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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山江

第一百零五章 你會玩死老夫的(工作緊張,每日一更。守住底線,絕不斷更)

斗山江 立秋的棗子 3012 2021-09-27 19:30:00

  猛一抬頭,啞然失笑:“真像!”

  卻是眼前有有一座大石,外形如一只巨大蟾蜍,兩眼外突,有水霧蒙在眼上。兩只前爪人立而起,作撲倒?fàn)睢?p>  鐵心歌站在那大石前,也作撲倒?fàn)?,瞪著豬肚眼,呆呆萌萌道:“真像!”

  他連說兩句“真像”,不知是說大石像蟾蜍,還是說自己像像蟾蜍的大石。

  石階一路向下,似乎要抵達(dá)山谷。

  黑霧也漸漸濃郁,鐵心歌吸進(jìn)了不少,也沒感覺比先前更糟糕。

  “莫非這毒霧對我不起作用了?”鐵心歌不置可否搖頭。

  “還是我的魂早就被吞噬光啦?”

  因為硯臺始終沒有表示,鐵心歌只能這么寬慰打趣。

  距離蟾蜍大石不多遠(yuǎn),又是一個外形如蝎的石頭,高高的蝎子尾堅挺豎起,尖尖的蝎刺仿佛要臨空扎下。

  “如果猜想不錯,前面應(yīng)該還有一條蜈蚣石。”鐵心歌豬肚眼豁然一亮。

  如他所愿。

  一條長條形狀的蜈蚣石栩栩如生,流水自蜈蚣石上流過,那蜈蚣百腳宛在蠕動一般。

  蛇、蜘蛛、蟾蜍、蝎子、蜈蚣,正是世間俗稱的“五毒”,五毒之毒,毒性雖非第一劇毒,但五毒兇狠兇殘,卻是不爭事實。

  原來五毒崖內(nèi)真的藏有五毒,此崖取名并非無根無據(jù),空穴來風(fēng)。

  山洞中居然有五塊形似五毒的鐘乳大石,定然和那黑霧有莫大關(guān)系,否則怎不見猛虎猿猱。

  鐵心歌雖楞,但楞不代表無知,所以他并不愚蠢。

  少年好奇心濃,不到山谷不死心,非得弄個水落石出。再往前行,石階漸漸平緩,想必是到了谷底。而一路上再也沒有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更加印證了之前的推斷。

  從洞底看洞頂仿似看夜空一般,數(shù)道光線自漏洞處滴漏,宛如星光。

  光線看似雜亂,或射在鐘乳石上,或映在洞底水面上,折射反射的光芒竟然齊齊地射向中央。

  中央居然是一副骸骨。

  鐵心歌愕然,眼光盯著那副骸骨久久不語。

  骸骨不是白森森,而是通體墨綠,就似被墨綠油漆漆過一般,被光芒照射,發(fā)出耀眼的綠光,觸目而驚心。

  墨綠骸骨裊裊散發(fā)著墨霧,墨霧彌漫山洞。

  空洞的眼眶更是兩個墨黢黢無底的深淵,深淵之中仿佛有兩道墨綠的光芒正注視著鐵心歌。

  鐵心歌被那骸骨的空洞眼眸看得有點不自在,連腰帶都微微發(fā)抖。

  鐵心歌故作鎮(zhèn)定,拍打著腰帶道:“你惶恐什么,我這不還好好的嗎?”

  五毒崖下藏著一具驚心動魄的墨綠骸骨,便是所謂五毒霧的源頭。

  “呵呵,小家伙,終于等到你了。雖然身子骨太弱小,總歸聊勝于無吧?!?p>  忽然,山洞中回蕩著桀桀的怪笑,笑聲在山壁上撞來撞去,宛如惻惻陰風(fēng)。

  “別回頭去找了,讓老夫算算等了多少個年頭,十年,百年還是三百年?”

  墨綠骸骨嘴巴不動不張,但聲音卻在山洞四處回蕩,像磨盤上碾成粉末的黃豆粉,紛紛揚揚。

  “是你跟我說話嗎?可是你已經(jīng)死了?!?p>  鐵心歌從最初的驚愕淡定下來,楞有楞的長處,那就是任何時候都一楞無懼,一楞無前。

  “死啦?呵呵,生和死本就是互為轉(zhuǎn)換,你看老夫是死,老夫看你無生。反過來也是一樣,這道理你明白嗎?”

  骸骨慢悠悠道,光線落在骨頭架子上,似乎很享受這時的美妙時光。

  “反過來你還是死?!辫F心歌想了一會得出結(jié)論。

  “不不不,小家伙,你應(yīng)該這么說,‘老夫看我是死,我看老夫重生’?!庇蝿拥穆曇粼谏蕉此奶庯h蕩。

  “重生?你開玩笑吧?!?p>  鐵心歌豬肚眼太突出,即便是蹙眉也顯示不出蹙眉的憂慮和思考。

  “老夫活了不知多少年,你居然說老夫是開玩笑?”

