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jié) 是僵尸動的手
光芒散去。
楚川摸了摸自己的皮膚,好像…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該軟的地方還是軟的,并沒有變硬。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改變,此時他的體表上正有一絲絲的白色光線在流動,雖然很細小,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這…便是練成了金鐘罩么?!”
將書放下,楚川打量了一下四周,皺了皺眉頭。
“用什么測試一下好呢?刀槍不入…不可能真的要用刀來砍自己吧。”
接著,他看向了一旁貼著黃符的僵尸,陷入了沉思……
……
楚川的手里拿著一個鑷子和一個指甲刀,在在地上,則是擺放著兩顆尖銳的牙齒以及幾節(jié)漆黑的指甲。
輕輕拍了拍面前僵尸有些發(fā)青的臉,楚川這才放心的將他額頭上的符咒撕下來。
頓時,這僵尸就是一陣抽搐,似乎看見了楚川,他喉嚨發(fā)出一聲野性的低吼,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
看著面色有些猙獰的僵尸,楚川心里突然有些摸不著底,要是金鐘罩還沒練成功,那可如何是好?
當他撇向地上的兩顆獠牙時,他心中的底氣又回來了,尸毒是要他們傷害到自己以后,才會入侵身體里。
這就好比打針,需要針頭插進你的身體里,才能把藥水注射進你的體內(nèi),這是一個道理。
但是自己斷了他的媒介,也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當即,他便心中大定。
一道白色的光芒覆蓋在他的體表上,頓時他宛若圣賢下凡,萬物皆失了色。
“砰!”
接著就聽見一道巨響,楚川看見這位僵尸老哥如同炮彈一般射了出去,重重的砸出了院外,地上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一個坑…
看著如此一幕,楚川摸了摸下巴。
“這是…演員么?配合我演出的你在盡力表演?”
是的,他剛才很真切的看到,這僵尸在剛接觸到他體表的光芒時,就猛的摔了出去。
“是僵尸動的手!”要是有人看到這一幕,楚川必定要冤枉的說道。
自己壓根就沒動啊,他先動他還受不了了,這可不怪我。
僵尸在坑里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額…這其中不會有詐吧,師傅說,僵尸可是沒有六識的,說白了,也沒有痛覺?!背ㄑ劬Φ瘟锪镆晦D(zhuǎn),掃了一眼地上的獠牙,當即就踏出了院外。
走到了僵尸的身前,楚川先是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他。
沒動靜。
皺了皺眉,他蹲下身子,就想把地上的僵尸給扶起來,只不過手剛接觸到他的身體,頓時楚川的心里就產(chǎn)生一陣漣漪。
“這…這可如何是好?!”楚川緊接著失聲道。
入手就像是哦捏棉花糖一樣,軟軟的,很貼心。
接著他提起了僵尸的手臂,然后在手里顛了顛,發(fā)現(xiàn)還是軟軟的。
沒錯,就是骨頭就像沒了一般,而且身上的肉還被打得松松軟軟的,就像一大塊穿著清朝官服的棉花糖一樣。
“師叔要是來了該如何向他交代?!”楚川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當時圖個方便,用的就是自家?guī)熓宓慕┦毠?,而且不知是不是有緣,這個小子和當初被自己甩了一劍的小子就是同一只僵尸。
這一下,玩脫了。
不過他心里也不禁吐槽。
這僵尸也太嬌弱了吧。
“站也站不起來。”楚川想要將他扶起來,發(fā)現(xiàn)還是軟塌塌的,就像是一攤爛肉一樣,剛扶起來,又一下子軟了下去。
弄得是他的心里一陣煩躁。
……
十幾分鐘后,楚川拍了拍手掌的灰塵,看向身前的一排僵尸。
“應(yīng)該看不出來了…”他口中喃喃自語,轉(zhuǎn)身將書籍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走出了祠堂,陽光撒在他的頭頂,他頓時感覺一片神清氣爽,接著他走出院子,將剩下的一些木料放了回去。
是的,他做了個支架藏在僵尸的衣袍中,讓他勉強能夠站立固定。
“金鐘罩不愧是佛門功法,對于鬼怪壓制力竟然這么強?!背ㄓ芍缘母袊@道。
他原來以為,金鐘罩不過是一門防御力比較強大的武道功法,充其量也就能提升一下自身的防御力,并沒有多強大。
但是一結(jié)合自身的情況,以及已經(jīng)廢了半截的僵尸,他內(nèi)心的想法又改變了,這金鐘罩和電視里的不一樣,電視里的是形成一口大鐘,罩在頭上,但是他這個金鐘罩,是像他自身的皮一樣,直接作用在他的體表上。
難怪都說電視上的都是騙人的。
真不靠譜。
佛門的功法就是不一般,啥時候看看有沒有茅山道術(shù)賣。
畢竟,自己還是清楚自己的定位的。
“金鐘罩可真是太厲害了。”他口中還是對這門功法贊嘆不已。
要是某位佛門大能聽到他的話,說不定會深情的望著他。
不是所有金鐘罩,都叫金鐘罩。
你的,才叫金鐘罩。
……
月色朦朧,微風(fēng)陣陣。
是個鬧鬼的好天氣。
楚川提著掃帚掃了掃院里的落葉,雖然此時是夏天沒有落葉。
若是他長得沒有那么帥氣逼人的話,路過的人或許都以為這是哪個隱士的高手,一身黃色的道袍,讓他穿著顯得更加仙風(fēng)道骨。
不過,一帥毀所有,一張臉的光芒,蓋過了所有。
但是,此刻的他有些憂愁啊,畢竟院子里的大坑無法解決掉。
扭頭看著哪個圓形的大坑,楚川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院子里是用水泥磚堆砌而成,但是此時正中央?yún)s是剛好有一個圓形的大坑。
他也不會砌磚吶。
算了算了。
既來之則安之。
放下掃帚,楚川將身上的黃色道袍脫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木樁上,走了出去。
畢竟,自己一整天了,就吃了兩頓飯,還差一頓。
俗話說,一頓不吃餓得慌。
“但是表哥和文才怎么還沒回來?還有師叔也是?!弊咴诼飞?,有些慘白的月光撒在了他的臉上,他摸了摸下巴,思考著這個問題。
去任家吃飯用得了這么久么?
還是說任威已經(jīng)出問題了?!
隨即他搖了搖頭,這不可能,若是任威出了問題,鎮(zhèn)上不可能這么安靜,早就亂成了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