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將至,排隊等候,切勿喧嘩?!?p> 一道聲音傳過后,大家排好隊伍等待上舟。
不一會兒一艘龐大的靈舟慢慢浮現(xiàn)到何以安眼前。
他本來猜測靈舟會不會長得像飛機那樣,真看到了實體才發(fā)現(xiàn)靈舟更像是一艘在空中行駛的郵輪,長得像鯨魚下巴一般。
最上方是一層甲板,甲板下方的空間內是一格又一格的房間,前方的人們三五成群住了進去等待出發(fā)。
何以安沒有跟隨何鋒他們進入房間,而是一個人走到了甲板上,不管還在登舟的眾人,他單獨走到護欄邊欣賞起周圍的景色。
眼前的高臺算是仙臨城最高的地方,俯瞰下去,整座仙臨城匍匐在腳下,城東邊便是蒼星山脈,一望無際,整座山被林海覆蓋,看起來令人心曠神怡。
何以安雙手撐著護欄極目遠眺,再往東看去,發(fā)現(xiàn)遠處好大一片區(qū)域被無數(shù)根樹藤圍了起來,綿延數(shù)千里,看不到盡頭。
那些樹藤一根又一根并排落了起來,看起來比蒼星山脈都要高了,真是奇觀。
“那邊便是傳說中的東荒,以那樹藤為界,將咱們中域和它分隔開。據(jù)說不光是咱們中域,連天南天北還有南海那邊的安越的東部都能看到這樹藤。你說厲害不厲害?!?p> 正在何以安猜測樹藤那邊有什么的時候,一道悅耳的女聲傳到耳中。
何以安轉過身來。
只見眼前一人比自己矮了一頭,一身藍色的貼身長裙把身材勾勒的婀娜多姿,她的一雙杏仁眼好奇地打量著何以安。
何以安心想好一個漂亮的妹子,他開口應道,“原來如此,那邊就是東荒么,多謝了,不知姑娘芳名?”
那姑娘聽后先是一愣,然后俏皮地笑道,“小哥哥,我叫劉思雨,思念的思,下雨的雨?!?p> 何以安聽到被這么稱呼,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
太肉麻了,仿佛讓這炎熱的夏天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他擺了擺手對劉思雨說道,“別那么叫我,在下可受不了,我叫何以安,叫我老何就好了。”
隨后何以安品味著她的名字,贊賞道,“姑娘父母給起的名字還真是好啊,行無越思,和風細雨?!?p> 何以安本想再問些關于東荒的事情,哪知劉思雨聽了之后捂住嘴咯咯笑了起來,胸口一顫一顫看得何以安眼皮直跳,他趕忙用手捂著嘴和鼻子假裝咳嗽,心念上善若水,上善若水!
但是這姑娘還在笑個不停。
在被何以安宛如看智障一般的眼神下注視了一會,劉思雨才解釋道,“前幾天就聽說王都閣輔家的公子得了離魂癥,本以為是坊間謠傳,沒想到是真的?!?p> 她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淚花,那可能是笑出來的吧。
然后劉思雨繼續(xù)說道,“放作以前,你最多點點頭就離開了,沒想到失憶后不僅變話變多了,還文縐縐的,你都可以去學院跟那群書呆子論詩了。那兩句什么意思???”
社恐實錘了,何以安內心對已經到地球的那位定了性了。
他微微一笑對劉思雨說道,“沒啥意思,你還是思念下雨吧。在下有事先行告辭了。”
何以安打算先回去問問這劉思雨什么來路再說,看樣子她應該是認識以前的何以安。
“不逗你了,我先回房了,咱們王都再見?!眲⑺加暧肿凶屑毤毚蛄苛艘谎酆我园?,本來俏皮地眼神中透出一絲懷念,“還是失憶后的你比較可愛,再見?!?p> 說罷,劉思雨恢復了端莊的姿態(tài),一步一步往甲板下走去。
她剛好碰到了聽說何以安在甲板上便過來尋找的趙濛朦。
兩人短暫見了一禮就分開了。
一上來趙濛朦就向何以安問道,“你剛剛見過劉思雨了?”
何以安點了點頭,“正好我想找人問問,你就來了,那人誰???也是咱們仙朝學院的么?”
趙濛朦一拍腦袋哦了一聲,“對啊,你失憶了,那劉思雨是你的發(fā)小啊,本來……”
趙濛朦環(huán)顧四周見附近沒人,但還是輕下了聲音解釋道,“本來她家也是王都中人,她父親與你父親本是同僚好友地位相當,可惜發(fā)生變故,她整家就遷到仙臨城了?!?p> 說到這兒,趙濛朦也有些抱不平,繼續(xù)說著,“說起來你也有問題,每次人家跟你打招呼你都無視她,你知道其他人怎么議論你么?說你怕受她家的連累才對她愛答不理的。”
何以安聽后給那位社恐的家伙身上又釘上一個直男的標簽。
趙濛朦解釋之后,見何以安毫無反應,不禁嘆了一口氣不再談論劉思雨。
過了好一會,大家都登上靈舟后,他對何以安說道,“下去吧,雖然這上面有破風的陣法,但到王都還要數(shù)個時辰,還是去歇著吧?!?p> 何以安點點頭,剛好去問問何鋒還有沒有別的跟他兒子關系好的人,更重要的是有仇怨的人,免得到時候被人家騙還幫著數(shù)錢。
進入隔間內,何以安發(fā)現(xiàn)何鋒并不在,只有黎云夢獨自一人在看書。
見何以安進來,黎云夢合上書籍招招手讓他坐過來。
何以安見了一禮問道,“伯母,伯父他去哪了?”
“他帶著管家跟人談事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何以安說明了來意,表示想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人際關系。
黎云夢點了點頭,給何以安介紹了起來,“說起來你失憶前……”
何以安打斷了她說道,“是你兒子,嚴謹一點?!?p> 黎云夢聽后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好好好,說起來我兒失憶前就是不喜歡和人交流,通常就是獨來獨往。這其中可能是他母親早逝的原因,或者……”
黎云夢看何以安沒有什么表情便繼續(xù)道,“或者是他母親過世沒多久,老爺便娶了我的原因?!?p> “所以我兒到現(xiàn)在的朋友只有兩人,趙濛朦你應該已經重新認識了,還有一位便是那劉家的獨女?!?p> 黎云夢簡單地說了一下劉家的情況。
因為劉思雨父親觸犯王上,便被削去職位趕出王都。
劉思雨進入仙朝學院學習也是想著盼望宗門來收徒,自己可以進入上品宗門以致她父親地位水漲船高,令旁人不再敢再折辱。
可惜的是家道沒落,無力購得引氣功法,便無法得知自己修煉天賦如何,只得等宗門中人來王都測試方可知曉。
何以安聽后感嘆好慘,果然不管哪里的帝王都是這般無情。
他對黎云夢行了一禮便進入自己的房間盤腿修煉起來。
何以安一邊修煉一遍心道想,這么看來,以前兩人保持距離還算是最好的做法。
要是太過親密,肯定會有八卦的人議論劉思雨趨炎附勢,攀附權貴想給自己找個靠山,再難聽點可能會說她獻身才謀得何以安的青睞。
不過這也是猜測,事實是什么樣誰知道呢。
畢竟女人心海底針,聽說老家大學里一個女寢六個人會至少產生四五個群呢。
現(xiàn)在想來兩人當初保持距離不會讓她站到風口浪尖,只會讓何以安有個忘恩負義,見利忘義的罵名罷了。
想到這兒,何以安對社恐直男的那家伙有了新感觀,竟然不是普通的社恐直男,而是情商爆表的社恐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