  陰惻惻的聲音有些不悅,墨綠的眼瞳似乎再次打量鐵心歌,微微有些失望。

  “可惜不是修行者,無極不開,道炁未聚,修行未蒙,天資愚鈍,枉費了老夫一番等待?!?p>  “我有修行的。”

  鐵心歌不服氣。鐵心歌確實有修行,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在白老夫子授課時的白日夢中。

  “還是個二愣子。”骸骨有些氣餒,頹敗的情緒激發(fā)了狂躁。

  “你可知道老夫在這里等了多少年?你可知道你一路下來為何沒有被老夫的毒霧奪去魂魄?老夫不就是為了要你這副身子?老夫花了多少精力,等來等去卻等到你這么個二愣子貨。”

  “我本來就叫二愣子。”鐵心歌翻著豬肚眼皮,不氣不惱。

  “氣煞老夫也?!焙」钦娴纳鷼饫病?p>  “怎么這天底下的老人家都一個德性?!辫F心歌憤憤不平又嗤之以鼻。

  “算啦,差就差點吧?!焙」菄@一聲。

  “想當(dāng)年,毒宗之威名,誰敢攖其鋒?今日老夫就借這小子身軀,重現(xiàn)修行界,哈哈,那些所謂的名門大宗,一起顫抖吧?!?p>  言吧,墨綠骸骨忽地融合,就像一團污草墨泥攪拌一起,朝著鐵心歌包裹而去。

  “誒——”不等鐵心歌辯解,污草墨泥團已經(jīng)觸及鐵心歌肉體。

  便在這時,鐵心歌腰帶猛地一振,那方硯臺主動托在鐵心歌右手掌心。污草墨泥團好似墨汁一般,不由自主地傾瀉到硯池中。

  “小家伙你要干什么?還不住手……”骸骨的聲音竟然充滿著無比的慌張和恐懼。

  鐵心歌同樣莫名其妙,托著硯臺,張大嘴巴,瞪大眼珠,完全震驚了。

  以前硯臺也是這么干過,不過那時吞食之毒可沒現(xiàn)在這么多這么濃。而且看那架勢,不止激動,不止興奮,簡直欣喜若狂。

  “之前不動于衷原來是裝的?!辫F心歌啞然失笑。

  這硯臺頗有靈性,初入毒洞,已預(yù)感到有大毒物存在,故而按兵不動,任由鐵心歌被毒氣所侵,只是保證不被毒倒。直到逼出最強毒物來,才霍然出手,一舉要收盡那毒物劇毒。

  “只是小了些吧。”手中硯臺不過一巴掌大,能裝得下那龐大的毒泥嗎?

  可是,小小硯池居然裝得下骸骨偌大的污草墨泥。

  按道理,硯池小,哪能容得下偌大的骸骨墨泥。難怪鐵心歌滿臉的迷茫與困惑。不就是一方硯臺嗎?

  離別時癲學(xué)究鄭重交給他,他也只是隨意的塞進(jìn)腰帶里,后來才曉得這硯臺還有吸毒這種奇異的功能。

  但越是無法相信的事情就這么毫無征兆的發(fā)生了,而且出乎意料。

  鐵心歌固然覺得妙不可言,墨綠骸骨卻是大驚失色慌亂恐懼。但見那團污草墨泥不斷流進(jìn)硯池,流進(jìn)宛如深不見底的老井。

  “小家伙,大神仙,你究竟要干什么?”已經(jīng)不成骸骨形狀的線條狀墨綠泥團幾乎是在哀求。

  這問題沒法回答。鐵心歌一樣云里霧里。癲學(xué)究居然有這種法寶,平日里沒看出老頭子有何神奇之處呀!

  或許癲學(xué)究根本就不曉得硯臺是寶。鐵心歌只能這么揣摩。

  以癲學(xué)究的吝嗇,是斷然不會將這等寶物送給自己的,雖然老頭子一向?qū)ψ约翰诲e。

  不對,那日癲學(xué)究贈送硯臺時,連張嬸幾個都面色大變,這硯臺一定是了不起的寶貝??磥磉^去對癲學(xué)究的認(rèn)知不準(zhǔn)確,老頭子挺大方。

  再次端詳硯臺,實在沒什么特別,老舊,平庸,若是擺在地攤上,確實是地道的大路貨。

  唯一的亮點是上面刻了一顆松樹,數(shù)朵松針顯得有些蒼老的古意,松樹下一個老翁孤獨垂釣。

  “樣子有點像癲學(xué)究耶?!辫F心歌眼睛發(fā)亮,臉色卻一片茫然。

  山洞中發(fā)生的這詭異的一幕,若是放到棗子坡,不,放到山江郡,定然是駭世驚俗。

  硯池吸納污草墨泥的速度并不快,墨泥入池,宛如研磨墨汁一般,毒宗骸骨猶如被石磨碾壓,痛苦不堪。

  “大神仙,老夫,不,小人知曉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人這一回?!?p>  此刻就算鐵心歌想放毒宗骸骨一馬也不可能。

  鐵心歌神色古怪,因為托在手掌上的硯臺竟然和掌心相連,仿佛有一條黑線自硯臺竄進(jìn)掌心,順脈絡(luò)上行,已然行至小手臂處。

  鐵心歌駭然,凝視那條緩緩行走的黑線,卻是無能為力。

  硯臺仿佛扎根,牢牢黏住手掌,被研磨后的墨泥化作墨綠線源源不斷涌進(jìn)掌心脈絡(luò)。

  直到此時,雙方都騎虎難下。可看起來那毒宗骸骨更為凄慘。

  “嘿,你口口聲聲說的毒宗,究竟是什么?”

  “你居然連毒宗都不知曉?你且停手,容老夫細(xì)細(xì)說與你挺…啊,不要吸了,你會玩死老夫的…”

  嘣,嘣,嘣。

  有石頭崩裂的聲響,自石階上傳來。然后是輕不可聞卻又急不可耐的縱躍聲。

  鐵心歌斜眼看去,離他最近的蜈蚣狀鐘乳石就像蛋殼龜裂,一層層外殼破碎,一條黑紅的蜈蚣長腳伸出。蜈蚣活了。

  不止蜈蚣破石而出復(fù)活,蝎子也活了,蟾蜍也活了,蜘蛛也活了,那條盤桓在洞頂?shù)尿咭不盍恕?p>  五毒俱活。

立秋的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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