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流光宗、太阿宮、白石山的人噤若寒蟬,而屁股下的座椅和殿中的一些擺設(shè),已經(jīng)徹底化為齏粉。
陸云歧憤怒時發(fā)出的狂暴氣息令他們呼吸困難,還好齊子姬和琹兒及時出手。
陸云歧通過劉言留下的魂燈為媒介探尋劉言的位置,誰知道那邊一直在等著陸云歧,想要通過媒介截殺陸云歧,剛好被琹兒動用天刻金紋及時截斷。
陸云歧紅色的眼睛中發(fā)出殺戮,身上修羅氣息徹底爆發(fā),修羅氣息乃是地獄暴虐之道,陸云歧領(lǐng)悟的修羅氣息又是毗摩質(zhì)多羅賜予的純正修羅氣息,一時間竟然不能克制自己,才使得宣泄的氣勢將大殿中的物品震為齏粉。
齊子姬上前一步,冰冷的手握住陸云歧。
冰冷的寒氣傳入陸云歧身體里面,使陸云歧鎮(zhèn)定下來,紅色的眼睛變得清明。
陸云歧感激的看了齊子姬一眼,感受到劉言的靈魂遭受噬魂鏈的焚燒,心中的憤怒萬分,氣勢才沒控制得住。
“呼...”
陸云歧深吸一口氣,身后修羅道消失,眼睛和頭發(fā)變得正常。
“多謝?!?p> 齊子姬淡淡的莞爾搖頭,手卻沒有松開。
兩人的舉動被殿中的人盡收眼底,看向陸云歧的眼神又是一變,一位沒有背景的靈王和一位有靠山的靈王,是兩個概念。
司用林道:“云歧靈王,太叔皇朝此舉,簡直沒把靈王和神女放在眼里,更是不顧南離城的身份,觸犯了南離焰山制定的規(guī)則,若有用得上我白石山的地方,靈王和神女直管吩咐。”
駱太東見司用林表態(tài),不甘示弱的道:“司山主說得對,太叔皇朝不顧南離焰山定下的規(guī)矩,圍攻流光宗,應(yīng)該得到制裁。”
陸云歧心中冷笑,這兩個老家伙是想將他當(dāng)槍使,淡淡的道:“司山主和大長老說得對,太叔皇朝不顧南離焰山定下的規(guī)矩,對青年大會和南離盛會置若罔聞,的確該受到懲罰,本靈王決定明日前往太叔皇朝,討個說法。”
司用林和駱太東及身后的人聽到陸云歧的話,臉色驟變,哪知道陸云歧打蛇上棍,還不等兩人想辦法推脫,就聽陸云歧繼續(xù)道:“太豐域三大勢力,數(shù)千年來同氣連枝,守望相助,如今流光宗被太叔皇朝圍攻,宗門上下死傷慘重,明日前往太叔皇朝討說法的時候,還得需要白石山和太阿宮鼎力相助,司山主和大長老不會拒絕吧?”
陸云歧面無表情的看向司用林和駱太東,后者兩人臉上皆露出苦笑。
駱太東憤憤的看了司用林一眼,要不是你急于掙表現(xiàn),現(xiàn)在怎么會搞得騎虎難下,不論陸云歧還是太叔皇朝,都不是他們這種排名末端的勢力能惹得起的。
陸云歧現(xiàn)在更是攀上南離城這顆大樹,更加得罪不起,陸云歧擺明的想拖他們下水,拉去當(dāng)炮灰,關(guān)鍵是兩人還不能拒絕。
流光宗被太叔皇朝圍攻的死傷慘重,可有陸云歧這位靈王在,流光宗太叔皇朝的絕對霸主,且能夠輕易擊殺太叔守行的實(shí)力,南離盛會上,流光宗勢必會進(jìn)入上三十六勢力,地位水漲船高。
司用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道:“靈王說得有理,白石山必定鼎力相助,為流光宗討回一個公道?!?p> 司用林坐在白石山山主的位置一百多年了,老奸巨猾,看著陸云歧和齊子姬緊握不放的手,此時不討好陸云歧,雪中送炭,難道要錦上添花嗎?
