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蘇若凌都休息得不好,原來因為不知煊王妃的身份煩心,現(xiàn)在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反而更加苦悶,她這個假沈依嫙當(dāng)?shù)靡稽c都不開心,也不知她那個假蘇若凌過得如何。
她想來沈小姐可以在王爺身邊,有王爺?shù)呐惆椋瑧?yīng)該會很快樂吧,她羨慕她,羨慕她可以站在王爺身邊,可以名正言順地看著王爺,傾聽王爺,依靠王爺。
而她呢,每次都只能偷偷地看向王爺,抑制著情感,克制著沖動,王爺對她來說,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她覺得自己既卑微又可憐。
瑪瑙提議小主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總悶在殿里不好,蘇若凌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可以清醒一下頭腦,便由瑪瑙扶著走出絮陽宮,來到御苑內(nèi)。
“小主,我們?nèi)ツ沁叺臎鐾?nèi)坐坐?!爆旇Х鲋≈髟谟袷狼白隆?p> 看著亭前潺潺的溪水,水中魚兒來回游動,蘇若凌的心情好了許多,頭腦中那些凌亂的思緒也漸漸收攏,她閉上雙眼靜靜感受著,不知哪里來的談話聲,擾亂了她的清靜。
“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一個婢女問道。
一個婢女回答:“若不是真的,怎能說得這般有鼻子有眼?!?p> 一個婢女追問:“可她不是才被圣上冊封為蕙嬪嗎?”
“都是因為煊王的緣故,煊王在圣上面前進言,圣上才會晉升她為蕙嬪的。”主導(dǎo)著這場談話的婢女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币粋€婢女感嘆道。
答話的婢女問身邊兩個同伴:“你們猜猜,冊封禮上煊王送了什么賀禮給她?”
兩個婢女搖頭,追問道:“你快說說!”
婢女答道:“煊王送的是架古琴?!?p> “送古琴怎么了?”一個婢女聽了不解。
“‘琴’通‘情’,男子送女子琴,便是對那個女子有情,對傾心之人才會送琴的?!辨九忉屨f。
另一個婢女接言:“那圣上……”
瑪瑙站在小主身側(cè),聽到了婢女們的談話聲,開口將她們趕走:“誰在那里說話,惹小主清靜,還不快走!”
她看小主秀眉微皺,顯然她們說的話,已經(jīng)被小主聽到。
蘇若凌吩咐瑪瑙:“瑪瑙,我們回去。”
瑪瑙接言轉(zhuǎn)移小主的注意,“是呢,小主在外面呆了這么久,再不回去春白該擔(dān)心了?!彼龑⑿≈鞣銎?,朝絮陽宮走去。
回到殿內(nèi),蘇若凌坐在榻上,想起剛剛在涼亭內(nèi)聽到婢女間的談話,她將春白喚來身邊,“你去打聽一下,最近宮里都在傳些什么流言?!?p> 春白沒有應(yīng)聲,她看向瑪瑙,見瑪瑙撇著嘴朝她點了下頭,看來小主是知道了宮內(nèi)的流言,便同小主說道:“小主不必在意的?!?p> 蘇若凌看看春白,又看看瑪瑙,說道:“看來你們是知道的,只有我還被蒙在鼓里?!?p> “這些話小主聽了實在無益,”春白告訴小主,“是奴婢不讓他們說的?!?p> “既然你不愿說給我聽,”蘇若凌一指瑪瑙,“瑪瑙,那你來說。”
瑪瑙上前先是看了眼春白,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宮里在傳有關(guān)小主的流言,傳言小主與煊王有私情?!?p> 蘇若凌愛慕王爺不假,可聽了瑪瑙的話還是心中一驚,宮中怎么會傳出她與王爺有私情,這般荒唐的流言,她追問:“都是怎么說的?”
瑪瑙把她知道的如實告訴小主:“說是煊王慫恿圣上晉升小主,還送小主古琴暗表心意,還說小主同煊王心意相通,早在入宮之前就已定情?!?p> 蘇若凌聽后,察覺流言說得這般真實可信,不似以往宮內(nèi)的流言那般捕風(fēng)捉影,讓人聽了倒是有幾分可信,她問道:“宮里什么時候開始有這些流言的?”
瑪瑙回答:“大約是在小主的冊封禮后?!?p> “沒有幾日便傳得這么厲害,”蘇若凌同她們兩個說,“如此來勢洶洶,不像是空穴來風(fēng),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春白問道:“小主是說,是有人故意放出這流言污蔑小主?”
蘇若凌點頭,“是,說得這般有鼻子有眼,我聽了都要信上幾分?!?p> “那小主打算怎樣應(yīng)對?”春白有些心急,她原以為只是幾句流言罷了,過上些日子便會消散,沒想到傳播速度極快,現(xiàn)在竟有些棘手。
“圣上和太后那邊知道嗎?”蘇若凌不知圣上和太后是否也聽說了這流言。
“奴婢不知,”春白搖搖頭,安慰小主說,“想來圣上和太后不會理會這些流言?!?p> 瑪瑙對小主說:“奴婢去打聽看看。”
蘇若凌同瑪瑙點點頭,又對春白吩咐:“你去查查這些流言,是從哪個宮里最先傳出來的。”
“是?!爆旇Ш痛喊變扇祟I(lǐ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