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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御妖沒出息

第三十章 落葉滿空山(上)

我的御妖沒出息 高嶺昂晴 5363 2021-08-21 19:00:00

  塵埃落定。

  洛川看著眼前的景象,愣愣出神。

  谷雨原上,草木枯萎,河流消退,百鳥站在光禿禿的大地上,目露茫然地尋找著先前曾經(jīng)站立過的大樹,卻總是徒勞無功。

  曾經(jīng)難以開辟出道路,無數(shù)植物郁郁蔥蔥的谷雨原,現(xiàn)如今竟像是戰(zhàn)亂過后的荒地般,再無半點(diǎn)翠色。

  “行了,走吧,你們幾個(gè)?!?p>  季春秋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他正站在荒地中央,遙遙地招著手。

  隨著他手臂的擺動,半截破破爛爛的袖子也跟著揮舞起來,像是一面在空中的小旗子。

  “你們走吧?!惫扔暾驹谒麄兠媲?,面色依舊平靜,“方才那人,就是我讓你殺的陸語。”

  “嗯。”洛川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殺不了,或者螳臂當(dāng)車之類的話。

  谷雨為了幫初春凝聚成傘,連整座谷雨原都塞給了他,現(xiàn)在這陸語,是真的要嘗試著殺一殺了。

  “有什么對付他的好辦法嗎?”洛川轉(zhuǎn)頭問。

  面前,谷雨愣了一下,隨即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兒,說:“利用生傘,淬煉身軀,再無他法。”

  “好?!甭宕c(diǎn)點(diǎn)頭,“等我做好準(zhǔn)備,會再來這里找你。”

  谷雨沒有說話,輕輕頷首,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曉。

  于是,洛川帶著林姿,向著季春秋所在的地方走去。

  此時(shí),雖然谷雨原已經(jīng)化作一片荒蕪,但仍能很明確的看到其邊界,而季春秋,則分明踩在邊界之內(nèi),且洋洋自得。

  “有沒有什么東西沒帶?這一走,再回來可就是猴年馬月了。”季春秋笑瞇瞇地說。

  此時(shí),他渾身上下的衣衫已經(jīng)碎成了布條,不少地方還流著血帶著傷,但他依舊笑得很燦爛,跟吃了人參果的豬八戒似的。

  落下什么東西?

  林姿率先搖搖頭,她在這里就是陪洛川種樹的,哪里還會落下些什么?

  但站在她身旁的洛川眉頭微皺,轉(zhuǎn)身回望地平線盡頭。

  那里,赫然矗立著一棵高大古樹,樹下有一灣湛藍(lán)湖泊。

  湖泊旁邊是一棵火紅柳樹,柳樹下系著數(shù)棵碧藍(lán)葫蘆。

  葫蘆身上纏著密密麻麻的樹枝,樹枝從湖泊中伸出,末端帶出一串深藍(lán)海草。

  而在那高大如傘蓋的古樹之上,上千靈植郁郁蔥蔥地生長著,繁榮著。

  或許對谷雨來說,這古土樹的妖力實(shí)在太少,她不屑于去使用,又或者這是洛川所手植之樹,她不愿意去使用。

  但總之,在一片荒蕪的谷雨原上,這株古樹,還有他的伙伴們,成為了枯黃中唯一一處耀眼的綠洲。

  在習(xí)習(xí)晚風(fēng)中,他們輕輕搖曳著身軀,似乎是在送別。

  “走吧?!甭宕ㄞD(zhuǎn)過身來,對著季春秋說。

  “昂?!奔敬呵锷焓种钢鴸|方,“往前走,讓這小丫頭領(lǐng)路,能不能找到,全看這小丫頭本事到不到家了?!?p>  “啊?!”被稱作是“小丫頭”的林姿愣了一下,“可是您還沒告訴我們要去哪啊?!?p>  “空山?!奔敬呵飺蠐项^,擺擺手說,“我要是走進(jìn)去,得讓那家伙扒了我的皮,所以你們就自己去吧啊!”