司用林能夠以極短的時間想到,比司用林年紀(jì)更大的老油條駱太東更是能想到其中的關(guān)鍵,急忙道:“司山主說的,正是老夫想說的,太阿宮一定支持流光宗向太叔皇朝討一個公道?!?p> 大殿中的人看著不斷變換臉色的兩人,見識什么是老謀深算,步步為營。
最令他們吃驚的還是陸云歧,竟然逼得兩個老家伙低頭。
“既然太阿宮和白石山有此心意,流光宗也不能拒絕,宗主,還請安排兩宗的住處,明日一早,出發(fā)太叔皇朝?!?p> “勞煩符宗主了。”司用林和駱太東老臉笑得如一朵菊花,帶著各自的弟子走了。
大殿的門重新關(guān)上,只剩陸云歧、齊子姬、琹兒和君宇。
陸云歧臉色冷下來,將令牌遞給齊子姬,問道:“子姬可識得這是青州哪一族的令牌?”
齊子姬接過令牌,反復(fù)打量,最后搖了搖頭,道:“青州五族太過神秘,沒有接觸過的人,根本無法辨別這是哪一族的令牌?!?p> “公子,令牌可否給小人看看?!本钔蝗徽f道。
陸云歧眼中浮現(xiàn)異色,從齊子姬手中將令牌遞給君宇。
君宇接過令牌,仔細(xì)觀察起來。
令牌是黑色的,像是木制的,又像是的金屬制的,表面光滑,刻有“令”字,背后則是刻著幾朵云朵,云朵很生動,一眼看去,像是在飄動,仔細(xì)一看卻沒有動。
“公子還記得玄族之人?”君宇問道。
陸云歧點(diǎn)頭,君宇就是被玄族的人擄劫,自然還記得。
“小公子,送我們進(jìn)聽雪庭?!本钣謱Μl兒說道。
琹兒點(diǎn)頭,眼底天刻金紋浮現(xiàn),四人出現(xiàn)在聽雪庭中。
聽雪庭中的寒梅已經(jīng)重新生長起來,枝椏上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君宇徑直走到寒梅樹一側(cè)的墻上,將手中的令牌云朵的一面面對陸云歧三人。
三人皆看到了令牌上的云朵和寒梅樹倚靠墻上的云朵一模一樣。
陸云歧微凝眉,道:“太叔皇朝背后之人是青州五族中的玄族?”
君宇搖頭,道:“小人不知道,只是在聽雪庭這面墻上看過這種云朵,覺得令牌上的云朵和聽雪庭中的極為相似,才讓小公司送我們進(jìn)來,驗(yàn)證一番?!?p> 君宇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他為什么認(rèn)識令牌上的云朵了。
陸云歧眼中露出思索,道:“玄族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圍攻流光宗,拘拿劉長老的靈魂,就是為了逼我現(xiàn)身?”
齊子姬深以為然,道:“之前青州五族共同天宙令擒拿你,為了逼你現(xiàn)身,也不無這種可能?!?p> 琹兒道:“那太叔皇朝現(xiàn)在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等你前去?!?p> 齊子姬微驚,贊同琹兒的說法,道:“云歧,不如我們暫時按兵不動,我立即傳訊給父親,讓他派遣南離城的強(qiáng)者,以南離城的名義,一起前往太叔皇朝?!?p> 陸云歧搖頭,眸光深邃,道:“劉長老對我恩重如山,我們遲如一天,他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磨難,且以劉長老的修為,已經(jīng)支持不到南離城的強(qiáng)者一起前往太叔皇朝?!?p> “可...”
陸云歧打斷齊子姬的話,道:“明日就前往太叔皇朝,盡早救出劉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