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內(nèi)亂成一團,特別是在看到陳凡變成了三米高的小巨人后,那種視覺上的震撼,外加無形的壓迫感讓臨近的野狼幫弟子不停往后退縮。
“這……這還是人嗎?”
“好像剛才幾位護法的真氣對他沒什么作用?!睆d堂內(nèi)議論紛紛,修為低下的弟子都屏息凝神,死死地盯著陳凡。
“眾弟子不必驚慌!”
“這只是橫練功法練至出大成的肉身變化!”
“讓老夫來會會此人!”
主桌上的一位華服老者冷哼了一聲,身上黑灰真氣翻涌,抬手往虛空一抓,數(shù)米長的爪印騰空而起。
“是舵主的喪魂鷹爪!”
“舵主可是后天一流境界的高手!”
“有他老人家出手必定手到擒來!”
灰色爪影撕扯著空氣,在半空劃出一道直線,大廳內(nèi)驚呼不斷。
陳凡見狀,也不躲閃,只是把手中斷刀奮力一甩,如同炮彈一樣扎進了灰色爪印當中。
“轟!”
精鋼打造的斷刀在半空炸成了粉末,灰色爪印也跟著泯滅了干凈。
“是個高手!”
見此情景那位華服老者終于是坐不住了,縱身一躍,手中凝聚著灰色真氣朝著陳凡面門狠狠一抓。
“后天高手不過如此!”
“納命來吧!”
陳凡腳下一垛,方圓二十米內(nèi)的地磚被踩地四分五裂,一股駭然的巨力在地面留下一個巨坑的同時推著他的身體往半空的華服老者撞去。
拳爪一碰,一股透明的氣浪在大廳半空炸響,兩人交手的余波如同臺風過境一般將下方的幾十桌酒席給席卷了一遍。
鍋碗瓢盆砸落了一地,一些功力不夠深厚的野狼幫眾更是被余波震地口吐鮮血,東倒西歪了一大片。
“好!”
“好橫練功夫!”
華服老者一落地,嘴里吐出一口瘀血,倒退了十幾步才穩(wěn)下身形,而他剛剛出招的右手此刻已經(jīng)擰成了麻花狀,五根手指都被陳凡一拳捶地俱斷。
“保護舵主!”
“眾弟子聽令,上!”
“圍殺此人!”
見在場境界最高深的舵主都敗了,幾位護法更是面如死灰,只能祈禱用人海戰(zhàn)術(shù)耗死陳凡這個怪物。
其實陳凡也不好受,剛才跟華服老者一交手,一股冰冷的真氣不斷侵入他的身體,顯然是老者的真氣內(nèi)蘊含了某種陰毒屬性。
不過好在陳凡身體素質(zhì)強悍,在疊浪勁和巨靈煉血真功的加持下,他體內(nèi)的氣血早已經(jīng)重如鉛汞。
那股陰寒毒性鉆入體內(nèi),稍稍不適了片刻就被涌動的氣血給淹沒填平。
至于跟這老者交手的剎那,陳凡也大致了解到了后天一流高手的真實水平。
從對方五指爆發(fā)的真氣爪功來看,估摸著能媲美兩萬五千多斤的力量。
若是沒有開啟巨靈之身,以基礎(chǔ)的萬斤氣力來御敵,陳凡說不定還真不是這華服老者的對手。
“我現(xiàn)在的巨靈狀態(tài),差不多能有三倍將近三萬斤的出手力量。”
“其實跟這老頭爆發(fā)的真氣水平差不了多少。”
“之所以能贏,應(yīng)該是我的身體防御夠硬,骨頭、皮膚的堅硬度比對方強!”陳凡思緒萬千,腦海里閃過之前藏經(jīng)武閣那位胖護法所述。
要知道,普通的后天二流爆發(fā)的真氣力道差不多能與疊浪勁大成的萬斤力量持平。
從后天二流到后天一流也只是個真氣積蓄的過程,并沒有引起特別大的質(zhì)變。
能爆發(fā)出兩萬五千斤的力量,這華服老者應(yīng)該算是后天一流武者的中堅水平。
有了參照物,陳凡殺起這幫野狼幫的弟子來就更加大膽放心了!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陳凡一合之敵!
“殺!”
