瀲單指勾起眼罩下端,遮住額頭的劉海也微微帶起一點。他狹眼惺忪,鼻尖湊近容憐易紅的小臉,半開玩笑。
“缺老婆?!?p> 他薄唇翹起,鼻音濃重。
意思,我缺老婆你幫我找?
容憐臉唰的紅了,抽餐桌兩張紙,回頭塞進鼻腔里。正襟危坐,眼睛直視前面滋啦響的食材。像小學生端正,一板一眼。
意思,我對男人過敏。
日本主廚手里的不銹鋼鏟輕輕一掂,金燦的細絲包裹燒紅的蝦尾,翻轉一面巧落盤中。幾小株迷迭香點綴,白玉盤邊的獨家蜜汁刺激味蕾。咬一口汁水四溢,鮮香脆甜。
容憐將小片炙肉塞進舌尖,邊角烤得焦黃里面滑嫩。蘸點芥末,鼻中沖出的辛和舌苔感受到的咸中和。她柳眉倒八狀,一臉滿足,不由感嘆:貴的就是好啊。
傅瀲的動靜沒有容憐大,他吃慣這家的菜品。盡管運氣好碰到國際大廚,依舊面不改色,淡定品嘗每一道精心制作的珍饈。
直男思想:吃的都一樣。
他注視容憐,狼吞虎咽,腮幫子如倉鼠,吧唧吧唧嚼不停。他用筷子捻起碗里的肉也往嘴里放,真有那么好吃么。他看來一般的菜,在容憐嘴里都是妙鏟生花,蟠桃盛宴。
傅瀲側身,撐著腦袋欣賞容憐的吃相。任誰看,估計都會產生和他一樣的想法。
吃的真香。
容憐大造一頓,連日本主廚看她手邊疊起來的盤子也怔住了。挺清瘦的姑娘,飯量不小。
早餐那頓欺騙餐確把容憐的胃害慘了,賣相好但是給貓吃的吧。
她撫了撫圓滾的肚子,吃完還看著沸騰的鍋里,好像主廚又能從里面變出什么佳肴。
她不會說日語,抗日劇離奇派上用場。只見她舉起手,四指握拳露出大拇指,中氣十足道出一句驚濤駭浪的“喲西!”
開口就是大佐級別。
日本主廚鞠躬:“阿里嘎多國在姨媽死?!?p> 容憐點點頭,“姨媽死姨媽死。”
日本主廚:???應該是夸我的???
“啪!”沉門被一道力撞開,緊身連衣裙的妖嬈女子突然推門闖入,拎著皮包咄咄逼人。前一秒是兩國文化友好外交,其樂融融的氛圍,此時竟有點修羅場意味。
容憐雖沒干壞事,但她見女子強硬張狂的氣勢,以及渾身珠光璀璨,她心虛了。
“傅瀲,你不想和我交往就轉告秘書,拉黑我算什么男人!”
女子模樣姣好,妝容艷麗。尤其是那身材,凹凸有致女人看著也饞。
容憐豪邁坐著,緩緩掏了把瓜子磕起來,不嫌事大。嘖嘖,白富美。
傅瀲不作聲,女子瞥見屏風后吃瓜的容憐,嗤笑。
“喲,中午開始吃燭光晚餐了?”她咬牙咧嘴,“小狐貍精。”
容憐懵逼,左右環(huán)顧,雙目瞪圓手指自己的鼻尖。
你罵我?罵歸罵,殃及無辜人干嘛。
女子冷哼,甩頭命令服務生搬椅子放傅瀲身邊,手指容憐。
“我餓了,你?!?p> 容憐瞧她打扮光鮮亮麗,行事那么不要臉。想要她滾蛋?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你什么你,你是西門東施畫大餅。”
“我!”
“我什么我,逼逼賴賴老太婆。”
女子攥起拳頭,她眉頭一挑,學柳碧楚惡心人的姿態(tài),抱住傅瀲的胳膊哭啼。渙散的眸子擰出滴淚珠,夾著嗓音裝可憐。
“嗚嗚嗚,giegie你和我吃飯阿姨生氣了嗎?阿姨好兇兇哦,不像我,只會心疼giegie?!?p> 女子腳跟怒跺,指著容憐的綠茶臉。
“死丫頭,你知道我誰嗎?!”
容憐os:老娘管你是誰。
“紀鐘成是我爸!”
容憐掏掏耳朵,“哦哦,你爸計重秤。”你媽康寶萊。
她煩躁地晃動右手食指戴的鉆戒,脖間鴿子蛋大的藍寶石項鏈發(fā)出凌冽的響。
“我可是紀家千金,紀凡希,你注意點。”
容憐驀然覺得眼前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可真熟悉親近,她走過去不顧別人拽起紀凡希的手握了握。
眼角狐疑挑起,客套說:“紀凡希你好,我叫香奈兒,你可以親切稱呼我為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