  “哦...哦?!绷肿寺犞敬呵镌谶@打啞謎,還想追問什么,卻聽見季春秋說:“行了行了,你且先往東走,等到地方了,你就明白了?!?p>  “那我們先走了?!甭宕ɡ×肿?,對季春秋點(diǎn)點(diǎn)頭,“剛才你很厲害啊?!?p>  “???哈哈哈哈哈?!奔敬呵镄χ鴶[擺手,“小本事小本事,打又打不過,又不能不出手,就干脆法天象地裝裝樣子罷了。”

  話是這么說,但他嘴角的笑,卻怎么都藏不住。

  ——。

  谷雨原往東走,草木漸漸稀疏,嶙峋的怪石漸漸多了起來。

  而且,兩人可以明顯感知到,周圍的地勢在漸漸抬高。

  迷你形態(tài)的初春躺在洛川頭頂,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凝聚生傘,成為雨女,極大的耗費(fèi)了她的精神。

  而洛川手里,則拄著一柄白面綠柄的精致雨傘,正是初春所凝聚的生傘。

  他下意識地向腰間短刀摸去,但卻摸了個(gè)空,應(yīng)該是季春秋帶著他在崇山峻嶺間急速奔行時(shí),纏繞著他身體的林姿將他要撿的短刀擠了下去。

  “誒,林姿,你給我來一爪子。”洛川將右手手臂露出,向著林姿的方向伸了過去。

  “啊,你...你跟我一樣,也喜歡這個(gè)?”林姿面露驚訝。

  “什么叫跟你一樣...”洛川恍然回想起來,林姿因?yàn)槿诤汐C空豹,似乎確實(shí)有輕微的自虐傾向,于是他改口說:

  “算了,你給你自己來一爪子吧,我?guī)湍阒?,順便測試一下這傘的威力。”

  這活兒自然得到了林姿的大力支持,她伸出鋒銳十指,在自己光滑潔白的皮膚上劃出了五道猙獰血痕。

  “啊~夠嗎?”劇烈的疼痛使得林姿滿足地并緊了雙腿,她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嬌滴滴地問。

  “夠了,你再劃得深了我就不救你了?!甭宕ǖ穆曇艉盟拼笊桨悖柚沽肿送ㄏ蚩鞓返谋税?。

  “知道了。”林姿悶悶不樂的把手臂伸了過來。

  洛川嘗試性地將體內(nèi)一絲春系妖力輸入到傘中,同時(shí)傘尖指在林姿傷口處。

  當(dāng)妖力進(jìn)入生傘時(shí),奇跡發(fā)生了。

  在洛川的感知中,那道妖力竟然一分為五,分別進(jìn)入到麒麟,玄武,朱雀,青龍,白虎五處之中。

  隨后,只見五道顏色不同的妖力在那生傘傘柄處合二為一,化作一條比原來精純數(shù)倍的妖力細(xì)流,緩緩流到傷口處。

  “?。 ?p>  傷口處驟然傳來的酥癢感讓林姿忍不住驚呼出聲,她用力并直雙膝,像是小學(xué)生般站得筆直。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癢?”林姿臉色潮紅。

  “咳咳?!甭宕人詢陕?,移開了傘柄。

  “別—”下意識就要握住傘柄的林姿手指僵在了半空中,她呆呆地低下頭,看著光滑如初的手臂,忍不住就要再次揮舞爪子!

  “你干什么!”洛川眼疾手快,伸手擋在林姿手背上,隨即,他的手臂驟然一涼,一股鉆心的刺痛傳來!

  “這,抱歉,抱歉!”

  鮮紅血液濺在林姿臉上,她愣了一會兒,才終于從那種瘋魔狀態(tài)擺脫出來,對著洛川表示著歉意。

  “沒事。”洛川松開生傘,使傘尖對準(zhǔn)自己,輸入一絲妖力。

  妖力進(jìn)入生傘,一分為五,而后合二為一。

  “?。 币还僧悩拥母杏X從他的手臂開始,直沖天靈蓋!