落地的陳凡臉色猙獰,大吼了一聲,青黑色的雙手如同蒲扇一般朝四周涌來的敵人拍去。
砰砰砰,掌落身死,只要被陳凡的掌風扇到,無論是凝勁期的弟子,還是真氣境的護法,都是骨碎肉崩的下場。
至于那些飛來的刀劍暗器的攻擊,落在陳凡蠻甲功、鐵骨功大成的身體上,如同撓癢癢一般,最多留下個血痕或者白印。
有那股變態(tài)的自愈之力在,這些皮外傷眨眼功夫就愈合了個干凈。
“刀槍不入!”
“怪物!”
“他是怪物!”
“快跑?。 ?p> 見此非人般的情景,那些鋪上來的野狼幫弟子全都心生恐懼,兩股戰(zhàn)戰(zhàn),開始一往大廳外潰散。
在場的護法見大勢已去,則是護著那位受傷的華服老者往后院逃竄。
那位百戰(zhàn)堂的姜鋒也混在其中,打算趁亂逃走。
可惜陳凡殺上門來首要就是取這人的性命為張教頭賠命,自然不會輕易讓此人逃離。
“想走?”
“你給我留下吧!姜鋒!”
三米高的小巨人爆喝了一聲,一腳將大廳內(nèi)柱子踢斷,雙手抱起一人多粗的梁柱朝著姜鋒背后掃了過去。
“啊啊??!”
一股腥臭惡風從背后襲來,姜鋒驚懼地一吼,身上黑色真氣暴涌,像是爆種了一樣對著身后掃來梁柱瘋狂出拳。
奈何這一柱蘊含著數(shù)萬斤巨力,姜鋒這后天二流的水平就算拼死了也擋不下一招。
“轟”的一下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一樣被掃進了大廳的一堵墻上。
“那么多護法……舵主……”
“為……為什么就追著我……不放……”
渾身骨骼寸斷,內(nèi)臟破裂,整個人癱軟在地的姜峰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時得罪了像陳凡這樣的高手。
“張成彪是我教頭?!?p> 陳凡走上前只是冰冷吐出一句,在姜鋒瞪大著雙眼一臉不敢置信下,抄起一柄散落在地的長刀就把對方腦袋給斬了下來。
這時,分舵大廳內(nèi)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報了仇取了姜鋒的腦袋,陳凡也消了再殺人的念頭,拿起地上一個翻倒的燭臺就開始到處縱火。
很快這野狼幫的元街分舵就在這年關(guān)的夜晚化成了一片火海。
……
單槍匹馬將元街分舵殺穿,陳凡沒有多停留,縮骨偽裝消失在了黑夜的風雪中。
至于那顆姜鋒的腦袋,則是被他擺在了分舵偏院的高臺處,順道從院內(nèi)找了個大青石,用手指勁力給張教頭留了個入石三分的青石碑。
等到大火燒了一夜,野狼幫的高層齊聚這元街分舵的遺址時,就只有這道光禿禿的青石碑屹立不倒。
“祭奠金刀門元街分舵教頭張成彪”
“弟子無名留字”
字不多,只有區(qū)區(qū)兩行,卻讓人看地背后發(fā)涼。
因為這穿石指勁只有后天一流巔峰高手才能辦到。
再加上昨夜有眾多野狼幫弟子僥幸逃過一命,收攏過門人一一問話后。
一個三米高,五官猙獰的巨人形象就躍然紙上。
“橫練高手,倍化體型。”
“刀槍不入,真氣難傷。”
“金刀門內(nèi)沒有一個長老、護法符合此人的特征!”
“重傷的鐘長老也說,此人體內(nèi)雖沒有真氣,但出手力量之大,確確實實能匹敵一流巔峰的高手。”
“根據(jù)幫中情報,那位張成彪在元街授徒十多年,想必是極早的一批金刀門弟子中涌現(xiàn)的天驕?!?p> “此人在金刀門內(nèi)默默無聞,想必是外出修煉有成,脫離了金刀門,這才在反鄉(xiāng)的年關(guān)之際才出手報復?!?p> “這么說來是我們不小心惹到了這條過江龍?”
“按現(xiàn)有的情報來看,確實是這樣。”
一片灰燼中,一身批黑色斗篷的精瘦中年男子正聽著手下軍師抽絲剝繭地分析。
此人正是野狼幫幫主椿石郎,不過在聽完軍師的匯報后,他的神色變得格外猙獰起來。
“我不管這無名是什么來頭!”
“就算是后天一流巔峰在這金月城中也要給我趴著!”
“把回家探親的幫眾全部召回!”
“敢動我野狼幫的人,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