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與其他孩子不同。
還記得三歲那年。
有人問我們,11+11等于幾。
當他們還在抓耳撓腮的時候。
我脫口而出。
22!
之后。
他又考了我們一些簡單的口算。
我都是脫口而出答案的。
看著那人驚訝的表情我就覺得好笑。
他們都以為我是神童。
但只有我知道。
這些只是我記憶里突然跳出來的片段。
那時還小嘛。
什么也不懂。
就這么一路被夸過來了。
沒想到后來越大越廢。
學(xué)一個最基礎(chǔ)的生活魔法都要耗費很長時間。
我的天才光環(huán)漸漸也就淡了。
可能有人會問。
為什么在我長大的這些日子里,我沒有把我的特殊告訴他們呢?
其實這也是因為那些記憶。
當初我想要說出去。
它就突然跳出了八個大字。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我就沒有說。
隨著我跳出記憶的增長。
我漸漸的也就把這八個字當屁放了。
并且我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一名記憶正在復(fù)蘇的輪回者。
我想我肯定是這世界上的特例了吧。
簡單的說。
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那一個。
從此之后。
我就覺醒了。
我越來越尊重自己的決定。
越來越重視自己的失敗。
就這樣。
我成為了一名最為優(yōu)秀的皇子。
成為了一名成功擊敗了其他皇子,將來勢必會榮登皇位的皇子。
沒錯。
我就是這么的獨特,這么的優(yōu)秀。
但盡管是我這樣的人。
遺憾。
也是有的。
我真想有個兄弟姐妹和我一起玩啊。
真的好想體驗一把血濃于水的兄弟親情。
唉。
我為什么要講那么多呢?
這主要是因為。
我現(xiàn)在好無聊啊。
“阿倫理,為什么我們要走那么久?”我耷拉著頭,無奈道。
“因為我的駐扎地離那個旅館遠啊?!卑惱硇Φ?。
“可你的任務(wù)不是保護我嗎,為什么要離我那么遠?”
“李將軍給了您一個小型指南針吧?!?p> 我斬釘截鐵。
“對?!?p> “現(xiàn)在李將軍已經(jīng)把那個東西的對接物給了我。”
“今好,您一旦有危險,就可以用它來聯(lián)系我了。”
“我也會時刻注意您的安全?!?p> “若是有風(fēng)吹草動,我會立馬傳送到您那里。”
“請您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吧。”
聽到這番感人肺腑的話。
我好像快要哭了。
眼淚在腦子里轉(zhuǎn)悠。
快要流到眼睛那里了。
感動。
“好了,我們到了?!?p> “啊,就這樣。”
“沒錯,可以下車了,皇子殿下?!?p> 阿倫理慢條斯理的幫我打開了車門。
我也慢條斯理的下了馬車。
“原來已經(jīng)白天了?!?p> “是啊,皇子殿下?!?p> “我還以為這馬車會發(fā)光。”
“呵?!卑惱砗诹?。
“再見,親愛的皇子殿下?!?p> 我連忙回禮。
“好好好,辛苦了辛苦了。”
烈日炎炎。
陽光照射在整家旅館上。
我有些暖洋洋的。
面帶微笑的看向眼前這幾人。
他們是來迎接我的嗎?
雖然個個都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滯的,也沒幾個小菜招待。
但朋友間不都是這樣嗎?
還記得……
算了。
不說了。
要是完整得把它說出來,我就會有水字數(shù)的嫌疑了。
我這個人,最討厭水字數(shù)了。
還有斷章。
思想迅速回到主題。
哈哈。
太客氣了。
讓我仔細瞧瞧。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
咦?
還有個莫干西呢?
見他們許久不說話,氣氛有些冷了。
身為這個團隊的一份子。
我愿承擔(dān)起活躍氣氛的責(zé)任。
“怎么像死了人一樣,我回來了,大家開心點嘛!”
“果然,你知道。”團長道。
“我就知道?!睆埨准t道。
“嗯……”門科夫道。
“他知道也沒什么問題吧?!编囀锏馈?p> ?。?p> 咋了?
一個個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能知道什么。
“你們說吧?!?p> 為了不掃他人面子,我決定先觀望一陣,等他們討論完再做決定。
“葬花靈魂樂是在昨天死的。”團長哀嘆一聲,憂傷道:“他是個好人?!?p> “是啊?!眻F員們紛紛附和道。
團長擦了擦我沒有看見的眼淚,繼續(xù)說道:“他是個好人?!?p> “還記得前天他剛加入我們團隊的時候。”
“他的發(fā)型是那么的飄逸。”
“表情是那么的放蕩不羈。”
“可是沒想到。”
“今天。”
“居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可悲啊……”
“最可悲的是,都過一天了,我們竟然還沒有徹底確定他的死因。”
“唉……”
哦。
莫干西死了啊。
他是前天才加進來的?
怪不得連哀悼詞都這么沙雕。
可憐啊。
我記得他還吼過我來著。
罷了。
大人不計小人過。
既然他已死。
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我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的為他哀悼了一句。
不理睬這四個人滿懷求知欲的目光。
自顧自的找個位子坐下。
那一刻。
我突然想起了點東西。
“第一個人!”
團長雙目放光,問道:“什么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蔽疫B忙說道。
這很危險。
“不過,看在我們的情分上,我已經(jīng)破例跟你們說吧?!?p> 我早已有了外出的想法。
在一個烏七八黑的夜晚,穿著純用金絲手工制成的皇衣,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
我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了所有侍衛(wèi)的目光,悄悄走到奧森花大先知的營帳旁。
“你們猜猜看我看到了什么東西?”
“你在說什么?”
大先知就像不知道我來了一樣。
和往常一樣的。
在每天的這個點。
為在前線犧牲的戰(zhàn)士們祭祀。
我也和往常一樣。
不禁為此肅然起敬。
然后還是那一天。
“你們猜猜看,我又做了什么?”
“這有什么深意嗎?”
我。
去釣魚了。
“就這樣,我就只曉得過幾天,我身邊肯定會有一個人死,包括我?!?p> “而且?!?p> “很可能有第二個!”
“什么?”
他們驚愕的看著我。
可能是這個消息太過于。
那啥了。
“總之。”
“這場會議就開到這里了。”
“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