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昔日往事
錦瑟和立夏坐在馬車?yán)?,立夏很少出府,掀開車簾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錦瑟看著她,再看看自己,同樣的年紀(jì),立夏身上有她從未有的東西。
馬夫問道:“小姐,去哪?”
“去徐家藥堂!”
錦瑟想著:“如若不是昨晚徐家公子,恐怕她得臥床大半月!”
“吁!”
馬車停了下來,立夏跳馬車,馬夫搬出臺階,錦瑟走了下去。
馬夫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胡同,說道:“小姐,老夫把車停那,坐在胡同邊的茶棚等著,你好了,叫身邊丫鬟來叫我就是!”
錦瑟微微點(diǎn)頭,讓立夏那了半兩銀子遞給馬夫。
馬夫看著立夏手里的銀子連忙推脫道:“小姐,使不得,這些是老夫的飯碗,應(yīng)該的!”
“大叔,你就拿著,天氣寒冷,你去那里喝口熱茶,吃點(diǎn)熱的東西,等著我!”
錦瑟說完,就往藥堂走去,立夏把銀子塞到馬夫手里,跟了上去。
馬夫握著手里的銀子,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趕了幾十年的馬車,還是第一次有主子打賞他,而且還是怕他冷著,餓著!
等會回府一定要跟老婆子說一聲,讓她在小姐身邊好好當(dāng)差!
錦瑟抬頭看著那門上的牌匾“回春堂”三個(gè)字,念道:“徐家配得上!”
藥堂的小二見錦瑟站在門外,連忙迎了出來,笑嘻嘻的問道:“小姐,請進(jìn)!”
“請問小姐是看病,還是抓藥?”
“我找你們少主!”
小二為難的看著她,一臉歉意的說道:“小姐,我家少主今日不約診,您要是急的話,我們回春堂還有其他的大夫,那醫(yī)術(shù)很好的,什么疑難雜癥都能治!”
“小姐看小二這樣子,恐怕那徐少主今日真的不在?不如我們先回去,改日再來?”
錦瑟想了想,徐少主救過她兩次,她都沒有當(dāng)面謝過,也沒有付診費(fèi),她也不知道徐少主看一次病要多少診費(fèi)?
錦瑟看著小二,問道:“你們徐少主出一次診,收多少銀兩?”
小二笑道:“回小姐,我們少主一般不隨意出診,多少銀子那小的就不知了?”
錦瑟也知道,能去給皇上看病的人,一般不缺那什么診費(fèi),但是她不想欠人情,對身邊的立夏說道:“把銀子拿二十兩出來!”
“是,小姐!”
“小二,這二十兩銀子,麻煩你交給你們少主,就說,昨晚一姑娘多謝他對救命之恩,這銀子是付于他對診費(fèi)和藥費(fèi)!”
小二一臉惆悵的看著手里的銀子,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只能去府里一趟,親自交給少主!”
錦瑟出了回春堂,跟身邊的立夏說道:“你先和車夫回府,有些事情要辦?”
“小姐,奴婢不能離開你,萬一要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立夏擔(dān)憂的說道!
“我沒事,你先回去!”
錦瑟說完就離開!
立夏沒辦法,只能和馬夫先回了府。
這是她從上一世,到如今第二次出門,錦瑟一身華服走在街上,特別顯眼,這大京國對女子的約束沒有那么嚴(yán),女子出門無需遮面。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的偷偷的看一眼。
錦瑟本身生的好看,一雙眼睛如同那繁星一般,清澈明亮,只是她不愛笑,就顯的她人高冷孤傲。
穿過人群,錦瑟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看著這熟悉的場景,錦瑟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這里就是她以前的家,大門上的牌匾拆了下來,門上貼著封條。
仿佛之前一家其樂融融的場景如同在眼前。
走到門口,想著推門而入。
突然一個(gè)冷冷的聲音傳來,“你想再次成為罪奴嗎?私自闖入!”
錦瑟回過頭,就看見恒王殿下高傲的站在眼前。
穿著一件黑色云紋圖長袍,腰間系著白玉腰帶,腰間佩戴一枚血玉,披著一件白色大氅,風(fēng)帽上的雪白色的狐貍毛夾在中間。
把恒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襯托的更加尊貴。
錦瑟手放于胸前,微微鞠身,“錦瑟見過殿下!”
恒王走到錦瑟跟前,打探道:“你想進(jìn)去?”
“并沒有?”
錦瑟冷淡的應(yīng)著!
見恒王沒有支聲,錦瑟頭抬了起來,一雙如同深井一般的眼眸冷冷的看著他,“殿下若無事,錦瑟先行離開!”
“慢著?”
錦瑟回過頭,問道:“殿下還有何事?”
“你不是想進(jìn)去看一下,想查當(dāng)年你家的案子?”
錦瑟看著眼前的恒王,“是的,沒錯(cuò)!我只想自己去查?不敢勞煩殿下?”
恒王從錦瑟口中聽到生疏,不由的心里怒火沖天,上前一步,拉著錦瑟手,環(huán)著她拿芊芊細(xì)腰,一鼓作氣從墻外一躍而進(jìn)!
錦瑟驚慌的捏著自己的袖口,寒冷的風(fēng)從她那秀氣的臉龐吹過,冰冰涼涼的!
恒王進(jìn)來,把錦瑟輕輕的放在地上。
有些慌張的往后退了幾步。
錦瑟看著院子里,如今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錦瑟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看著院子里的梨樹,如今沒了以前的光景,顯得整個(gè)院子很是蕭條。
走在回廊就想起三年前,那一幕,一群侍衛(wèi)沖進(jìn)她家,抄了她家,把家里里值錢的東西,全都帶走,把她們一家人帶走。
在牢里,侍衛(wèi)把他父親綁起來,當(dāng)著她的面嚴(yán)刑拷打,十二歲的錦瑟看著眼前的一切,嚇的楞在了原地。連哭都忘了。
她的母親把她抱在懷里,傷心的遮住了她的眼睛捂住了她的耳朵。
后來她的父親,母親被帶走,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來。
當(dāng)初要不是太后保她,也許她早就入了黃泉。
每每想到這里,錦瑟心如刀割,心痛無法呼吸。
恒王見她站在那里,她那單薄的背影顯得那么孤獨(dú),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上前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肩上!
錦瑟深呼吸一下,轉(zhuǎn)身對著恒王說道:“今天謝謝你!”
恒王知道她心里有秘密,從她那說話的語氣,還有那雙好似深井一般的眼神看的出來,她是一個(gè)什么樣的人!
恒王說道:“如果你想替你父親翻案,應(yīng)該不難,也就是三年前的案子,不過聽說你父親貪贓枉法,吞了戶部的三十萬銀兩,在大京國這是要犯死罪!”
“我父親的為人,我知曉,他不是這樣的人,如若他真看著錢,那他為什么放著錦府少主不當(dāng),而是要去當(dāng)官?”
看著錦瑟憤怒的眼神,恒王接著說道:“但是聽說抄家之時(shí),沒有銀子,但是你家抄出來許多奇珍異寶,這又是怎么解釋?”
錦瑟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她記事以來,她家的寶貝就存在,母親也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