  洛川只感覺自己的每一寸傷口,似乎都沁在了深潭之中,自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迅速滋養(yǎng),修復(fù),而后蛻變!

  低頭一看,只見那被林姿劃出的五道爪痕,不僅已經(jīng)痊愈,似乎比起周圍的皮膚相比,要更加堅(jiān)韌一些。

  “那個(gè),洛川,我剛才走路,又受傷了。”林姿腆著臉湊過來,伸出手臂上被劃出的一道細(xì)長傷口。

  “不治。”洛川一口氣差點(diǎn)沒順上來,神特么走路受傷,你走路能傷到手?

  “...哦?!绷肿藧瀽灢粯返厮砷_手,扔下了手心的石頭。

  正這時(shí)候,一道溫暖觸感再次從她的手臂傳來,將她整個(gè)人都包裹在溫暖的海洋中,她忍不住發(fā)出舒服的輕哼。

  在她身邊,洛川隨手一招,生傘便化作陣陣流光消散在空中,說到底生傘是初春能力的化身,自然可以被他靈活收放。

  “啊—”快樂消失,林姿睜開眼,與洛川的視線對上。

  洛川的眼神中沒有半點(diǎn)笑意,相反,他充滿了一股后怕。

  “你剛才那個(gè)狀態(tài)下,我讓你脫衣服,你會拒絕嗎?”洛川直視著林姿,問。

  “當(dāng)然...”林姿下意識就要否定,可當(dāng)她回想起先前那股感覺時(shí),卻再也說不出“不會”兩個(gè)字。

  “所以,這把傘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效果?”洛川有些納悶。

  “應(yīng)該是因?yàn)檫M(jìn)化?!绷肿怂伎家粫?,提出了猜測。

  “進(jìn)化?”

  “對,你看,我們的皮膚?!绷肿松斐鲈?jīng)被抓傷過的皮膚,那里赫然呈現(xiàn)一種與周圍相比,更加潔白的顏色。

  而林姿則用手指,揪住了這新生的皮膚。

  隨后,她松開手,揪住原有的皮膚。

  對比明顯。

  兩處皮膚中,新生的皮膚竟只是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紅印,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而舊有的皮膚卻出現(xiàn)了很明顯的紅印,耗費(fèi)了幾乎雙倍的時(shí)間,紅印才緩緩淡去。

  “你看,經(jīng)過你的治療后,我的皮膚經(jīng)歷了很明顯的進(jìn)化,也正因此,才回帶來這種歡愉感?!?p>  冷靜下來后,林姿展現(xiàn)了學(xué)霸本色,冷靜地分析著。

  “昂,有點(diǎn)道理?!甭宕ㄓX得這個(gè)邏輯是站得住腳的。

  “所以,我應(yīng)該多劃幾道,讓我的皮膚多進(jìn)化一下!”林姿理直氣壯說。

  說完,她就要上手再劃,這次卻被洛川攔了下來。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這么玩,將來遲早有一天,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的。”洛川說話很嚴(yán)肅,這玩意兒可比網(wǎng)癮厲害多了。

  “.....”林姿想想,過了好一會兒,才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好,謝謝?!?p>  尋找空山的路并不好走。

  或者說,兩人根本不知道,空山在哪。

  但越往東走,地勢也越來越高,此時(shí),周圍已經(jīng)看不到成片的樹木了,只有大片大片碧綠的青草。

  偶爾有棕黃的身影在草叢中一閃而過,遠(yuǎn)處,傳來悠久而凄慘的狼鳴。

  在草原上走了能有半天,洛川和林姿決定在一處谷地中休整。

  “這里確實(shí)可以避風(fēng),但里面有什么東西卻不好說?!甭宕ò櫭肌?p>  “沒事,我可以張開空之結(jié)界?!绷肿孙@然對自己的空系妖力很有信心。

  但,兩人剛一走進(jìn)去,卻見一道灰色身影宛若閃電般竄出,準(zhǔn)確無誤地咬在了躲閃不及的林姿脖頸上!

