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沒多久,廁所里坐在馬桶蓋上罵罵咧咧的席銘重見光明。他抬頭剛想一頓痛罵,就看見那張恨不得八百輩子不想見的臭臉。
“怎么?不想裝了?”
傅瀲扇扇二人中間的瘴氣,精銳的眼眸分外冷漠。要不是傅瀲扭曲的性格,席銘或許真會想跟眼前故作高冷的湖城一枝花切磋一下。
“出來,跟我談?wù)劇!?p> 席銘咬緊牙關(guān),“求之不得?!?p> 夜幕徹底拉下,湖城月色朦朧中有股煞白的銀光。天氣預(yù)報并未說今夜有雨,但幾分鐘后陰瑟的墨藍(lán)天空出現(xiàn)道驚人的雷。
這一幕,往往容易出現(xiàn)在高潮劇情中身世曝光,主角被棄或者兄弟反目成仇的大型劇目。
行至樓下的容憐星眸微瞇,總覺得這事不太簡單,她那位便宜老公憑空消失這么久傅瀲這老狐貍就一點好奇都沒有?
容憐眼睛頓時一亮。
難道……
沒等三秒過后她打消了念頭,怎么可能呢,傅瀲對席銘從來都是一副窩嫩爹的模樣。
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
如那群服務(wù)員想的,傅瀲和席銘要開撕了。
容憐一個掃堂腿旋身直奔電梯,今夜不知怎么了似乎沒有傅瀲活不了一樣,電梯內(nèi)蜂擁而至毫無她可乘之機。
該死的,容憐暗地唾罵,低頭時眼底卻突然露出常人捕捉不到的狠色。
她腳步一轉(zhuǎn),餐廳大廳內(nèi),白凈透亮的女人豪氣地走出門,鉆石王老五的即視感。
容憐鉆進(jìn)一個漆黑的小屋子,隨后背在路燈下偷偷摸摸做些什么不見的人的事情,隱隱有紅光從她那里冒出,配上夜幕中她白得過分的臉,典型的鬼故事。
沒多久,她背手凱旋而歸。叉腰站餐廳門口,大手一揮。
“滴,放音?!?p> 緊接著從大喇叭里傳出一道磅礴的女聲,而這聲音的主人,顯然就是現(xiàn)在臨危不亂的容憐。
“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如雷貫耳,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密密麻麻的聲音仿佛在宏偉壯麗的大廳內(nèi)下起冰雹,頓時把原本光鮮亮麗的地盤砸的稀巴爛。
容憐嘴角一勾,走出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
“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
……
眾人目光不由落在容憐身上,更多是驚異,相視一望都為容憐讓了路。
大小姐·容憐洋洋得意地站上電梯的c位。
不靠男人靠自己,好不威風(fēng)。雖然也就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丟臉。
容憐邁著輕盈的步伐,借著她的大寶貝在餐廳走廊胡作非為,屁股后面跟著一堆餐廳小弟,準(zhǔn)確來說是想抓她的。
可迫于傅瀲和席銘兩大勢力,對容憐躡手躡腳不知從何抓起,畢竟兩家都不好得罪呀。
容憐走到熟悉的大門前,眸光一深,用力推開,大步邁進(jìn)四處張望屋內(nèi)的人。
屋內(nèi)空蕩蕩的連只耗子也抓不到,容憐松了口氣。
她關(guān)掉喇叭,隨便找處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熱,經(jīng)理“啪”地沖到她面前拍手。
“祖宗,終于找到你了!”
