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轉(zhuǎn)眼間又是半載,于析和澤若也差不多將要離開猗天山。
“所以出去之后,你要回到御神教嗎?”于析看著澤若問道。
“對呀,時間也不短啦,一年沒有回去,希望教中一切安好吧。”澤若長嘆一口氣,“話說,你要去哪里呀?”
“先回鴻鈞宗見見我的師傅和朋友,然后,去我來這里之前便想去的升龍澤,對了,方統(tǒng)那老家伙還想讓我?guī)退?,就?dāng)是為了經(jīng)文印,我還要去一趟太極門。”
“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也不知,來日你我還能否相見。”
“你不就在木之御神教嗎,你不方便出來,他日有時間我去找你便是?!?p> “也好,那么,我們就此別過吧!”澤若揮了揮手,告別于析,也告別這猗天山,眼前出現(xiàn)一道漩渦,隨即走入其中。
“好,那我們也該離開了!”于析撫摸著騶吾,又遙望著遠(yuǎn)處的猗天山,這個歷煉他一年的地方實(shí)在算不上美好,可那也是豐富多彩、值得回味的。
于析在幾天前便去凜淵冰川拿回了指日,只不過出來送劍的卻是凜嫵而非凜吟,那時她那嬌媚的面龐上似乎是平添了幾分憂郁,只是于析問她時,她也是閉口不談,于析倒也沒有多想,至此,于析與騶吾在猗天山的修行便算是完美結(jié)束了,一人一獸都有了不小的成長。
穿過金色漩渦,一人一獸來到鴻閶門前不遠(yuǎn)處,看著鴻閶門,于析不禁感慨萬千,他當(dāng)時離開鴻鈞宗時便是從這里出去的,如今,又一次將要踏過這里。
于析行至門前數(shù)十步時便被守門弟子喝止,他們警惕的盯著于析和他身邊的騶吾,其中一人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于析笑了笑,看一眼騶吾,輕聲說:“看來你還挺能威懾人的!”然后又看向守門弟子,高呼道:“鴻鈞宗弟子于析!”
“你是于析師弟?”一人走近些問。
“是我呀!”于析滿臉笑容,“認(rèn)不出我了嗎,王行師兄。”
“真的是你呀!”王行上前拍了拍于析的肩膀,“已有一年多了,我真要認(rèn)不出你了!”
“師兄也有不小的變化呢,那位是趙瓊師兄嗎?”于析指向門前另一位弟子。
“那時半年前宗內(nèi)新收的弟子,名叫秦韶,他年齡要比你大些,但也該叫你一句師兄,他的實(shí)力可不一般,好在脾氣挺好,平日里與我們相處的也算不錯?!?p> “原來如此?!?p> “師弟,這一年多不見,你的變化可真是不小啊,只記得當(dāng)時你還是短發(fā),如今也是長發(fā)了!”
“那師兄,你總不能只察覺到我頭發(fā)的變化了吧?”
“自然不是,三言兩語間,我能明顯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強(qiáng)大了,如今,至少也有丁等實(shí)力吧?”
“不錯,現(xiàn)在已是丁巳級了!”
“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能有如此成長,甚至快超過我了!”
“哪里,你可有戊等實(shí)力,我如何與你相比!”
“未必,你還馴養(yǎng)了那等元獸,如今我倒真不一定能與你相比!”
“來,騶吾!”于析扭頭朝騶吾擺了擺手,騶吾三兩步跑來,“它倒確實(shí)有幾分實(shí)力。”
“好了,你也該去見見靈尊了?!蓖跣袔е谖鲎哌M(jìn)宗內(nèi),隨后與他告別,又重新回去守門。
“師兄,那位也是鴻鈞宗的弟子嗎?”秦韶問。
“豈止!他可是和析夢一樣,被靈尊收為徒弟的人,于析!”
“他便是于析?”秦韶一臉吃驚。
……
于析一路上仔細(xì)觀察著鴻鈞宗的每處地方,這些他大多并無時間留意,如今也算有了機(jī)會,再與路上能相認(rèn)的師兄弟打打招呼,走到鴻鈞臺時也花了不少時間。
好在靈尊正于鴻鈞臺遠(yuǎn)望,于析見到靈尊時,內(nèi)心無比激動,三步并作兩步跑向靈尊,騶吾也緊跟在他身后。
“師父!”于析恭敬的行上一禮。
靈尊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道:“徒兒,你回來了。”
“不錯,師父!”
靈尊仔細(xì)打量著于析,捋著胡須說:“你在這一年里變化可不小啊,就連它也長這么大了。”
“那是自然!”于析笑著,隨后問:“那您這一年來也還好吧?”
“一切都好?!?p> 看到靈尊無事,于析也來了興致,滔滔不絕的與靈尊講述著自己在猗天山所經(jīng)歷的事,自入山與白凌相遇為始,至凜淵冰川取劍出山為終,一路的驚奇坎坷,即便是靈尊聽了也連連為之所驚。
“如此說來,你可是遇到了不少強(qiáng)者,幻海元皇,凌霄龍尊…”
“凌霄龍尊早已不再出山,但我們倒還有機(jī)會和幻海元皇相見,他自稱是千年前的元尊,師父您聽說過嗎?”
“這為師還真不了解,來日有時間大可去問一下元尊,他們蒼移宗也許會有記錄,至于為其解封之事,你如果相信他,便放手去做?!?p> “是!”有了靈尊的肯定,于析也更有信心,“那方統(tǒng)讓我去太極門一事,您怎么看?”
“太極門的勢力不容小覷,想來也沒有必要去把你給怎么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知道了你的秘密?!?p> “這不可能!我絕對沒有暴露!”
“他們也算大宗,不會做太出格的事,你若真想取回經(jīng)文印,就去一趟吧,他們真要為難你,為師給你做主!”
“好!”在靈尊的連連肯定之下,于析喜形于色,不過靈尊也給他提了個醒:“至于你與沈衍約戰(zhàn)一事,不論沈衍是何身份,也不論他能找來何人相助,八宗的人,至少是八尊與長老,都是不能助你的,明白嗎?”
“當(dāng)然。”
“好了,為師看你現(xiàn)在也很精神,不如來與為師切磋一下,也好讓為師看看你如今實(shí)力如何。”
“好啊師父,說來我還真沒和您好好切磋過呢,那咱們?nèi)ツ睦?”
“在這鴻鈞臺即可,這里有元力所護(hù),也不怕被損壞”
“好!”說罷,于析和靈尊分別站在鴻鈞臺一側(cè),于析從納戒中取出指日,那柄幽藍(lán)長劍早已不同于往日,可即便如此,靈尊雙手背于身后,仍顯得輕松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