  “啊!”短促的驚呼聲后是飛濺的鮮血,迸射在洛川臉上。

  此時(shí),洛川之間一條全身灰白色的巨型大貓,死死咬住了林姿的喉嚨,血紅的瞳孔中迸射著兇光!

  那大貓嗜血?dú)埍┑难凵褡屄宕ㄔ谠亟┲绷艘幻腌姟?p>  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單手虛握橫掃,只見一道綠色傘影仿佛是從空中抽出般,有虛幻變?yōu)槟龑?shí),隨后猛然張開!

  一道凝實(shí)白練猛地射向被那大貓壓在身下劇烈掙扎的林姿!

  那大貓似乎是感受到了白練中蘊(yùn)含的豐富能量,它竟身形扭轉(zhuǎn),以一個(gè)詭異的角度,徑直擋下了這道白練!

  這可不是游戲,自然沒有敵我識別系統(tǒng),想要實(shí)現(xiàn)這類操作,需要專門的裝備才行。

  但是,洛川的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

  這由生傘加持過的白練,不是為了別人,正是為了這大貓準(zhǔn)備的!

  要知道,林姿仍然被這大貓壓在身下,喉嚨被利齒貫穿,無論怎么恢復(fù)傷口,下一秒都會被大貓輕而易舉的撕裂。

  但現(xiàn)在,驟然承受這道白練的大貓渾身卻驟然僵直,眼神迷離,嘴角發(fā)出舒服的呻吟!

  要知道,作為存有理智的人,林姿都難以承受洛川妖力帶來的愉悅,更何況,是那依靠本能行事的猛獸?

  趁此時(shí)機(jī),在地下劇烈掙扎的林姿驟然發(fā)力,兩手一上一下,硬生生將那大貓上下頜猛然掰開,一腳將其踹出!

  站在她身旁的洛川向左跨立,生傘張開,無數(shù)道細(xì)小如雨滴的白色液體從傘中落下,覆蓋在林姿的傷口上。

  而林姿脖頸處,原本兩個(gè)手指粗細(xì)的血洞在迅速恢復(fù)著。

  無數(shù)細(xì)微的白色液滴流入到她的脖頸內(nèi)部,使得迸裂出獻(xiàn)血的動脈與漏氣的喉管迅速愈合。

  林姿猛地起身,宛若野獸般四肢著地,肌膚上迅速長出雪白毛發(fā),背后雪白豹尾宛若鋼鞭般在空氣中來回?cái)[動著。

  “吼—咳咳!”她正欲怒吼,卻因?yàn)闅夤軅麆荻鲁鰯?shù)道血塊,也因此,她金黃眸子中彌漫著愈加濃郁的兇光。

  她后腿發(fā)力,整個(gè)人像是離弦之箭般迅速沖出,兩手前伸,竟在空中帶起數(shù)道銀白寒光!

  那是她迅速伸出,鋒銳堅(jiān)硬的利爪。

  那地上雙眼迷離的大貓?jiān)诹肿藫溥^來時(shí),身軀本能向后翻滾,而后,它的身形竟消散在空氣之中。

  “唰唰!”寒光沒入到堅(jiān)硬的巖壁中,竟好像立刀切水般,毫無遲滯切了進(jìn)去。

  “咳咳!”林姿咳嗽兩聲,體內(nèi)空系妖力迅速運(yùn)轉(zhuǎn),自身身形也消散在空氣中。

  但這一次,她并沒有急著追擊敵人,她已經(jīng)犯過一次將治療系暴露給地方的錯誤,又怎會犯第二次?

  洛川站在原地,卻感覺懷中似有溫暖觸感,低頭看去,林姿渾身雪白如貓的林姿正站在她的面前,神色緊張,雙眸緊緊盯著崖壁內(nèi)的某處。

  “不必?fù)?dān)心我?!甭宕ㄕZ速極快,“我體內(nèi)妖力充沛,撐起生傘后足以抵擋偷襲暗殺,你自己小心!”