經(jīng)理冷不丁的舉動,容憐招架不來,她深呼吸搖搖手。
“別訛我,我沒錢?!?p> 經(jīng)理不管容憐說什么,硬是把眼前的人兒拽到一間包廂里,好似容憐背地偷了他們?nèi)?,要?yán)刑拷問。
容憐舉著她的大寶貝,再次被抬豬一樣活生生被抬過去。
途中她的大寶貝一直叫嚷著那句不堪入耳的話。
簡直,猖狂。
一進(jìn)包廂,經(jīng)理立刻把門反鎖。容憐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她朝內(nèi)多走幾步,都感覺閻王爺架把刀在她脖子上,身體周圍拔涼涼的,就連披在背后的長發(fā)也有可能幻化成索要她小命的利器。
屋內(nèi)陳設(shè)整潔舒適,可是走在這里的每一步,皆讓人呼吸急促心跳不止。對于生前愛看恐怖片,幾乎當(dāng)飯吃的郁清也要嚇三跳。
難道……她剛才又無意間打開了副本?不對呀。她一直在迎合大佬不是。按常理,大佬應(yīng)該就在屋內(nèi)。
容憐揉揉本就不好使的腦袋了更加乏累,她手臂酸痛,才揉兩下,一聲巨響貫穿她耳膜。
“一對……二!”
“不要?!?p> “嘶,三K帶個六?”
“不要?!?p> “那我不客氣咯,王炸!我贏了給錢給錢?!?p> 從房屋的盡頭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但另兩聲她是識得。嘶,尤其是那懶洋洋的不要好像在刀尖行走,下一刻就要對準(zhǔn)誰扎上一刀。
容憐像厲鬼扒開門一點,臉色鐵青,看起來就要背過氣去了。
湊進(jìn)門縫,她看到意外和諧的氣氛,傅瀲在右席銘在左,中間還有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
經(jīng)理聽見里面沒有聲響,打開門看見貓在門口的容憐,推波助瀾地推了一把。
不推還好,一推,容憐五官分散地朝里面榮華的三位拜了個早年。
“你是?”
坐主位的中年男人疑惑地望著容憐,思量過后頓然醒悟。
“噢,你是席銘的未婚妻?”
容憐緊攥著她的大寶貝,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尤其是當(dāng)看到長桌上的一攤爛牌,以及被強迫維持家庭和睦的傅瀲和席銘。
活棺材。
立馬呲溜一下站好,如果可以她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腳趾都要扣爛了!
粗略看,主座的中年男人器宇不凡和他們不相上下,聽傅瀲好像叫他……爸?
噢媽惹法克。
傅瀲瞥眼門口不知所措的容憐,勾手讓她過來坐。好巧不巧,席銘沖她笑笑也伸出手。
初來駕到容憐面對難以抉擇的世紀(jì)難題:未來老公和現(xiàn)任老公掉水里,你先救誰?
容憐緊繃著一根弦,我啥時候成香餑餑了?
她幽深的眸光和傅瀲撞了滿懷,不由低下頭來。
傅瀲黑化的大場面讓容憐深刻體會到什么樣稱之為憑實力為所欲為,好萊塢特效都不敢這么玩。
相比席銘是她能用來氣死柳碧楚的工具人,還是抱緊大佬為妙。
容憐貓著腰,乖巧地坐在傅瀲身旁,大寶貝隨意放好,小腦袋像是凍在脖子上。
除了傅立森不時緩和氣氛,余下的只有二人寒劍四射。
容憐干脆眼睛一閉,既然他倆沒事,自己這個小炮灰女主就不湊熱鬧了。
想罷容憐轉(zhuǎn)身便要走,屁股忽然硌到塊硬硬的東西。她一扭,那個硬東西的聲音如同被個羅圈屁悶著,哼哼唧唧地發(fā)出來。
“大小姐駕到!統(tǒng)統(tǒng)閃開!”
豪橫,奪目,大放光彩。
容憐聞之嘴角微揚,整張臉的肉都硬的像塊石頭。她像被皇后怒甩一巴掌的可憐小宮女,有淚不敢彈啊。
她干脆屁股一扭,回頭面對三個男人嘿嘿一笑,用著股拙劣的韓國口音掩蓋她剛才的行為。
“其實,這是我在韓國思密達(dá)那里買的韓國貨……說的是……老板您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