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封劍閣秘幸
“靳熙?”聽到靳熙的話之后,封玲也是帶著意思疑惑的神色看著他。
難道是我猜錯了?可若不是金絲靈碼術,那花奴她又要如何控制?看到封玲的神色之后,靳熙竟開始懷疑自己的揣測是否正確了。
“金絲靈碼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想問的疑惑是什么,花奴的確是我煉制的魂器!”沒等靳熙在作他想,封玲主動地將他心中的疑問解答開來。
“自己煉制的?難道你是?”靳熙心中一驚。
“你猜的不錯,我正是魂器師。”肯定了靳熙的猜測,封玲說出了讓所有人都驚駭?shù)脑拋怼?p> 魂器師是鍛造師的一種分支,和鍛造師專注鍛制靈器不同,魂器師是專門煉制魂器的,除開虛空魔族那種喪盡天良且邪惡的煉化之法外,靈武世界之中最正統(tǒng)的魂器,都是由魂器師煉制出來的。
當初在九幡神君的遺跡之內(nèi),靳熙就知道了九幡神君除了是威名赫赫的戰(zhàn)陣師之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上古時代的一名偉大的魂器師,當初繼承了九幡神君的戰(zhàn)陣同時,還繼承了他那完整的鍛造師知識,但是并沒有魂器師的知識,因為魂器師不是人人通過修煉都可以成功的,這需要一個特定的條件,必須是靈魂異常強大的人,才有那么幾位細小的概率可以成為魂器師,若是要成為高端魂器師,就更加難了。
當今這浩瀚的靈武世界,不能說完全沒有魂器師,但是絕對是少之又少的存在,所以一般出現(xiàn)的魂器,都能和那種邪惡的肉身魂器以及魔族扯上關系,這也就導致這個時代的人,對魂器師這一職業(yè),實在是太過陌生了,就連見聞廣博的南宮瓏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魂器師!
“封玲小友,你真的是魂器師?”就連目空一切的滄瀾龍鷹此時都有些激動地看著封玲并開口詢問道。
“三星魂器師,如假包換!”面對大家的質(zhì)疑,封玲驕傲的說到。
“三星魂器師?竟然是三星魂器師!沒想到封不休的后人,竟然有如此了不起的人物?!睖鏋扆堹椉拥卣f到,他確定了對方不但是魂器師,還是三星級別的。
魂器師分為一星到七星,星級越高就越強,傳說頂尖的七星魂器師,揮手之間便能煉制七星魂器,七星魂器的標志便是靈魂分身,這種靈魂分身可不同于普通的靈魂灌注某一件物體之中的低劣手段,那種靈魂分身可以自行修煉成為一個具備完整肉身的另一個自己,意識、思維和行動能力都完全不用受到主體的控制,相當于這個世界上憑空就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和傳說中的一氣化三清是一個道理。
試想那些巔峰人物,一個都已經(jīng)夠魔族膽寒了,若是又多出來幾個一模一樣的,那魔族潰敗豈不是指日可待,眾所周知,目前的靈武世界,有一部分的位面世界,正是被魔族所占領,不過上一次的神魔大戰(zhàn),先賢們用自己的犧牲和鮮血,構筑起了一道強橫的“位面之墻”,才將魔族阻隔在了當今的靈武世界之外,若是魂器師能興盛起來,收復原本屬于靈武世界的位面世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家都能理解滄瀾龍鷹的激動心情,若不是因為有這樣的可能性,老龍鷹也絕對不會如此的失態(tài),魂器師,尤其是高端魂器師,在當今靈武世界已經(jīng)絕種了。
不光是靈武世界知道七星魂器師的作用,事實上,這幾次的接觸下來,靳熙也發(fā)現(xiàn)了,魔族非常有可能也是在打這個主意,血云大陣,肉身魂器,這些都是魂器師手段的變種罷了,最終目的,若是魔族的巔峰王者,也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復制出很多巔峰界別的魔王來,對靈武世界來說,這絕對是毀滅性的!
這個時候,忽然出現(xiàn)了一名魂器師,還是三星級別的,這就真的是靈武世界的福氣了。
“丫頭,隨我回蒼山靈院吧,很可能你是魂器師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如今魔族蠢蠢欲動,我們絕對不能讓你這種骨血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內(nèi)。”滄瀾龍鷹鄭重的說道,若是放任封玲就這樣行走在外,他實在是不放心。
“多謝前輩好意,可我還需要重建封劍閣,待我將此地事了,在考慮看看吧?!狈饬嵋彩莻€極有主見之人,果斷的拒絕了燦爛龍鷹的提議。
“可是?”
