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區(qū)自古便是豐腴之地,各大商賈云集,也是大明對外海口的聚集地。自打木村與山本與當(dāng)年殘匪勾結(jié)后,逐步擴大了威勢,并取號為“武陀幫”。其自詡武林義士,卻在江南一帶為虎做猖,且因江南商貿(mào)往來頻繁,各個勢力盤根錯雜,政府很難確切打擊。
從郾城到京城的道路也叫水馬驛路,向北兩百里處有座無衛(wèi)山。武陀幫大本營便在其中。山高聳入云,山道蜿蜒曲折,樹木終年蔥郁,故盤踞在此鮮有人知。
武陀寨,一間牢房里。程紅頭一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咣當(dāng)”一聲,
木門被人打開,林昆笑吟吟的走進來:“程大人,怎么樣,傷好些了嘛,哈哈哈,好些了就隨我來吧,我們大當(dāng)家有請!”
“呵,惺惺作態(tài)!”
程紅頭自知回絕無用,一抖袖袍徐徐走出木門。
林昆在前,程紅頭在后打量著武陀寨,只見屋寨繁多,不時有一對對匪徒穿插巡邏。寨外,一眼望去,茫茫林海,重巒疊嶂。他默默清嘆一聲,在心里祈禱:
“但求滓山笙兒平安!”
半晌后,程紅頭來到一所寨屋前,林昆進去通報了一聲,隨及便將其帶入。
“哈哈哈,程大人,久仰久仰。來來來,坐!”
只見說話這人體態(tài)魁梧,國字臉上兩撇八字胡尤為明顯。在其身旁還有兩人,除了一張臉,身上其余的地方都被黑衣緊緊束住,一人身材矮小,程紅頭一眼就認(rèn)出他便是當(dāng)日跳馬坡下使毒鏢的人。還有一人身材略顯稍高,但其指甲卻奇厚異常,二者同屬另類明顯不是中原人士。
國字臉見程紅頭正細(xì)細(xì)打量他的身旁,持久無話,又開口道:
“程大人,我來介紹一下,鄙人姓姜單名一個義字!是這武陀寨的大當(dāng)家!我身旁這兩位是來自東瀛的木村一龍先生和他的弟子山本七次郎先生。他們本是大內(nèi)氏的長老,一身本領(lǐng)十分了得,老夫甚是欽佩!這次邀程大人前來,是有要事想同程大人共同商討。”姜義走到程紅頭身旁,嘴角隱隱上翹。
“程大人在朝廷身居要職,又自幼便伴隨皇上左右,想必朝廷要事知悉不少。程大人可知大明的開世之祖是何人?”
“呵,我大明之事,又豈是爾等蟻輩能夠知曉,何必在此苦苦演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姜義見其如此氣節(jié),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但很快又壓了下去。旋及又道:
“程大人大可不必如此,那大明開世之祖朱元璋本就是一介山野莽夫!當(dāng)年本是陳友諒平復(fù)的天下,要論皇位,哼,還不至他朱家來做!現(xiàn)我武陀寨兵強馬壯,又有東瀛義士相助,程大人,我姜某佩服你的節(jié)操氣節(jié),那皇帝讓你在朝中只任如此官職,又無實權(quán),實在是昏庸無能。何不你我連手,共謀這大好社稷!程大人,你也不必為難。起兵之事交由在下,你只需在朝中應(yīng)合,想來如此,這江山,不是唾手可得!”
程紅頭聽罷,冷冷瞥著對方,一字一句的吐出三字: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