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被人押了進(jìn)來,雙腿已經(jīng)嚇得開始打顫了,他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慕容蕭跪在地上,神色更加難看了。
“皇……皇上?!鳖櫛背嵌叨哙锣?。
慕容炎看著他猶如在看一只螻蟻。
“顧北城我且問你,今日早上你可去過顧大小姐的帳篷?!?p> 顧北城看了慕容蕭一眼,慕容蕭看著他的眼里有著警告。
顧北城轉(zhuǎn)頭望著皇上,他額頭上冷汗直冒:“是……是的?!?p> 慕容炎坐在上座上,嚴(yán)肅地開口問道:“所謂何事?”
顧北城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回皇上,微臣自知身份卑微,不可上山圍獵,但聽聞大表姐有一把南木弓,便想去看一看?!?p> “當(dāng)真如此?”
“回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鳖櫛背欠诘厣喜桓姨ь^。
慕容炎思考著:“今天早上除了你沒有別人去過,那杯茶里面的春藥你怎么解釋?”
溫檀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顧北城一抖:“什么春藥?臣不知啊!”
慕容蕭此時可不敢放下戒備心,這顧北城的嘴可不牢固。
“今日早上就是你去了我們帳篷,不是你下的,那是誰下的?”應(yīng)晚吟聽不下去了,反駁道。
“應(yīng)大小姐話不能這么說,我去的時候你并不在帳篷里,你怎么知道除了我沒有別人去過呢?”
“卿華告訴我的?!睉?yīng)晚吟并不示弱。
顧北城抬起了頭:“那藥可能是大表姐自己下的,萬一是她有什么心思呢?”
聽著他這么侮辱卿華,應(yīng)晚吟生氣了,剛準(zhǔn)備開口,就聽到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還帶著一絲怒氣。
“皇上,可否再叫王御醫(yī)進(jìn)來?!睖靥茨旯笆终f道。
慕容炎聽到溫檀年說話了就知道他一定有了主意。
“宣王御醫(yī)?!?p> 此時帳內(nèi)極其壓抑。
不一會兒王御醫(yī)就進(jìn)來了。
“微臣參見皇上?!?p> “免禮。”慕容炎虛抬了一下手。
“溫愛卿你看……”慕容炎看著溫檀年說道。
溫檀年淡淡的說道:“王御醫(yī),你去看那杯茶的時候,它的周圍灑可出來一些粉末嗎?”
王御醫(yī)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溫檀年轉(zhuǎn)頭看著皇上說道:“皇上,那下藥之人一定是極其緊張,所以手抖撒了一部分在桌上,而且……臣認(rèn)為他的衣袖上一定也沾了一些?!?p> 慕容蕭一驚,他看向顧北城。
顧北城趕緊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卻什么都看不見,早知道這樣,他就換一件衣服了。
“王御醫(yī),請您檢查一下這位公子的衣袖?!睖靥茨昕粗櫛背菂s是對王御醫(yī)說道。
王御醫(yī)看著皇上,慕容炎點點頭。
王御醫(yī)走到了顧北城的跟前。
“這位公子請?zhí)б惶碾p手?!?p> 顧北城只能認(rèn)命的把手抬了起來。
王御醫(yī)在他兩邊衣袖聞了聞,他的嗅覺異常靈敏,尤其是對藥物,如果只是粘上了一點,他都聞得出來。
王御醫(yī)了然,他轉(zhuǎn)身跪了下來,對皇上說道:“回皇上,這……”
慕容蕭顧北城心已經(jīng)懸在了嗓子眼。
“說。”慕容炎開口說道。
“回皇上,這位公子的衣袖上確實有春藥粉。”
聽了這話,顧北城一個勁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慕容蕭雙腿一軟。
“哼,你為何要下藥?”慕容炎開口問道。
“臣……臣”顧北城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顧公子,你當(dāng)真不說?”溫檀年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
顧北城還在發(fā)抖。
“皇上,按照我朝立法,下藥害人者,死刑?!睖靥茨昕粗櫛背堑难劬φf道。
顧北城聽到死刑兩個字徹底癱坐到了地上。
“當(dāng)然,若你說出背后指使之人,方可減輕刑罰?!睖靥茨贽D(zhuǎn)而繼續(xù)說道。
顧北城看了慕容蕭一眼,眼里閃過掙扎。
“回皇上,是三皇子讓我下的。”顧北城還是說了出來,死刑真的太可怕了。
“你血口噴人,父皇,你要相信兒臣?!蹦饺菔捔ⅠR開口反駁。
“皇上,真的是三皇子指使我的,他想娶大表姐為妃,所以想到了如此手段?!狈凑F(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顧北城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慕容蕭此時的臉極度扭曲,這顧北城該死。
慕容炎看著慕容蕭一臉失望。
“蕭兒,真是你?”
慕容蕭還在極力辯解:“父皇,不是我。”
“三皇子,這顧北城是你帶來的?!睖靥茨昴X仁子有點疼,這慕容蕭還在做著無謂的反抗之舉。
一句話定錘,對,顧北城是自己帶來的,憑著這一條,自己就無法辯駁,慕容蕭一瞬間就失了力。
慕容炎失望的搖了搖頭。
“父皇?!蹦饺菔捒粗饺菅纵p輕的開口。
皇上背過身去:“來人,將顧北城押回皇城大牢?!?p> 這時進(jìn)來兩個侍衛(wèi)直接帶走了顧北城,顧北城還在大聲的喊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蕭兒,你先回三皇子府,面壁思過禁足一個月,圍獵結(jié)束我再收拾你。”
“父皇,兒臣不是故意的?!?p> 慕容炎擺擺手,立刻有人帶慕容蕭下去了。
皇上轉(zhuǎn)身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司懿,眼里面閃過一陣厭惡。
“司小姐,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可愿意嫁給蕭兒?!?p> 司懿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正自己的清白已經(jīng)沒了,嫁就嫁吧,自己又不吃虧。
“回皇上,臣女愿意。”司懿扭扭捏捏的開口。
慕容炎點點頭。
“司小姐,回去讓你父親今日晚上來見我?!?p> “是,皇上?!?p> 皇上看著應(yīng)晚吟和司懿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她們兩人慢慢的退了下去。
這次帳篷里就只剩下慕容炎和溫檀年了。
皇上有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愛卿,朕的兒子沒有一個能擔(dān)大任?!?p> 溫檀年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但是被他極快地掩蓋了過去,他沒有回話。
頓了頓,慕容炎又開口說:“溫愛卿,朕想求你一件事?!?p> 溫檀年一愣:“皇上,您說?!?p> “以后不管是朕的哪個兒子當(dāng)皇上,都希望愛卿能夠好好輔助他,保我大都繼續(xù)繁榮。”
“這是臣的職責(zé)?!睖靥茨甑膽?yīng)了一聲。
慕容炎點點頭。
又是一陣靜默過后。
慕容炎開口道:“朕累了,你下去吧?!?p> 溫檀年轉(zhuǎn)過身,臉色忽的變得寒冷無比,他自己慢慢的推動著輪椅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