“不用可是了,龍鷹前輩,我知道魂器師對靈武世界意味著什么,對魔族的意義我也知曉,這些年我銷聲匿跡,難道你們以為我真的是怕了那荷花嗎?”沒等滄瀾龍鷹說完,封玲搶先說道。
見到封玲心中已經(jīng)決定了,再勸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幾人稍微商議了一番之后,滄瀾龍鷹決定委派一名植名長老鎮(zhèn)守與此,照料封玲的安全,最終這件事才算是揭過去了。
“靳熙,你過來一下。”就在大家要各自啟程的時候,封玲又一次的叫住了靳熙。
封玲將靳熙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山巔之上,卻又遲遲不開口。
“你是想問封塵的事情吧?”靳熙問道。
“是我這個當姐姐的虧欠了他太多,我甚至都沒有資格去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說話的封玲盡顯一種落寞的神色,靳熙能感受得到她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處。
“封塵過得還算好,他有一個了不起的師傅,據(jù)我所知,當初他說封靈劍決師他師父傳授,知道今日我才明白,他的師父,必定是你封劍閣的傳人吧?”靳熙將之前見過封塵的感官說了一下,也讓封玲放下心來,但是他也算明白了,當時封塵說封靈劍決傳自于他師父,但是靳熙現(xiàn)在明白了,只有封劍閣封不休的傳人,才會懂得封靈劍決。
聽到封塵一切安好,封玲也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你真的很聰明,不錯,塵兒口中的師父,正是我的叔父--封不令!”
靳熙沒有出言打斷,而是聽封玲繼續(xù)說道:“說起來,這真算是當年封劍閣的一樁丑事,其實,塵兒并非是我爹親生,他的生父就是我的叔父封不令!我跟他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這還真算是一樁秘聞了,不過對于靳熙這個局外人來說,并沒有什么值得他感興趣的地方。不過聽到封玲的話,他大概猜到了一些當年封塵為什么被迫離開封劍閣的原因了。
“以你的聰慧才智,相比你應該猜到了一些,沒錯,封塵當初和叔父不得被迫離家,便是因為這件事,而親自斷送了我們姐弟之情的,也正是我自己!”封玲說罷,眼角之中竟然隱隱的浸出了淚花。
“封玲宗主單獨約我來此,不是只為了跟我說這些吧。”靳熙無疑探聽人家的秘聞,天下如此之大,每個宗門勢力家族都有很多秘辛,靳熙沒有那個精力,更沒那個興趣去八卦這些秘聞,他在意的永遠都只有他在乎的人的安危。
“我知道你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只是我想要你幫一個忙,這件事情關乎封塵的性命安危。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也是為了闡明原委實情?!笔諗苛饲榫w的封玲,鄭重的對靳熙說道。
聽說事關封塵的性命之危,靳熙頓時神色凝重了起來,“愿聞其詳!”
“靳熙,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若是你能救得封塵性命,從今往后封玲愿意為奴為婢,當牛做馬報答恩情!”封玲忽然激動的說道,靳熙心中也隱隱有著一股不妙的感覺。
“我封劍閣昔年名震北境,只可與蒼山靈院比肩,全是因為我們的獨門心法,封靈訣!而但凡是我封劍閣嫡傳一脈,只要是資質(zhì)不弱,都必須修煉封靈訣,塵兒天資卓絕,不到十歲便修行封靈訣并且初窺門徑,連我爹都贊他天縱奇才,他日必定會為封劍閣帶來更加輝煌的成就。不過封靈訣只能是嫡傳一脈方可修煉,因為自封家老祖創(chuàng)立封靈訣以來,必須是具備嫡傳血脈的人,才可修煉?!狈饬嵴f道。
“這是為何?你們不都是封家血脈嗎?”靳熙問道,難道一個家族的血脈,還有不同?
