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南唐剛剛興立,且不說外部憂患,內(nèi)里也有不少壓迫。
為此,我只得雷厲風(fēng)行,一改曾經(jīng)溫和寬容的樣子。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亂臣賊子”被送到了大理寺。
說來也是引人深思。
這些亂臣賊子對于旁人來講都是一等一的忠臣,而在我這兒卻被安上了亂臣賊子的名號。
可悲可嘆?
亦或是我沒有能力征服忠臣?
我歪在金鑾大殿上,勾起了一抹笑容。
我現(xiàn)在知道我怎么對付南容安這個宰相了……
慵懶地說“權(quán)晟,后宮空虛,半月之后,大選后妃?!?p> “嗻”
“這幾日,可有什么大規(guī)模宴會?”
“后日御史家的獨女及笄,四日后連星郡主生日宴……”
“南容家的小姐會去哪個?”
“南容令儀小姐都會去”
“備一套勾玉纏銀鮫紗衣,還有一套蘭花瓷盞?!?p> “嗻”
“宣連星郡主?!?p> “嗻”
良久之后,一席黃色華服衣袍、滿頭珠翠金釵的連星縣主候于大殿之下。
司馬連星是大司馬獨女,大司馬司馬睿閆助我拿下大楚,況且連星算是明曦月的表妹,便賞了她一個郡主當(dāng)著玩玩。
“許你入宮為后,讓南容令儀入宮為妃。”
司馬連星也沒直接答應(yīng),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她一直都挺鐘意那個皇后之位。
“陛下不妨有話直說。”
我稟退了周圍所有無關(guān)的人,一步一步走下萬丈高臺。
“你想要的,司馬氏的潑天富貴。朕給過你機會了。”我走到她身后,在她耳邊低語。
“明曦月,你這點把戲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要我和南容令儀互相爭斗……你來漁翁得利?”
“不然……你有別的選擇?”我勾起了一抹笑容。將鯨闋橫在了她的脖子上,輕輕劃出來一小道細絲。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例如……朕送你一個下人如何?”
角落里,緩緩走出來一個身著太監(jiān)衣飾的青年男子。
“承淚!”司馬連星忽然情緒激動。
“這世間,最好的威脅……不就是情么?容承淚,名許?!蔽以幃惖匦χ?p> 談話的結(jié)局早已然被注定,司馬連星哭哭啼啼地成了皇后,還有個前朝余孽容許作假太監(jiān)陪著她。
我覺得這一波司馬連星絲毫不虧。
四日后,南容令儀已然被司馬連星一脈針對至即將精神失常。這個時候,司馬連星的生日宴會,我在無人處的湖水里救下了她。
“公子莫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南宮令儀帶著哭腔哀求道。
我笑了笑,將渾身濕透的她抱在懷里,還貼心地為她蓋上披風(fēng)。送到了離這里不遠的一處院子。
又管下人要了一桶熱水,讓她在這里洗漱,并拿出了一個錦盒,盒子里正是原先我就準(zhǔn)備好的勾玉纏銀鮫紗衣。
一番舉措下來,饒是冰山美人也已然心動了。
半個月后,司馬連星承了皇后,南容令儀承了貴妃。
還有一眾元老家的女兒承了各位妃嬪。
為了掩飾我女兒身,我只得常去皇后的宮里,讓容許替我行事。而我坐在偏殿里研究齊國的地圖。
一年后,皇后生了容許的嫡子,李卿彥。
我這算是自己主動綠了自己?我只得無奈嘆氣。
休養(yǎng)生息了一整年,再加上這南唐滿朝臣子皆是我心腹。這南唐已經(jīng)成為了強盛大國,足以與東齊抗衡。
于是我在明面處起了一道圣旨,任用了忠心耿耿的裴太師裴沅監(jiān)國。
圣旨的內(nèi)容,是暗中殺了容許,避免他奪權(quán)。并讓青云一脈中的練蠱師給司馬連星下了蠱蟲,讓她絕對無法逃出我的控制,避免她靠著家世和“嫡子”因為容許之死而奪我政權(quán)。
安排完一切,我才點兵啟程。
這回行軍,因著上次的經(jīng)驗,我深知隱蔽和休養(yǎng)的重要性。上路前,特意安排人借著運茶的名頭將馬匹先行運輸?shù)竭吘?。又特意讓將士分批喬裝出發(fā),好吃好喝地供著。
到了邊關(guān),又特意在私下里武裝訓(xùn)練、事先勘察環(huán)境。
于是一舉拿下了六座城池,打了東齊一個措手不及。
沒過幾天,東齊探子來報,東齊太子廢了東齊皇帝,稱帝并且御駕親征。
沒過多久,在我領(lǐng)軍收了第十九座城的時候,終于遇上了關(guān)城上同樣一身蒼白戎裝的東齊太子。
沒看清臉,因為太遠。
我見敵軍已經(jīng)開始放王牌了,也不信繼續(xù)耍帥了,從容地將頭上的長馬尾盤了起來,帶上了頭盔。
不為別的,我也怕死。
這一仗打的的確吃力,前半場敵軍主帥,我倒是絲毫沒有顧慮,可是慢慢我發(fā)現(xiàn)了,這打的是消耗戰(zhàn)。
無奈之下,我先行趁機退兵,盡最大努力躲開了城中即將出戰(zhàn)的東齊主力。
休養(yǎng)了兩天,我決定孤身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