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利用那個白姝挑撥一下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順便試探一下你那好夫婿的,如今看來,你那夫婿對你倒是真心?!眴痰廊诵Φ?。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鼻芈淇聪蜃约?guī)煾福粷M道:“您老人家別老搞這些有的沒的,有空多寫寫書練練字什么的,我和宋郢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師姐你就別怪師父了,主要是他收了那個白姑娘的酒錢,答應(yīng)白姑娘在今晚將你支開,然后再帶你去房頂偷看小宋和她郎情妾意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嘛,師父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背吭谝慌钥此苿窠鈱崉t煽風(fēng)點火道。
“一點酒錢你就把自己徒弟都賣了?”秦落有些鄙夷地看向喬道人,朝他伸出手:“拿來?!?p> 喬道人被自己徒弟戳破有些心虛:“拿來什么?”
“銀子?。 鼻芈湟荒樌硭?dāng)然:“你利用我賺了銀子,怎么能吃獨食呢?至少得一人一半吧?”
“我都拿去買酒了。”喬道人死皮賴臉道。
秦落不說話,只默默盯著他,盯得喬道人心里有些發(fā)毛,最終還是從懷里掏出了幾塊碎銀子遞給了秦落。
“以后出去別說我是你徒弟,我嫌丟人!”秦落惦了掂那幾塊碎銀子,揣進懷里收好,丟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便回房找宋郢了。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宋郢獨自一人在房間時低頭那嬌羞的一笑,向來清正的小太醫(yī)居然也會露出那般嬌羞的笑!這也太可愛了吧!
秦落回到房間的時候宋郢還在看醫(yī)書,見秦落回來,目光有些古怪。
秦落見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似是有些不正常,忙上前問他怎么了。
“我,我不小心中了那白姝的春……藥,現(xiàn)在很難受。”宋郢看著她,眸子里全是委屈。
“?。俊鼻芈湟荒樸?。
方才不是沒吃那糕點么?
“你方才不在,白姝硬闖進來,死活賴著不走,讓我吃她阿娘做的糕點,我就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將她趕走了……”宋郢一副難受極了的樣子:“我現(xiàn)在很難受,我們既已是夫妻,那現(xiàn)在可以圓……圓房嗎?”
最初的錯愕之后,秦落便已經(jīng)完全反應(yīng)過來了,包括他那突然間嬌羞的一笑,還有他自己翻出來的那幾顆藥。
不得不說那幾顆藥是真的神奇,宋郢如今這副樣子,看起來真的就和被下藥之后一模一樣。
若不是她被師父攛掇著在房頂偷看,她保不齊就要被這貨騙過去了。
不過,反正他們也已經(jīng)是夫妻了,如今也算是兩情相悅,圓房這件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秦落再次看向宋郢,見他的目光已經(jīng)有些哀求的意味了,越發(fā)覺得這小屁孩實在是太可愛了。實在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的想法。
“圓房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給爺笑一個?!鼻芈溆行┹p佻地挑起他的下巴,笑瞇瞇道。
宋郢一愣,原本紅撲撲的臉頰變得更紅了,有些懊惱地低頭道:“我都這樣了,你還開玩笑……”
他說著,猛地上前抱住她,又似是怕她不愿意,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秦落在稍微留意了一下,確定房間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好了,四周也沒有人偷聽偷看之后,便笑著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住了他滾燙的唇。
感覺到兩瓣有些冰涼的唇如蜻蜓點水般地貼上來,他像是受到了某種鼓勵似的,在她貼上來的那一瞬間便伸手托住她的頭,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耳鬢廝磨間,他突然伸手將她抱起,往靠墻那張有著天青色帷帳的床榻走去。
“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眽荷蟻淼臅r候,他望著她那雙含笑的雙眸,無比虔誠道。
天青色的帷帳被拉起,擋住了床榻間二人的旖旎風(fēng)光,月亮似是也因為害羞躲進了云層間,只剩下房間內(nèi)還在燃燒的蠟燭,偶爾發(fā)出噼啪一聲響,搖曳出一室的燈火繾綣。
第二日的時候秦落破天荒的起晚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清晨的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戶灑在了帷帳上。
自她重生以來,除了受重傷不能動彈的那幾日,余下的每一日都是天還未亮便起床進行雷打不動的訓(xùn)練,今日是頭一回一覺睡到太陽都出來了的。
身旁的宋郢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房間內(nèi)只余她一人。
她慢慢擁著被子坐起來,回想起昨天晚上床榻間那無比親密的一幕,向來波瀾不驚的心突然跳得飛快。
身上還有些酸痛,這種酸痛和平日里訓(xùn)練過后的酸痛不一樣,讓她有些懶懶的不想起身。
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端著早點的宋郢便走了進來。
他將早點放在桌上,便朝她走了過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天青色的長衫,長發(fā)用一根同色玉簪整齊地束起,腰間掛著玄色玉佩,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神清氣爽。
“阿落。”他笑著在床邊坐下,看著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夠似的。
秦落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毛,一把推開他:“你先出去,我要換衣裳了?!?p> “你我如今都已經(jīng)是真正的夫妻了,換衣裳這點小事也還要避開我么?”宋郢笑著將臉湊得更近了。
“對哦,好像確實不需要了?!鼻芈湔f著,掀開被子就要開始換衣裳。
宋郢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不自然地站起身背對著她。
不對啊,為什么每次都是調(diào)戲不成反倒被調(diào)戲了?
他這么想著,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站起身走到桌邊假裝給秦落盛粥。
用罷早膳后,許是知道這幾日秦宇便會趕來與君山確認秦落的身份,為了避免和秦宇起沖突,宋郢特意找了個借口和祖父一起下山去了。
宋郢下了山,秦落在小院中練了兩個多時辰的劍后,便又去她師父的房中薅了些關(guān)于奇門遁甲的書來看。
她上輩子從小習(xí)武,十三歲的時候便被父親帶上了戰(zhàn)場,跟著師父的時間著實有限,師父傳授她的那些學(xué)識中,步兵排陣的內(nèi)容居多,關(guān)于奇門遁甲之術(shù)也只是粗略地學(xué)了點皮毛,是以在陸嶼撒豆成兵與黑甲軍纏斗時,她才只能狼狽逃走,而不是借此機會將陸嶼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