  說著,洛川再次抬手,將一道春系妖力拍入到林姿身體中。

  “好!”林姿咳嗽兩聲,身形繼續(xù)隱匿在空中,不留任何蹤影。

  那只灰色大貓,竟然也是空系妖物?洛川有些好奇,但沒有再問。

  此時(shí),他撐傘而立,倚在崖壁上,默默地感受著四周的氣息。

  正如谷雨所說,孤傘不僅可以治療,更可以抵擋住四面八方的攻擊。

  “當(dāng)!”正此時(shí),洛川身側(cè),卻驟然傳來數(shù)道火光!

  轉(zhuǎn)身回望,卻見那灰白大貓兩爪被擋在一道碧綠屏障之外,動彈不得。

  卻見那屏障以傘為界,凡撐傘所及之處,皆有碧綠屏障庇護(hù)。

  而身在屏障之內(nèi)的洛川,則感覺體內(nèi)春系妖力的流逝驟然加快幾分。

  那灰白大貓見勢不妙,正欲再次撲擊,卻被隨后趕來的林姿逼得離開洛川,身形激射而出。

  對于空系妖物之間的戰(zhàn)斗,洛川只是初步了解。

  根據(jù)林姿所說,因?yàn)楸舜硕伎梢钥匆娍障笛?,所以尋常的暗殺就失去了意義,因此,空系妖物間,都是速度,力量,智慧與本能的較量。

  按照洛川了解,“空系”是“時(shí)空”的下位系列,就好比“木系”之于“春系”似的。

  但下位,卻不代表弱小,因?yàn)椤皶r(shí)空”一系,本身就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逆天了。

  而洛川這幾天反復(fù)觀察林姿的妖力行為,再加上林姿自己的敘述,終于對空系的“完美潛行”有了自己的理解。

  如果把世界比作一個(gè)無盡寬廣的湖面,那么洛川等非空系的人與妖,都是在水面上生存的。

  但“空系”,卻因?yàn)槠涮厥獾难?,得以潛入水下生存?p>  正因此,“非空系”的人與妖物才難以發(fā)現(xiàn),察覺空系妖物的行蹤:壓根就不是一個(gè)層面的!

  但是,空系妖物想要完成刺殺,哪怕可以通過“水中游泳”的方式避開明哨暗崗,最后的刺殺也必須重新回到水面完成,這也是空系的缺點(diǎn)之一。

  而“空系”之間,序列越高,能潛入到的地方就越深,但彼此之間,哪怕互有深淺,卻也不至于像“水上人”那般兩眼一抹黑,彼此之間,可以相互察覺。

  此時(shí),洛川對于這場發(fā)生在水下的打斗,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先前說過,林姿曾經(jīng)將兩人的血液滴入彼此的圣痕,這是在試煉中“組隊(duì)”的方式。

  也正因此,洛川可以模糊感受到林姿的位置,狀態(tài),以及傷勢。

  感應(yīng)中,林姿的傷勢正在急劇惡化。

  洛川可以模糊感知到林姿的位置:離他三米左右,且不斷輾轉(zhuǎn),騰挪著,廝殺著。

  但他知道,哪怕現(xiàn)在他與林姿的位置站得分毫不差,他也不可能觸碰到林姿的身體。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林姿一個(gè)俯沖就能沖到洛川眼前。

  這距離同時(shí)也很遠(yuǎn),遠(yuǎn)到哪怕洛川走遍天涯海角,也不可能主動觸碰到林姿的一根手指。

  正這時(shí)候,透過印記,洛川感受到了從林姿處傳來的精神波動。

  她在渴望著治療。

  一念及此,洛川一扭傘柄,連帶著整把生傘都連帶著旋轉(zhuǎn)起來。

  夾雜著“噼里啪啦”的碰撞聲。

  不知何時(shí),洛川的脖頸之前,再次浮現(xiàn)出道道火星。

  那只灰白大貓?jiān)谂c林姿廝殺時(shí),竟然仍留有余力!

  正當(dāng)時(shí),洛川傘柄再轉(zhuǎn),一條白色絲帶自傘底而出,卻在剎那間落入他的身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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