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正琢磨著怎么忽悠眼前的少年,突然感覺踩到了什么東西,好不硌腳。
他挪了挪位置,原來腳下是一只麻雀。
看它的樣子怕是已經(jīng)涼了,何以安輕輕踢了踢麻雀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他仔細看去才發(fā)現(xiàn)這雀兒生的好漂亮。
它身長著青色的羽毛,頭上的一撮深藍色的羽毛又短又密,毛茸茸的,整體看上去像個小小的絨球。
它的嘴中還銜著一株白色的草。
“原來是個吃貨,遇到危險還不把吃的丟了快跑,白白丟了性命?!焙我园惨詾檫@鳥雀是不小心碰到巨熊給撞死的。
何以安不再管它,打算按照少年的腦補,裝作自己是從未來來的,順理成章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
何以安無視了少年剛才連珠炮般的問題,托了托眼鏡說道,“咳咳,不錯被你猜到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哪里?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時間點?好讓我確立時空坐標?!?p> “哦,好,這里是……”
沒等少年回答,異變突生!
何以安穿越而來的那道裂隙突然迸發(fā)出一股磅礴的能量,那股能量擊中了眼前的少年,就像之前他的遭遇,少年瞬間被吸入其中。
隨后裂隙能量朝何以安襲來,但是蔓延到他身旁時,光幕突然一閃變得更加凝實。
光幕抵擋住了裂隙能量的攻擊,很嚴重并沒有被吸入進去。
不過之后光幕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淺逐漸消失了。
何以安頓感不妙,不等他有什么動作,裂隙內(nèi)突然一聲巨響,迸發(fā)出一陣氣流,將他震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方向上剛好是黑熊的腦袋。
咚的一聲,一人一獸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何以安雙眼一翻,就要暈眩過去。
在他昏迷之前他瞥到那道裂隙突然消失不見了。
呼~呼~
一陣溫和的夏風吹過,帶走了剛剛森林中的喧鬧,吹散了炎熱的空氣。
森林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只有一些夏蟲在爭相鳴叫著,像是在喊著“好熱啊,好熱啊。”
這時何以安手中玉壁突然有所動靜。
玉璧下方那顆墨色的珠子慢慢漂浮了起來。
一道光芒閃過,空氣中的靈氣如同被鯨吞一般,形成一個漩渦迅速朝墨珠涌去。
天空中的云朵也被吸力扭曲成龍卷的樣子。
隨著靈氣的吸入,本來淡墨色的珠子顏色越來越深,沒一會兒就變成深黑色了。
突然玉壁的玉身白光一閃,底部的穗子像觸手一樣捆住了還在吸收靈氣的墨珠。
墨珠像是被噎住了一樣,噶然停止了吸收。
剩余的幾根穗子瞬間狂風驟雨般地抽打在墨珠身上,每抽一下都有黑色的霧氣散出。
它掙扎著想要躲開,但是被穗子捆住動彈不得。
墨珠扭動了幾下,發(fā)現(xiàn)完全無法掙脫。
于是它便像是認命般從空中降下又躺回何以安手中,任由穗子抽打。
玉壁又閃過一道白光,所有的穗子緊貼在墨珠表面。
只見剛剛被墨珠吸收的靈氣被抽出順著一條條穗子流向玉壁。
玉壁又從自身度出一道道白色的霧氣混合著度入何以安體內(nèi)。
隨著靈氣被抽出,和穗子們的捆綁play,墨珠的顏色又慢慢變回原本的淡墨色。
咔—咔—咔—
吸收了那些東西后,何以安體內(nèi)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這聲響足足持續(xù)了半個時辰,然后從何以安身下滲出了一大灘黑色的液體和絮狀物。
玉壁的穗子仍然沒有放開墨珠,它們捆著墨珠向滲出來的黑水逼去,像是想讓墨珠給它吸收了。
墨珠此刻震動的更加厲害,奮力地想要離開那攤黑泥。
哪怕全部穗子使勁都差點壓制不住它。
“少爺,少爺。”
一陣從遠處傳來的呼叫聲打斷了玉壁和墨珠的動作。
