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發(fā)好人卡
“只要一碗面嗎?還要什么?”
莫水寒按了客房服務(wù)。
“不用了。”
江黎連忙搖頭,看著莫水寒道:“先生你貴姓?我身上沒帶錢,等明天我一定會還你面錢的?!?p> “小事,別放在心上?!?p> 莫水寒聽見門鈴聲響了,走過去跟樓層經(jīng)理說了幾句。
江黎杏眸閃閃,走到他的身后道:“先生,你人真好,我明天能請你吃飯嗎?”
莫水寒看著她的面容,眼里閃過一絲遲疑,但還是道:“不用了,明天我就走了?!?p> 他還是要走。
江黎心焦,看著他急切道:“先生,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你就答應(yīng)我,讓我明天請你吃飯吧?!?p> 女人的深藍(lán)色的眼瞳里閃爍著請求的光暈,莫水寒定定地看著她,半晌點了點頭。
“我叫莫水寒?!?p> 她也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這個江黎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是她換了另一種方式來守護(hù)自己的嗎?
“莫大哥,你人真好?!?p> 江黎見留下了莫水寒,長長地吁了口氣。
還好,今天的任務(wù)圓滿成功。
只要他能留下來,那么她以后的學(xué)費(fèi)就有著落了!
“你的心臟好嗎?”
很突然的,莫水寒問了一句。
“?。客玫陌?。”
江黎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莫水寒看了她兩秒,隨后示意她到沙發(fā)上坐下,自己則再次打開了醫(yī)藥箱。
“莫大哥,你要干嘛?難道你要挖我心臟?你是販賣人體器官的醫(yī)生?”
江黎瞪大了眼,看著莫水寒問道。
莫水寒失笑,對上她清亮的眼瞳,故意道:“對,就你想的那樣,現(xiàn)在后悔跑進(jìn)我的房間了嗎?”
“嚇,我現(xiàn)在逃走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p> 莫水寒拿出聽診器,摁到了江黎的胸口。
江黎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俊顏,眼里閃過一絲驚贊。
剛剛沒在意,現(xiàn)在看來,這個男人的皮膚真好,簡直比女人的皮膚還細(xì)嫩。
離得近了,他身上的味道帶著一點消毒水的氣味,居然讓她覺得有點好聞。
還有他的那嘴唇,淡淡的櫻粉色,看著有些性感哦。
“你的心跳突然加快,你平時真的沒覺得心臟有哪里不舒服?”
莫水寒拿下了聽診器,有些緊張地看著江黎。
“啊?沒有?。∥业纳眢w一直很健康的?!?p> 江黎啊了一聲,耳根莫名的發(fā)燙。
剛剛突然心跳加快,是因為他靠她太近的緣故啦。
“等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p> 莫水寒不放心,收拾著醫(yī)藥箱說道。
他希望他身邊的人都好好的,無病無災(zāi)。
尤其不要有心臟病。
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刻骨銘心的痛意。
“莫大哥,你真好?!?p> 江黎拍著莫水寒的馬屁。
“又發(fā)好人卡?”莫水寒輕笑。
江黎眸光一閃,有些黯然道:“我是孤兒,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這么好,真希望以后有像莫大哥這樣的人陪在我身邊,我有心事的時候可以陪我嘮嘮嗑,那該有多好?!?p> 聽到這話,莫水寒的眼里閃過一絲憐惜。
“別不開心,既然遇見就是緣分,你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p> “可你不是要走了嗎?”
江黎看向莫水寒,“莫大哥,你走了之后是不是就不會再回來了?”
莫水寒微微一頓,像在思索著什么。
這時,門鈴響了。
莫水寒回神,起身去開門。
是客房服務(wù)送面來了。
“莫先生,您要的夜宵?!?p> 服務(wù)生將餐車推進(jìn)來,恭敬地替他把食物放在餐桌上。
莫水寒給了小費(fèi),跟他道了謝。
門關(guān)上,他看向江黎,“快過來吃吧?!?p> 江黎的鼻端滿是食物的芬芳,她吞了吞口水,快步走了過去。
餐桌上除了一碗面,還有幾樣小菜,還有一些糕點。
都是價格不菲的菜肴,連帶著糕點也是格外精致的那種。
這個男人是真的好。
江黎又想發(fā)好人卡了。
“莫大哥,你要不要吃一點?”
她不光要把他留到明天,她還得多留他一段時間。
這樣,說不定她每天都能蹭吃蹭喝。
“我不餓,你吃吧。”
莫水寒給自己倒了杯水,莞爾一笑。
“可是這么多東西我吃不了的?!?p> 江黎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著莫水寒。
莫水寒并沒有吃夜宵的習(xí)慣,可看著江黎的眼睛,他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行吧,我?guī)湍愠缘粢稽c?!?p> “嘻,莫大哥,你要多吃一點,你太瘦了,平時工作一定很辛苦吧?!?p> 江黎給莫水寒分了一半的面。
莫水寒聽著她清悅的嗓音,只覺得周邊的空氣都清爽了幾分。
暖暖的,很貼心。
顧家。
顧語月伺候完兩小只睡覺,又照顧著顧衡吃完藥,隨后回了臥室。
霍景云正在洗澡,她想了想,決定給方言之打個電話。
他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陳安安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喂?”
電話接通了。
顧語月連忙問道:“言之,安安的母親怎樣了?沒事吧?”
“還在手術(shù)中?!?p> 方言之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哭得眼眶發(fā)紅的陳安安,溫聲回了一句。
“哦,好,你安慰一下安安吧,讓她別太擔(dān)心,一定會沒事的?!?p> 顧語月說了一句。
她和陳安安沒太多接觸,但就沖著她把之前的證據(jù)交給方言之,她覺得陳安安的人還不錯。
至少不是個虛偽的女人。
“好,月月,手術(shù)結(jié)束了,我先掛了。”
方言之見手術(shù)室上的紅燈暗了,連忙說道。
掛了電話,他就見陳安安已經(jīng)朝著醫(yī)生沖了過去。
“醫(yī)生,我媽她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臉色有些凝重,“患者的情況并不樂觀。她的體內(nèi)有個惡性腫瘤,再加上出車禍時后腦勺著地,能搶救回來也算是奇跡了。目前她是植物人狀態(tài),能不能醒來,還不能確定。”
聽到這話,陳安安的臉色煞白,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安安,你別急?!?p> 方言之連忙扶住了她。
陳安安的淚如雨下。
“怎么辦?方大哥,我媽成植物人了,怎么辦啊?”
“別著急,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p> 方言之安撫著她,“走,先去病房里看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