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若同白凌一起醒來,但只看到了于析和騶吾正背對他們,而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毫不知情。
“你們醒了!”于析轉身看到二人,臉上有了一絲喜悅。
“你受傷了?”澤若注意到了于析嘴角的血。
“沒事,小傷?!庇谖霾寥プ旖堑难E。
“確定沒事嗎,我這里有復體丹,雖然只是丙等的,但也能讓你恢復?!卑琢枵f。
“當然沒事,倒是你們,才剛醒來,沒有什么不適吧?”于析先后拉起二人。
“我記得我和小白被帶到高空,然后…就像做了一場夢,現在腦子有些昏昏的?!睗扇舻?。
“我也差不多,只是,為什么我的臉上黏糊糊的…”白凌摸著自己的臉,道。
……
“這才半日,你就經歷了如此之多?”澤若驚嘆道。
他們此時已經下了山,于析把這半日的經歷悉數告訴了他們,但并未提及與沈衍立約一事。
“費了那么大勁才得來的經文印,就為了救我們,你便把它給了拾年?”白凌問。
“相比于那經文印,救你們才更重要啊,再說,你們如果沒有過來幫我,就不會到那里,也不會被山神帶走?!庇谖鐾nD了一下,又說:“最起碼我們目前都安全,所以也就不用多想了?!?p> “說起來…”白凌的聲音很小。
“怎么了?”澤若和于析同聲問道。
“我這猗天石…”白凌給二人看了看自己的猗天石,金色的光芒已經很淡。
“我剛見到你時,你就和我說你已來此半年,如今又過了半年,你的猗天石就要失效了,對嗎?”于析問。
白凌點了點頭。
“這么說,小白要回大陸了?”澤若問。
“眼下也只能這樣,不然等猗天石失效,我再與你們結伴而行,恐怕會帶來不少麻煩?!?p> “那你回大陸后要去哪?“于析看著白凌。
“也沒個去處,干脆就去找我的姐姐吧?!?p> “之前也聽你提到過你的姐姐,你說你們兩個在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
“現在你能找到她嗎?”于析問。
“既然你是從天火帝國來的,那你應該聽說過軒老吧?”
“當然,我當時取得大賽冠軍后就是從他老人家那里拿來的獎勵?!?p> “我的姐姐就是軒老的徒弟,軒老名聲夠大,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我的姐姐,而實際上,軒老和我的師父又是同門師兄弟,也就是說軒老算得上我的師叔,倒不用擔心他不會留我?!?p> “難道,你的姐姐名為白芷?”
“你見過?”白凌有些激動。
“她一直跟在軒老左右,在大賽上我一共見過軒老兩次,而這兩次也都見到了你的姐姐,她現在是火都符心樓的掌柜?!?p> “真是個奇妙的巧合啊…”澤若在一旁感慨道。
“既如此,那我便不多做停留了,你們想好接下來去哪里了沒有?”
于析和澤若搖了搖頭,白凌見狀,說:“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可以去翼望谷?!?p> “翼望谷?”二人同聲道。
“嗯,翼望谷里盛產奇花異草,對修煉都大又裨益,而這也得益于那里充沛的元力,所以此谷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不過那里有兩種元獸,其中一獸形如山貓,全身赤黃,獨目而三尾,名為讙,另一獸形似烏鴉,羽皆黑色,三首六尾,額爪皆赤,名叫鵸駼,這兩種都是猗天山特有的元獸,實力強悍無比?!?p> “聽起來,那里好像很危險啊…”于析說。
“自然是危險,可若能在那里歷煉半年,實力定將大漲,如若有幸得到一兩株奇花異草,修煉又可變的事半功倍,畢竟你二人都頗有實力,再加上騶吾,進了翼望谷,即便不能橫行于谷內,卻也能護得了已身周全?!?p> “那翼望谷在哪里?”澤若問。
“我們是從東邊下的山,翼望谷的話,要向西,過了猗天山再走百里便是?!?p> “依我之見還是繞過去吧,這座山我再也不想上了!”于析慌忙道。
“哈哈哈!”澤若與白凌大笑起來。
夜空中有半輪明月,繁星依偎在它溫柔的光里…
“我也該走了,半年后,再見!”白凌看著二人一獸,朝它們揮了揮手。
“再見!”
白凌用猗天石召喚出一道傳送門,然后走進其中。
“我們何時動身?”澤若問。
“今天一天太累了!”于析伸了一個懶腰,“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出發(fā)吧!”
羿日,太陽初升,他們即動身前去翼望谷,他們從山北繞行了百里,來到山的西面之后又行了百里,所謂翼望谷便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他們面前只有一個缺口,缺口兩側乃是小山連成的山脈,兩道青色向兩邊蔓延,所以此缺口就是他們這側唯一的入口,遠遠望去,密林遮擋了一切,谷內頗有高深莫測之感。
二人不再多做停留,徑直向谷中走去,在穿越缺口之時,他們聽到了打斗聲,但伴隨一個老者的呵斥和一聲嗚咽,打斗聲戛然而止。
于析情不自禁走出密林,隨之看到的是一位白發(fā)老人,留著一寸的白色胡子,頭發(fā)與胡須等長,老人身材不算健壯,但也談不上瘦弱,干凈的白袍的挺直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很有精神,也正因此,于析并不能從他的外表上判斷出他的年齡。
老人的拳頭上有絲絲血跡,而他身邊躺著一只讙,很明顯,剛才的打斗聲就是從這傳來的。
“小子,要不要和我一起享受這只美味的讙?”老人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并不同其他老者那樣渾厚、威嚴或是沙啞,而是有些“稚氣”。
這時,澤若也從林中走出,老人見過,眉開眼笑,說:“呦,還有個漂亮的女娃,正好,你再即興給我們兩人舞一段,這就更完美了。”
澤若一臉鄙夷道:“這老頭誰啊,你認識嗎?”
于析搖搖頭,澤苦又小聲嘟囔說:“都這么大年紀了,也不知道自重…”
“女娃,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
澤若又想說什么,但于析及時制止了她,一年來的經歷讓他明白,這片大陸上的老頭都不能輕易招惹,哪怕他已是形容枯槁,更何況,眼前這位還如此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