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潛伏上船
眼前這位便是黑玫瑰雇傭軍的二首領(lǐng),賈明德。
常年在海上廝殺的他被毒辣的陽光曬得黢黑,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那大大的鷹鉤鼻。
東南亞一片黑道之中,都稱他為鷹老二。
聽了杜萊特的狡辯,賈明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右手在前虛握,一道暗黃色的星軌縈繞其上,發(fā)出惡臭的氣味。
只見他猛地一甩,半米長的蛇形毒牙帶著暗黃色的毒霧狠狠地咬在杜萊特的胸口之上。
“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從杜萊特的嘴里傳出。
撓心的疼痛讓他雙膝跪地,兩只手抓住自己的胸口。
他的上衣已經(jīng)完全被這毒霧所腐蝕,緊接著,他的胸膛也有些潰爛起來。
【毒萃-毒牙】
此時,杜萊特的脊柱之上似乎傳來陣陣流水激蕩的聲音,卻不知為何又沉寂了下去。
“你敢對我動手?賈明德?!?p> 杜萊特顫抖著說道,雙眼死死盯著賈明德。
凱普諾想要上前救他,但看著恐怖的毒霧又有些害怕,有些躊躇不前。
“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再隨便指派我的軍隊(duì),讓我的軍隊(duì)受損,那么下一次得懲罰可就不會這么簡單了?!?p> 賈明德狠狠地說道,右手一招,籠罩在杜萊特胸前的毒霧便被他收了起來。
“還有你,給我看管好你們少爺,否則,哼!下一次,我連你一起收拾!”
賈明德也不想再看見這狼狽的主仆二人,轉(zhuǎn)身離去。
見賈明德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凱普諾這才快步走到杜萊特的身旁,扶起自己的少主。
“少主,你沒事吧?”
“MD,趕緊扶我回去,船艙里有我爸給的藥劑,趕緊的!”
杜萊特看著膽小怕事的護(hù)衛(wèi),頗為生氣道。
就這樣,主仆二人在雇傭軍們戲謔的眼神中回到了杜萊特的船艙內(nèi)。
副船長船艙。
一陣無形的波動以副船長船艙為中心擴(kuò)散開來。
叮!
【曙光:主人,已核查整艘黑玫瑰號戰(zhàn)艦,并未發(fā)現(xiàn)第六境精神力及以上法師】
【全能視角已全面開啟】
“很好!”
此時,坐在床上的杜萊特哪里還有痛苦的神色。
“不錯不錯,凱普諾,今天演技滿分。你先到旁邊的房間休息吧?!?p> 杜萊特對著凱普諾揮了揮手。
“是,謹(jǐn)遵您的指令,主人。”
凱普諾機(jī)械底回答道,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一般。
如果賈明德在此,定會發(fā)現(xiàn)兩人的不對勁。
沒錯,現(xiàn)在坐在副船長船艙內(nèi)的根本不是黑玫瑰的少主杜萊特,而是陳博。
在陳博審訊黑玫瑰少主后,潛入計(jì)劃就已經(jīng)在陳博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在陳博看來,這可是個難得一遇的機(jī)會。
從黑玫瑰少主提供的情報(bào)來看,他妥妥是個紈绔子弟。
不僅如此,由于背后有杜特的支持,他在黑玫瑰里更是橫行霸道。
更巧的是,杜萊特的初階法系和陳博一樣都是雷系。
這么一個有用的身份和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陳博又怎么能錯過。
同時,為了掩人耳目,陳博動用了天罡瞳印的新特效靈魂操控,將杜萊特的侍衛(wèi)凱普諾馴化為自己的靈魂奴仆。
也幸虧凱普諾的實(shí)力只有中階,否則陳博還無法將其操控。
這一切下來才有了剛剛的畫面。
在凱普諾成為陳博的靈魂奴仆后,陳博便發(fā)現(xiàn)精神宇宙中多出了一枚靈魂精魄。
通過這枚靈魂精魄陳博可以隨意掌控凱普諾的生死。
不僅如此,凱普諾對陳博的忠誠度達(dá)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陳博相信,即便他讓凱普諾現(xiàn)場自刎,凱普諾也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有了凱普諾影帝級別的表現(xiàn),主仆二人的身份才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雖然以陳博第四境的精神力,想要識破萬能人皮面具的偽裝最少需要第六境以上的精神力。
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謹(jǐn)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陳博將身上已經(jīng)被毒牙腐蝕得不成樣子的衣服脫下,扔到地上。
實(shí)際上,以陳博二印騎士的身體素質(zhì),毒牙根本不可能突破他的防御傷害到他。
但是為了避免賈明德不必要的懷疑,陳博在甲板上選擇肉身吃他一記毒牙。
還別說,這毒牙帶來的這種酥酥麻麻的瘙癢感還挺難受的。
只見陳博運(yùn)轉(zhuǎn)起騎士紋章,療愈之印的治愈清泉緩緩流淌至傷口處。
還殘留在傷口上的毒素就像是太陽底下的吸血鬼,化作一道道迷霧消散在空中。
不過,陳博細(xì)心地控制著療愈之印,將胸口的些許傷痕保留住,防止賈明德看出貓膩來。
根據(jù)陳博的計(jì)劃,上船以后的這幾天里,陳博打算沉寂一段時間,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待摸清雇傭軍的生活規(guī)律之后再做行動。
有著全能視角的實(shí)時監(jiān)控,陳博根本不怕黑玫瑰號會逃出他的手掌心。
隨即,陳博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座龐大的煉金臺,繼續(xù)煉制起活性源泉來。
三天后。
賈明德雙眼微閉,坐在指揮室的主位之上,右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左手食指不斷敲打著真皮沙發(fā)的扶手,神色間似乎有些不耐煩。
“老大,修羅軍和南洋軍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情報(bào),突然加強(qiáng)了對群島的防御。”
“弟兄們這段時間雖然沒有什么傷亡,但是取得的干擾效果卻比之前小了很多?!?p> 主位下,一名高階法師正對著一幅海圖分析道。
“現(xiàn)在華夏法師們一個勁地龜縮在島嶼內(nèi),修羅軍則在海域上對我們圍追堵截?!?p> “形勢不容樂觀,老大。我們是否要采取拳拳到肉的集團(tuán)式進(jìn)攻了?”
這名下屬將代表著黑玫瑰的黑色棋子聚攏在一起,包圍了南洋群島中一個比較大的島嶼上。
但是,賈明德卻搖了搖頭,顯然并不贊同下屬的提議。
“我們只要做好每三天一輪的騷擾就可以了。”
“這一次的任務(wù),真正外出作戰(zhàn)的都是我們黑玫瑰的人,遭受損失的也是我們!”
“可是我們卻什么好處都沒撈著?!?p> “南越和蘇祿都龜縮在后,明顯就是把我們當(dāng)成炮灰?!?p> “我們可不能給別人當(dāng)槍使。”
賈明德的眼里透露出奸邪狡詐的光澤。
看來,實(shí)力大漲的黑玫瑰內(nèi)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對了,我們的少主最近怎么樣了?有什么動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