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中年警官了解暮光之的品行,知曉他尊重每個死者的死亡,大概說了幾句就調(diào)轉(zhuǎn)槍口,這可還有位不是他的“好徒弟”,他上下審視了一番,“記者?”
“你好你好,我是臨澤日報的…”呂品自來熟的上前想要握手,自我介紹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這里不接受采訪,一切屬于案件相關的內(nèi)容,未經(jīng)允許,不可外放,謝謝記者同志配合?!敝心昃倭x正言辭,“接下來還請見諒,鄙人還有事情要忙,暮小警官送客。”
這下可好,暮警官和呂記者打哪來就回哪去,兩人一同坐在醫(yī)院樓下對面的咖啡館里,沉思ing。
“所以,暮小警官,想到怎么攻克你師傅了嗎?”呂品根據(jù)中年警官說的話,就能大致推斷出暮光之昨日這么快出院的原因,難怪能碰到,小年輕的不服輸啊。
可關他什么事,他就是來慰問一下辛勤工作的醫(yī)務人員和警方同志,話沒說完,就因為被連帶著的撒氣了。
——就是因為你!
暮光之瞪他,有外人在場,師傅肯定公事公辦,哪里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可憐一個小徒弟,沒有了師傅的疼愛。
“你別多事,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p> 呂品不講話了,這都能怪到他頭上?
兩人面對面,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暮光之不是一個容易安靜下來的人,他生氣歸生氣,腦子里還是在想著要如何才能取得師傅的原諒。
師傅生氣,一是他不遵守規(guī)矩,擅自出警,二是幫他爭取的履歷他輕易拋到腦后,三就應該是昨日不該自顧自的出院,讓師傅擔心了。
他摸摸下巴,總結(jié)的很好,但毫無解決辦法,師傅這個人軟硬不吃,唯獨只對案件上心,如果能幫上忙就好了,依照目前來看,他還處于拖后腿的狀態(tài),難怪師傅久氣不消。
“唉~”
呂品眨眨眼,企圖緩和現(xiàn)在的氣氛,“暮小警官為什么嘆氣?鄙人還是略懂點心理學的。”
——除了你還有誰?
暮光之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想法,現(xiàn)在他們倆也算是處在一條船上,鬧翻了對雙方都沒好處,索性順著坡下了,“我現(xiàn)在摸不清師傅的點在哪。”
“警察就是想要破案吧?!眳纹穪砼R澤之前是娛樂記者,擅長胡編亂造,轉(zhuǎn)戰(zhàn)社會新聞板塊,就完全沒了經(jīng)驗。
“說的簡單,想要和做到是兩回事?!蹦汗庵菜闳肓税胫荒_,什么時候轉(zhuǎn)正,什么時候才能把另外一只腳挪進來,目前來看,遙遙無期,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但找到關鍵線索,抽絲剝繭,總能破解的吧。”就像那些明星,改變往往就是在細節(jié),能看到的,并聯(lián)想出真相的,都是大記者了。
“關鍵就是沒有線索?!蹦汗庵龂@,大巴爆炸毀損,唯一嫌疑人不知所蹤,受害者大都躺在床上昏迷,甚至已經(jīng)有了傷亡出現(xiàn),那第三個,又會是誰呢?
他不知道第二個死的是誰,但他有預感,第三個很快就要來了…