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了收麥子的時候,邵姥姥可做足了準備。
大早的就開著電三輪去田野里溜了一圈,看看有沒有聯合收割機。
程曉也一大早跟著躁動聲起了床,清晨的夏季就已經能感受到,悶悶的感覺。
直到邵姥姥回來。程曉一切的準備好了頭上戴著遮掩的老漢帽。
陳舊的黑色鐵門前,傳來陣陣響動,是個帶斗的拖拉機,不多時從門口竄出來一個小女孩。
蔣霜頭上戴頂兒童帽,一見到程曉就開心的叫:姐姐。我們趕緊走吧!
程曉應了聲好。在往屋里喊道:姥!我們先去麥田地里了。
邵姥姥正在收拾裝麥子的袋子,就讓他們先去了。
出了門,蔣藝正坐在拖拉機上正抽著煙,眼睛靜靜的看著程曉。
扔了煙,蔣霜和程曉坐在上面。
蔣霜兩個眼瞇的像月亮說:姐姐。你可要抓緊了!我哥哥開車超級爛的。
前面的蔣藝正在搖著發(fā)動機,伴隨著咚...咚...咚...的聲音。
蔣藝懶散的聲音說:蔣小霜,又說我壞話呢!蔣藝的大手拍拍蔣霜的頭。
蔣藝側眼看著程曉,低聲的道:坐好,別摔了。
程曉看著少年的眸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鎮(zhèn)子上的路還算好走,泛黃的泥土也算平坦。
田野間來回都是拖拉機,蔣藝見到熟人都會打聲招呼。
到邵姥姥這塊地里,蔣藝停了下來,蔣霜,和程曉下了車斗。
收割機在地里不快不慢的走著,麥枝干被粉碎的飛了出來,
蔣小霜把你拿的口罩給姐姐帶上,蔣藝的聲音有些被捂上的感覺。
兩人都看向蔣藝,他臉上罩著一個藍色的口罩。
蔣霜笑著答應說:知道了,從自己背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個藍色的口罩。
蔣霜墊著腳道:姐姐,你彎點腰,太高了我夠不到你!
程曉看著努力的蔣霜笑著彎下腰。蔣霜很嫻熟的給她戴上,
程曉剛想站起來,就感覺耳邊有股子熱喘息。
她的帽子被拿了下來,蔣藝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本來就不好看,還戴這么丑的帽子。
蔣藝把自己的黑色鴨舌帽,壓在了程曉的頭,又幫她把發(fā)絲撇過耳后。
這才說道:這樣看著,還有些樣子。
整個過程,程曉的心全是顫抖的。臉頓時一片潮紅。
蔣霜看到蔣藝給程曉整理耳邊的頭發(fā),以為是在親她。
蔣霜捂著眼喊道:哥哥不怕羞,竟然親姐姐。
程曉聽著尷尬的對著蔣藝笑,蔣藝也沒解釋懶懶的道:蔣小霜。下次看到記得把頭扭過去!
蔣霜憨憨的點點頭。
程曉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一股子野蠻的勁,有股成熟的魅力吸引著自己。
當他們聽到收割機,倒車的聲音才知道麥子已經給收了。
蔣藝開著帶斗的拖拉機,倒車迎接著金黃色的麥粒。
麥子裝了半車斗。他們給拉回邵姥姥家,路上一個黝黑的人開著拖拉機,蔣藝跟他走著相反的方向,兩人都停了下來。
蔣藝摸出口袋里的煙:三叔!,扔了跟煙過去。
那個被叫三叔的咧著嘴笑著:你小子。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各忙各的去了。
程曉認出了,這就是來的時候帶自己來的。
蔣霜坐在車斗郁悶的問:哥哥,你說邵姥姥會不會給我們獎勵啊。
蔣藝聽到壞笑著:蔣小霜你想要什么獎勵,蔣霜:我不要獎勵,哥哥你累我把獎勵給你。
蔣藝不懷好心的說:那就獎勵哥哥親姐姐一下。你看行不行?
程曉聽到喊他到:蔣藝!
蔣藝懶懶的回她:干嘛?
程曉爬在車斗邊:你別教壞了小孩子!
蔣霜被逗著一直笑,然后說:哥,姐姐生氣了!
蔣藝不正經的沒搭理,隨后又懶懶的說:蔣小霜。把眼睛捂上!哥哥要親姐姐了。
蔣霜慌忙的一把捂住自己的眼,
蔣藝扭頭快速的親了一口程曉的嘴角。
程曉還沒反應過來,蔣藝就得逞了。
程曉氣氣的看著蔣霜真誠的捂著眼,她嚶嚀一聲用力的在蔣藝肩膀捶了一下。
蔣藝哎呦了一聲!
蔣霜聽到聲音拿下手問:怎么了!
蔣藝忍著痛說:姐姐害羞,打了哥哥一下。
程曉氣的坐著看著遠處收割機的。
蔣霜天真的說:哥,姐姐這次好像真生氣了!
蔣藝認真的開著車說:你拿冰糕哄哄她。你的拿的冰糕呢?
蔣霜這才想起帆布包里,那塊冰涼涼的東西,是用塑料袋包住的。
蔣霜拿出一個遞給程曉安慰道:姐姐你別生氣了,
程曉此時整個臉上抹開了紅暈,面對蔣霜的可愛,她笑著接下了冰糕。
開到邵姥姥家時,邵姥姥已經全準備好了,地上鋪著塑料布。
蔣藝就把麥子倒在上面,又忙著曬,和鋪開麥子,蔣藝和蔣霜倆一直到下午傍晚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