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一晃五個春秋過去了,郾城如舊,這日,程紅頭帶著程笙來到秦滓山處,秦滓山趕忙來到程笙前,捏捏程笙的小臉,滿臉慈愛,“滓山,笙兒今年5歲了,大丈夫以后不可無傍身之計。我想把他交予你,授他武學(xué),近日,東海沿岸倭寇囂張跋扈?;噬弦衙刂颊傥遥@幾日,不出意外,我得要離去了?!?p> “果然,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紅頭,真要走嗎?這…不可兒戲啊?!?p> “咳,既做這行,身體早已交付朝廷,你又不是不知,我已上報,若遇不測,由你善后,切記莫要讓外人知曉?!?p> “哎該來的還是會來,規(guī)矩我懂,紅頭,兄弟一輩子,笙兒,我定會嚴(yán)加管教,你定要平安歸來,笙兒還等著給你娶兒媳呢。”
小笙兒跑了過來,奶聲奶氣的說:“爸爸你又要去送信嗎?這次會不會很久?”程笙感到此次不同以往,一股不安的情愫莫名涌上心頭。
“笙兒乖,你一定要聽秦叔的話,跟秦叔練功不許偷懶,爸爸回來還給你帶糖葫蘆和京糕?!背碳t頭撫摸著程笙的頭,滄桑的眼眸寫滿了不舍。
秋色遲暮,這晚,程,秦二人喝的酩酊大醉,夜風(fēng)涼涼,千言萬語盡在桃花釀。
三日后,驛館前兩個大紅燈籠忽然換成了白色,燭火搖曳,屋檐上突然飛出個人影,兩指一伸,便取出籠內(nèi)情報。
“噔噔噔……”
秦滓山牽出一匹馬,理了理馬鬃,對程紅頭說“紅頭,一路保重!”紅頭點頭示意,飛身上馬,訣別長去。
翌日,秦滓山將程笙帶到演武場,道:“笙兒,今日起我將授你武道,你要勤學(xué)苦修,不得松懈?!薄扒厥?,我父親,他真的是送信嗎?他…會不會有危險?”
秦滓山意味深長的看了程笙一眼,緩緩道:“笙兒,有些事等你大了,自然會知曉,但秦叔能說的是,你父親是郵吏,更是一名戰(zhàn)士,你也要成為他那樣的英雄?!?p> 程笙低下了小腦袋,果然,父親欺騙了他,但他隱隱感到父親的使命不平凡。他握緊拳頭,挺起胸脯對秦滓山說:“秦叔,我定會好好練武,一定會成為父親那樣的男子漢!”似乎程笙天生便有一股浩然正氣,話語間,氣宇非凡,發(fā)爽盎然。
“好,男子漢當(dāng)頂天立地,不愧我大明好兒郎!”秦滓山露出少有的笑,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