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才不是海王呢1
“對不起?!?p> “與你無關(guān)?!?p> .
氣氛冷凝。
云夏深深呼吸,把一下子涌上來的情緒壓抑下去,她連多一句話都不想說。
可是人還沒沒繞過去,越霄便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他在身旁的存在感極強,恍惚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子又一下。
她聽到他說:“我不是想玩玩的,如果你不喜歡我?!?p> “不用如果。”云夏抽出手,她力氣也大,一般人很難控制住她,她沒看他,道:“我不喜歡你?!?p> 越霄神色不變,仿佛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在身側(cè)的手一下握緊了拳。
“我知道?!痹较稣f:“但不妨礙我喜歡你?!?p> 說完,他先起步,向記憶倉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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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愣在原地。
她仿佛一下子,沒理解他的意思。
他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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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轉(zhuǎn)過身,看見越霄的背影。
她繼續(xù)往前走。
而后的幾秒,她告訴自己。
到此為止。
不能再連累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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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霄聽著云夏的腳步聲遠去,她落地很輕,一種習(xí)慣的謹慎。
他這時才停下來,回過身去,看向過道的盡頭,在盡頭那里,云夏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他頓了頓,拿起煙來,沒點火,只要在嘴邊咬著,他順手捋了捋短短的頭發(fā),頭發(fā)是刺刺的手感。
然后,他推開記憶倉的門,先看見的是數(shù)據(jù)區(qū)。
而在記憶倉的數(shù)據(jù)區(qū)里,等著他的,就是凌墨。
“好久不見了?!绷枘f。
“是啊,足足兩天呢。”越霄伸出手來:“打火機?!?p> 凌墨把池蘇的打火機遞了過去,越霄點燃來嘴里咬著的煙,火花微亮,他便狠吸了兩大口。
很快,便是一室的煙霧籠罩。
他抽完一支煙,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又點了第二支,這才開始看向正在顯示著數(shù)據(jù)分析的過程的電腦。
“大概的在我知道了?!痹较隹粗硪慌_電腦屏幕上,定格的一張臉,那是被秦陌稱之為素素的人。
“就是她嗎?”越霄瞇了瞇眼,語氣逐漸冷漠:“撞死了兩個人,還逃了這么多年是吧?!?p> “但是規(guī)矩,死人的記憶,不作數(shù)。”凌墨很冷靜,并沒有因為越霄的到來而覺得慶幸。
“那是你們的規(guī)矩?!痹较鲩_始抽第三支煙,他抽了兩口,手里拿著煙頭,虛空做了個戳了戳的動作,指向那張“素素”的臉。
“挖地三尺,把她挖出來?!痹较龅溃骸安还苁遣皇撬龅?,這個事,她都跑不掉?!?p> “你剛被警告完出來?!绷枘溃骸澳愦_定要去查?”
“查?!痹较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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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在蕭問的病房門口站了好久。
她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可是久久沒有把門打開。
終于,她還是后退了一步。
從病房區(qū)去到了小酒吧。
說是小酒吧,其實一個房間,落地的玻璃窗外是望山的景觀,房間約一百多平方,地面是玻璃抬高了整整一級,朦朧的玻璃里面打著燈光,天花做了歐式復(fù)古的線條,吊著一個從歐洲小鎮(zhèn)買回來的古銅吊燈,墨綠色的藝術(shù)漆涂滿了整個房間的墻布。
而水吧臺,就在房間的正中央,吧臺凳只有兩張,水吧臺后,玻璃做的酒架上擺滿了各種酒瓶,以及各式各樣從各地找到了玻璃杯。
除此之外,房間再無任何東西。
既簡單,又豐富。
既復(fù)雜,又純粹。
像極了這個小酒吧里唯一的一個調(diào)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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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進去小酒吧之前,在旁邊預(yù)約時間里確認了一下,現(xiàn)在沒有客人在里面。
然后她才推開門,。
里面果然只有調(diào)酒師一人,他聽著爵士音樂,把頭發(fā)挑染了幾縷銀灰色,穿著白襯衫小馬甲,一邊的耳上打了好幾個耳洞,戴著幾個風(fēng)格奇特的耳釘。
云夏走進小酒吧的時候,調(diào)酒師正在專注的擦洗著玻璃杯,一個純手工做的威士忌玻璃杯。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抬,只是聽腳步聲,便認出了來人。
“云小姐?!彼f話語速緩緩,有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而后,他才抬頭,看向她時,微微勾起唇來,笑意如羽毛落在湖面的那一秒,無聲之間,起了漣漪。
“今晚想喝點什么嗎?”他放下玻璃杯,杯子落在大理石的臺面上,聲音清脆。
“我想記起一些事?!痹葡淖诎膳_凳上,她把手機直接關(guān)機,然后道:“有那種酒嗎?”
“讓你忘掉一些事的酒?!彼f:“倒是有不少?!?p> 云夏嘆了口氣。
“很少見你,這么煩惱的樣子啊。”調(diào)酒師給了一杯檸檬水她,聲音帶幾分柔軟:“既然已經(jīng)忘掉了,那就讓他過去吧。”
云夏想到了越霄。
而后,她搖了搖頭,想說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調(diào)酒師把冰球放在玻璃杯中,倒入一點的威士忌,他熟悉云夏,這杯酒,只有一口,一口就會不省人事。
云夏拿起杯子時,她笑了笑,問調(diào)酒師:“這一杯下去,我真的會把有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凈?!?p> “那就忘了吧。”調(diào)酒師道:“反正你忘記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p> “嗯?”
“只有我的一點自言自語而已。”他安慰似的一個微,說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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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喝了三杯威士忌加冰,一杯比一杯喝得更多,最后一杯,她讓調(diào)酒師把杯子都裝滿了,就一口悶。
沒有第四杯了。
第三杯結(jié)束,云夏便伏在吧臺桌上睡著了。
調(diào)酒師也有些無奈,他拿了毯子給云夏披上,便看見房間的門打開。
在門外的便是越霄。
他幾步走進來,和調(diào)酒
師目光對視間,兩邊都心知肚明。
“帶她回去嗎?”調(diào)酒師問。
“恩。”越霄彎下腰,打橫抱一把起了云夏,在他的懷里,云夏睡得迷迷糊糊。
”她醉了。調(diào)酒師說:“這還是第一次?!?p> .
在越霄的記憶中,這并非第一次
在上一次的時候,云夏醉得比這更厲害,以至于醒來后,她幾乎忘記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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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霄抱著云夏,他一路走回去,動作溫柔。
云夏只感覺有人抱著自己,睜開眼時,只覺得視線朦朧
“嗨……”云夏懶懶的道了一聲招呼,她意識還是模糊,對越霄就道:“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