“非是如此,塵兒也不會招致大禍了。這件秘幸,也只有我世代嫡傳一脈的人才知道,就連我的叔父他們都不知道,旁人都認為,封家老祖定下的規(guī)矩,只能傳給嫡傳一脈封靈訣,便也沒有人提及過什么,但是我們知道,是我們的血脈之中蘊含著一種力量,才可以修煉,若是沒有這種力量的武者修煉封靈訣,年少之時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若是二十歲之后,便會招致封靈訣的反噬,輕則經(jīng)脈盡斷,徹底淪為癱瘓的廢人,重則當場斃命!”封玲終于說出了問題所在。
靳熙腦海之中轟的一聲,封塵與自己年紀相仿,那豈不是只剩下一年光景了?
“這是什么血脈?為何如此詭異?當如何解?”靳熙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接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血脈,昔年封家有非嫡脈的先輩不相信,強行學了封靈訣,最后便是落得個爆體而亡的下場,所以我嫡脈掌門人,自此都嚴守規(guī)定,恪守職責,若非嫡脈決不能修煉!”封玲回答了靳熙的前兩個問題。
靳熙頓時想到了之前聽說封劍閣在主域位面的靈武星河之中,也有一個封劍閣,難道二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血脈之說一般都和這些歷史悠久且古老的勢力有關系,靳熙原本也是不信的。
“至于解救之法,你若是能將他二十歲前帶來我面前,我自有辦法,這也是我想托你之事。”封玲說完之后期待的看著靳熙,深怕對方不愿意。
“沒問題!不過你真的有辦法解救?若是把握不大,還耽擱了時間找其他法子,豈不是弄巧成拙?”靳熙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知道這件事的難度并不是找到封塵并帶回來,難度是在如何讓以棄子身份的封塵,能重新面對封玲,面對封劍閣!
即便知道不簡單,靳熙也沒有任何猶豫,大不了自己加把勁修煉,實在勸不動封塵,硬綁也要將他綁來,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封玲有多少把握?
“這個你自不必擔心,只要你能將他帶來我面前,我自有十足把握解他安危之禍!”封玲堅定的說到,靳熙從他的眼神之中能看得出,對方并沒有撒謊。
“既然如此,靳熙義不容辭,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苯跻彩青嵵氐恼f到。
“如此,封玲叩謝您的大恩!”說罷便是拜服了下去。
靳熙急忙上前扶起,論起來,這封玲雖然一副年輕女子模樣,但是靳熙知道,他的年紀起碼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雖然對武者的壽命來說,的確還算得上是個孩子。
二人又說了幾句,靳熙也算是知道那花奴,其實就是封玲的一具肉身魂器,對于三星魂器師來說,并不難,難怪當時看花奴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自然,那種提線木偶一般的姿態(tài),絕非詭異二字就能形容,原來,花奴和封玲,根本就是一個人,只是封玲本性不壞,不愿意用真人的肉身抽離靈魂制作肉身魂器,而是以花卉煉制出了花奴,再灌注自己的靈魂操控,原來空花靈宗的一切,早就通過那看起來癡癡傻傻的花奴將所有都看在了封玲的眼里了!
二人歸來之時,便只剩下了南宮瓏兒一人等候在此了,百合花仙和滄瀾龍鷹都已經(jīng)無影無蹤,南宮瓏兒微笑著看著靳熙,開口說到:“老家伙著急回去安排植名長老過來守衛(wèi),要我和他一起先走,讓你自己回去,我沒同意。那位百合姐姐去忙著重建封劍閣的事情了?!?p> 靳熙心中感動,還是瓏兒小妹妹對我好啊,不過靳熙知道,這只是瓏兒不愿意浪費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罷了,一想到她身上背負的東西,靳熙的心就隱隱一痛,雖然二人都沒有提過這個話題,不過這兩人都是天下間極為聰慧的人精,言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勝過了千言萬語!
不管你身上有什么,以后都交給我來解決!靳熙心中再一次暗自發(fā)誓,他絕對不用需任何人,成為他和瓏兒之間的隔閡!
歸途之中,二人從早到晚都黏在一起,對于靳熙來說,無論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一份恬靜的溫情,心中也是安定。不管未來有多么艱難,橫亙著多少荊棘,他都絕對不會讓這一份安定從手中溜走。
從空花城到蒼山靈院,以二人的趕路速度,不到一天便可到達,就在即將要來到倉山林海的時候,發(fā)生了一點小問題。
蒼山林海的入口處。地面上躺著數(shù)十名身著金色院袍的內(nèi)院弟子,此時都躺在地上發(fā)出陣陣的痛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