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華大道的旅德商鋪內
“這個玩偶質量真的棒!”汪綺拿著一個皮卡丘玩偶贊嘆道。
“那確實,縫制用的線是用的新研制的‘絲主’纖維與尼何復合而成的。”高豪炫耀著剛從pract上看到的情報。
“啊,對了,你也來參加小憶的生日聚會吧?!蓖艟_對高豪說道。
“那是你家人的聚會吧,我就不去了?!备吆勒f道。
“好吧?!蓖艟_也不再堅持。
兩人最終買了兩個玩偶和一個精美的筆記本,因汪綺家庭并不富裕,高豪執(zhí)意想要付款買些價格不菲的物品,但被汪綺拒絕了。
“那個,你有沒有覺得四周有些不尋常?”汪綺打量了一下附近后說道。
“?。磕睦锊粚こ??”高豪舔著冰淇淋說道。明明都秋天了。
“沒有人交談?!蓖艟_謹慎地瞇眼看著行人。
“啊...確實?!备吆酪膊煊X到了異常。
幾乎所有路人都在低頭看著手機,但視線卻分給了一些給兩人。
“沒必要在意吧,這....”
汪綺拉起話說到一半的高豪,在大道上奔跑起來,這幾天的經歷讓他神經變得極度敏感。
“啊喂,我們要去哪啊?”高豪絲毫不喘氣地說道。
反觀汪綺倒是不停地喘著粗氣,但雙腳卻沒停下。
“好,就是這里?!眱扇藖淼搅薖E組織分基地。
“你好,啊哈...我...我們被盯上了,請你們幫助我們?!蓖艟_對著招待員說道。
“被盯上了?什么意思?”招待員疑惑地問道。
“大街上所有人都在盯著我們看,就像...該死,我說不清,總之讓我們在這里待一會。”
“你在說什么?大街上沒有人啊?這附近被封鎖了,話說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沒有人?怎么會.....”汪綺隔著玻璃門看向丁字路口,大街上空無一人。
汪綺沖出門外,向四周查看,依舊空無一人。
“怎么會....高豪,你也看到了對吧?”汪綺對跟著出來的高豪說道。
“這里一直沒有人啊?!备吆酪环磩偛诺膽B(tài)度,對話出現(xiàn)了裂縫。
突然,一陣頭暈惡心向汪綺襲來,他不由得蹲下。
他想要睜開眼睛,但看到的只有目眩的彩色,高豪關切的詢問變得飄渺。
他再次閉上眼睛,一陣耳鳴過后,眼前白色褪去,汪綺重新站在了旅德店鋪前。
“高豪,剛才...算了?!辈粚こ5氖聠柛吆酪矝]用。
高豪看了看表:“十點二十了,那么,在這里拜拜了,去吧?!?p> “嗯?!?p> 隨著夜幕降臨,一盞盞街燈亮起,微冷的夜風吹拂著汪綺的臉龐,他站在路邊,沖著來往的出租車揮手,在十多輛滿員的車無視他駛過后,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他身邊。待車窗搖下后,汪綺看清了駕駛位上的人。
“李深?哈,好久不見。”汪綺在短暫的驚訝后露出了微笑。
李深是當時班里的班花,絕妙的容顏吸引了班里絕大多數(shù)的男生。但因為一點“變故”,汪綺離開了班級,此后再沒見過。
“汪綺啊,在打車嗎?我可以送你一程哦?!崩钌顪厝岬卣f道。雖然是位美人,但她卻沒有任何高傲,會友善地對待所有人。
現(xiàn)在確實不好打車,自從新型信息交流網絡普及后,出租車這類大眾的普遍需求自然也加入了該系統(tǒng)。這便導致了對司機的素質要求大幅提高,一時,出租車司機成了稀缺資源,預約都難。
“那真不好意思了?!蓖艟_說著走向了后座,但隨即發(fā)現(xiàn)了后座被各種各樣的東西放滿了。
“啊,那個,我剛剛購物買了些東西,后備箱被塞滿了,就放到后座了,坐在副駕駛就好。”李深說道。
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汪綺還是坐到了車里。關好車門后,汪綺瞥了一眼對方,她不再是當時的短發(fā),柔順的長發(fā)過肩,渾身散發(fā)著陽光的氣息,自己在她身邊就像是沐浴在午后的日光下,溫暖舒適。
察覺到汪綺的視線后,李深轉過頭來看向他,汪綺連忙收回視線。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呢?!崩钌钚χf道。
“啊,你指什么?”
“沒什么。”
其實汪綺也知道,自己永遠都是那個敏感脆弱的小男孩。
“你是要去哪里呢?”李深說道。
“我妹妹今天生日,我回老家,克尼市東改路113號?!?p> “好的。”
透過車窗戶看到的是及其平常的風景,水泥道路上不算擁擠也算不上稀疏,兩旁是綠化帶與小樹。再向兩側延展些便是高低不一的聳立著的高樓,四五歲大的孩子左手牽著媽媽的手,右手牽著氣球,蹦蹦跳跳地走著。
半個小時后,汽車停了下來。
“那么,拜拜咯?!崩钌顩_著下了車的汪綺揮了揮手。
“嗯,拜拜?!?p> 汪綺站在二層樓房面前,一樓和二樓都亮著燈,是那個平凡而熟悉的家。
他敲了敲門,馬上,門那邊就有了反應,旋即,門被打開,是小憶來開的門。
“哥,歡迎回家?!庇橙胙酆煹氖切浟钊藴嘏男θ?。
“小綺回來了?快,進屋。”母親停下了正在擦桌的手,連忙招呼汪綺。
汪綺在兩人的簇擁下走進客廳,坐到了沙發(fā)上。
父親端著蛋糕走了過來,汪綺接過后放到了冒著熱氣的飯菜中間,拿起蠟燭,十四根一根根插了上去。
蠟燭點燃,燈被熄滅,燭光照亮了四個人的臉,每個人都在笑著,構成了一幅幸福的畫卷。
“今天你爸爸的工作職位被晉升了,雙喜啊?!蹦赣H說道。
“房貸的話,加把勁明年就能還清,奔小康咯?!备赣H將茅臺倒進酒杯中說道。
明明是這么溫馨的場景,汪綺卻感到怪異,就像在葬禮上看到紅袍一樣。
是精神敏感過頭了吧,沒事的,沒事的。汪綺這樣想著。但下一秒,心就被丟進了冰窟被絞碎。
明明被鎖上了的防盜門被嘭的一聲打開,無數(shù)個腳步聲雜亂響起,黝黑的手槍在蠟燭的照耀下發(fā)出暗紅色光芒,指向汪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