它們乖乖得鉆進何以安的上衣內(nèi)沉寂了下來。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根穗子從何以安衣領處延伸而出,隔空抽向地上的黑泥。
嗡得一聲。
黑水瞬間湮滅不見,跟黑水接觸的何以安的衣服也跟著消失不見了,但他身下的土地草叢植被卻是完好無損。
然后玉璧又伸出一根穗子朝那只雀兒體內(nèi)度入一道白色的氣體。
瞬間那只雀兒活了過來,它撲騰起翅膀,咋咋呼呼地想要鳴叫。
但是喙中銜著東西沒法發(fā)出聲音,那樣子看起來好憨。
它冷靜下來后發(fā)現(xiàn)不遠處躺著一個人,深深記住了何以安的模樣,見有人要過來了,它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在這里!過來。”
隨著一聲指令,十數(shù)道身形瞬間落在何以安身邊,警惕的探查著四周。
這些人個個身著黑色束身服,年輕力壯。
片刻后,一個身著灰袍,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向這里尋來。
眾黑衣人看了一眼老者抱拳道,“劉管家。”
劉管家點了點頭,詢問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大少爺有沒有事?”。
“管家,我等也是剛剛趕來,發(fā)現(xiàn)大少爺和此黑熊倒在一起,”領頭的黑衣人如實道來,“我們恐怕附近還有什么別的危險,便還沒有仔細探查大少爺?shù)那闆r?!?p> 劉管家點了點頭也不多言,趕忙走到何以安身邊探查起來。
何以安的頭剛好和黑熊頭撞在一起,其中還有血跡緩緩滴下,也分辯不出到底是誰的血。
劉管家查探了一下何以安的狀態(tài)對著眾人道,“并沒有什么大礙,似乎只是暈了過去,王猛,張盼,你二人將大少爺護送回去,其余人將這頭黑熊抬回去?!?p> “是。”
不久后。
何以安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周圍古色古香的家具。
他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腦袋嘆了口氣,“看起來暈過去后被人給救了,還沒來得及問問那家伙這里的情況就被震飛了?!?p> 何以安想想就肝疼,那個裂隙到底什么玩意。
何以安仔細梳理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自言自語道,“看起來那個裂隙是個傳送門,跟魔獸世界里奧利波斯通噬淵差不多吧,那這么說來,那個少年……”
如果何以安想的沒錯,少年怕是這時候已經(jīng)到地球了。
“別說我坑你,我也沒有辦法啊,是裂隙干的,希望你到地球?qū)W會低調(diào),要是作死被我老家的人抓走切片研究,那可別怨我。”
其實這種可能性很低,更多的可能是被當做精神病人給關起來。
何以安下意識地托了托眼鏡,但是發(fā)現(xiàn)臉上什么都沒有。
仔細尋找一番后,他發(fā)現(xiàn)眼鏡在枕頭附近。
“唉,還好眼鏡沒丟,這個世界有沒有配眼鏡的還不好說呢,不過某些武俠仙俠游戲里面都有眼鏡了,這里有眼鏡也不離譜。”
何以安正想戴上眼鏡時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不對!戴上眼鏡好模糊,不戴它我竟然看的這么清楚?!?p> 何以安激動地站起身來,睜大眼睛朝四周左看看又看看,“臥槽!真的!是真的,我的視力恢復了!”
何以安想高聲歡呼。
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明,他還是放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冷靜了下來。
“按我推測視力恢復大概就這幾種情況,要么是這里的大夫醫(yī)術精湛,在我昏迷時候順便給我治好了,真要如此這醫(yī)術也太厲害了?!?p> 何以安坐回床上掰著手指頭推測起來。
“要么就是這個世界像小說中那樣天地靈氣濃郁,它沖刷我的身體讓我強身健體以至于百病自愈?”
“不不不,這就更離譜了,要是這樣這個世界的人豈不都是不會生病了。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