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黎墨扣動扳機,巨大的聲音在這密閉的通道空間中反復回響著,遲遲不無法停息。
而黎墨也清晰看見銀狼射出的子彈也命中了那只螳螂樣的伴生獸,但那伴生獸卻并沒有像正常被槍打中一樣倒飛出去,身上也沒出現(xiàn)彈孔,也沒有鮮血噴涌而出。
“難道彈開了?”黎墨不由得這樣去想,但如果真的彈開的話,應該也會出現(xiàn)火花和子彈擊中硬物的撞擊聲吧,但這些也沒有。
除了開槍的聲音外,他沒有聽到任何命中的聲音,子彈像是消失了一般,若非黎墨在不久之前才看過彈夾,而且他還看見了子彈發(fā)出的瞬間,他甚至可能懷疑是沒裝子彈。
“完了,難道是這怪物可以吞噬子彈?”黎墨此刻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而那螳螂樣的伴生獸轉身后便一直盯著黎墨看,或者說盯著黎墨手中的槍看,它似乎對這把槍很感興趣。
隨后伴生獸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黎墨的面前,哪怕是黎墨這個頂級殺手都只能勉強看到它的行動。
黎墨被驚出了一聲冷汗,在確認槍擊對對方無效后,他便知道自己的生死已經(jīng)被這種怪物給完全掌控了。
黎墨停在原地,完全不敢動,而那只螳螂樣子的怪物似乎對黎墨手中的銀狼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一直看個不停。
看了一會兒后它緩緩伸出那雙極度鋒利的利刃,似乎想要碰一下這把銀狼。
然而就在它的利刃碰到銀狼的一瞬間,銀狼卻發(fā)出了劇烈的銀色光芒,這光芒非常刺眼,黎墨也被照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但他閉眼之前隱約看見那只伴生獸似乎想要后退,它似乎看見了什么特別令它恐懼的東西。
這道銀光一直持續(xù)了好幾分鐘,幾分鐘后銀光漸漸變得微弱,黎墨趁機睜開了眼睛,很快,銀光徹底消失了,說是消失了,黎墨卻感覺像是被銀狼收進了槍體內。
同樣消失的不止是銀光,還有那只伴生獸,此刻也是無影無蹤了。
“看來真的跑了,不知道會不會回來?”黎墨一邊想著,一邊站起身,但他剛起身便感覺身體極度的疲憊。
饑餓、口渴的感覺也隨之出現(xiàn),身上還有些酸痛,但黎墨還是選擇離開,因為他害怕那只伴生獸回來。
黎墨辨認了一下方向,身后直走的方向有那個出現(xiàn)伴生獸的“地牢”,而面前是一個陌生的方向,但那只伴生獸似乎也是從面前這個方向跑的。
另外身后不遠處還有一個十字口,其中一邊是那些人來的方向,另一邊是黎墨走過的地方。
稍作考慮后,黎墨轉過身,朝著身后的方向直直走去,甚至來到十字路口的時候他也選擇了直走。
主要是因為他想要去看看那些人身上有沒有帶食物和水,同時他也對那“地牢”中所謂的源質很感興趣,聽那些人說,那源質似乎是這個世界中很重要的東西。
沒錯,此刻的黎墨已經(jīng)不覺得自己是穿越回古代了,因為無論是正史也好、野史也罷,都沒有那種叫做伴生獸的怪物出現(xiàn)過,也沒有所謂的源質。
所以黎墨現(xiàn)在猜測自己如果真是穿越了的話,應該是穿越到其他的世界里了。
那么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自然是要先了解這個世界了,而這個世界中重要的源質,自然也應該了解一下,最好是帶走離開了。
于是黎墨走到“地牢”外,先翻了翻那幾個人的衣服和尸體,說實話這個過程挺惡心的,因為他們都是被那怪物直接分尸成了好幾塊的,這種死狀哪怕是黎墨也見的不多,他更喜歡一槍打爆敵人的腦袋。
也還好黎墨的心理承受能力強大,這才能在這些碎尸中翻找食物和水。
可惜的是,找了很久黎墨也沒找到任何食物和水,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連那些刀都無一例外是斷的。
黎墨撿起一小塊刀刃碎片,想要留作刀片用,卻發(fā)現(xiàn)這刀片非常鈍,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帶這么鈍的刀,難道他們不會磨刀嗎?
心中吐槽了一下,黎墨還是把那刀片揣進了衣服兜里,然后轉身看向那間“地牢”,然后他緩緩走了進去,在那個高個子的尸體旁,看見了那個源質。
之所以黎墨可以認出源質,還是因為這個“地牢”中除了那兩半尸體外,就只有這個蛋狀的東西了。
這個源質是一個不規(guī)則的形體,但大致呈橢球狀,大概有鴕鳥蛋那么大,直立在地面,通體呈淡淡的藍色。
黎墨拿出刀片,在旁邊尸體身上割下一塊布充當手套套在手上,然后伸出手朝那源質輕輕摸了一下。
“軟的?而且......這么軟居然還能保持這個樣子?”黎墨有些奇怪,從剛剛手上傳來的手感來看,這源質的柔軟程度不下于......果凍。
但這么軟的話,應該不會直立才對啊,而是應該和那種灌湯包一樣塌下去才對。
“難道這個世界的物理法則都和我那個世界不一樣?”黎墨猜測道,“又或者是只有這源質才是這樣?”
黎墨看著眼前的源質,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定要把它帶走,他也不能在這里久留了,一方面是身體確實頂不住了,另一方面則是害怕那只怪物返回找他麻煩。
于是黎墨伸手朝源質抓去,卻發(fā)現(xiàn)他居然抓不住這個源質,因為這源質太過柔軟的緣故,他的手總是會在源質身上滑過去。
“嘶......這怎么辦?”黎墨撓了撓頭,他倒是可以雙手用捧的方法帶走源質,但那樣對他的限制太大了。
黎墨于是想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方法,他再次用刀片切下了一大塊沒有沾血的布料,然后放在地上攤開。
隨后他雙手把源質捧到布料中,然后把布料系了起來,打了個結,做了個小袋子。
隨后黎墨提著袋子便走出了“地牢”,朝著這些人來的方向走去。
然而黎墨走了很久,還是沒能走出這個地方,他有些絕望了,現(xiàn)在是又渴又餓,身上還沒有力氣。
黎墨停下了腳步,靠在墻上喘著氣,身體隨著墻面緩緩下落,最終坐在了地上,他此刻感覺大腦都有種麻痹的暈眩感,他知道這是體力不支,身體達到極限時才會有的反應。
黎墨此時偏過頭,看向手中的布袋,突然產生一種能不能把源質吃了的想法,畢竟這源質看起來和摸上去都挺像是能吃的東西。
而此時因為身體的緣故,黎墨的理智也沒剩多少了,于是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側倒在地,同時把那布袋拉到了嘴邊。
艱難地解開布袋上的結,然后黎墨直接對著源質長大嘴,一口咬了下去。
噗!
“口感好像還不錯......”
這是黎墨在昏迷前的最后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